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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许知白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坐起来去阳台看多多,这家伙在窝里呼呼睡得正香,她戳了两下都没戳醒。
看完狗,许知白又起身去把客厅的电视打开了,随便调了部电影放着,声音开得很小。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把客厅的灯给关掉时,浴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许知白沉住气,慢慢转头,看到陈元洲头上盖着浴巾走出来。
室内开着暖气,因此他上身只穿了件白T恤,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低着头走到她面前,才抬眼问她:“有吹风机吗?”
陈元洲走来的动作带起一阵风,和自己同款的沐浴露的香气笼上来,许知白没看他眼睛,盯着那件白T恤看,他发梢的水滴落下来打湿衣料,晕开的一小块透着浅浅的肉色。
许知白感觉嗓子发干,怕说话声音奇怪,沉默地绕过陈元洲去房间找吹风机。
陈元洲也默契地没有再开口,只是不肯站在原地等,要跟着许知白走。
等走到房间门口,陈元洲又不敢进去了,靠着门,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索性抬手攥住毛巾给自己擦头发。
许知白拿了吹风机出来,塞给陈元洲,还是不说话,走到沙发边坐下,眼睛盯着电视。
陈元洲抬手摸了摸鼻子,转身去他的房间。
几秒钟之后,吹风机的轰轰声响起来。
不知是不是许知白的错觉,陈元洲吹得格外久。
久到她都开始担心吹风机的声音会吵到多多睡觉了,于是踌躇了半天,最后决定去他房间瞧瞧。
门没有关,许知白走到门口就能看见陈元洲背对着门,正站在床边吹头。
气流把发丝掀起来,T恤的袖子很宽,因为抬手的动作往上滑,露出手臂肌肉流畅的线条。
陈元洲耳朵很好使,即使在一片吹风机的轰鸣声中也分辨出了许知白的脚步声。他关掉吹风机转过头来,看向站在门口不动的许知白。
他的眼神格外蛊人,望过来时像平静的湖泊,但细看其中是暗流涌动。两人对视半天,他的喉结动了动。
许知白在这种蛊人的眼神的注视之下,不自觉地迈腿走进房间,到他身边去,仰头看他。
陈元洲把吹风机放在一边,转身拥住许知白,却没有着急和她接吻。
他低头把脑袋搁在许知白的颈窝里——陈元洲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然后嗅许知白身上的味道,许知白感觉脖子那一块被热气捂得发麻。
“我们的味道是一样的了。”
许知白知道他是在说沐浴露,轻轻嗯了一声,抬手去摸他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被手心拂过的地方压下去又蓬起来。
下一秒,许知白的手指曲起来,扯到陈元洲的头发。
是陈元洲在亲她的耳朵,冰凉的耳垂和滚烫的嘴唇触碰。
许知白的手顺着陈元洲的脑袋往下滑,落在他肩膀上,陈元洲前探的动作让他的颈侧拉出好看的线条,许知白往后仰起头,把T恤攥出了褶皱。
但很快,她连T恤也没有办法抓住了,灯被关掉,微弱的光线中陈元洲扣住她,两只手十指交握。
冬天的室外在刮大风,许知白闭上眼,耳边全是风声。
欢愉的海浪淹没她,浓郁的爱意包裹她,起风的时间很短,而夜晚还有很长。
第二天是陈元洲把早饭端到床前的——许知白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精力这样旺盛,昨晚折腾到三点,今早七点就醒了,先是抱着她磨蹭了半天,被还没睡醒的她一脚踹下了床——然后他就爬起来把早饭给做了。
许知白没吃,起床去洗漱,陈元洲黏在她身边,找着机会就亲她一口,许知白刚起床,反应很迟钝,由着他动作。直到他不小心把许知白的衣领扒拉下去,许知白看到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红痕,才愠怒地把他赶了出去。
等许知白收拾好来到客厅,看到陈元洲蹲在多多身边在逗它玩,而多多竟然不再像昨天一样对他展现出敌意了。
见许知白出来,陈元洲很得意地朝她一挑眉,抬手去摸多多,仿佛在向她展示自己和家庭成员打好关系的成果。
多多看到了许知白,一路小跑蹭到她跟前去了,许知白弯腰轻轻拍它的脑袋,纳闷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回事呀突然变懂事了?”
陈元洲站起身,站在那儿没动,抬眼去看许知白,早晨的阳光照进来,把他的眉眼描摹得很温柔。
“可能它在我身上闻到了你的气味,知道我也是你的所有物了。”
许知白那点起床气此时终于挥发干净,她因为这句话而笑起来,抬手朝陈元洲招了招,陈元洲走过来,被她抱住。
“又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你赶不走,只能捏着鼻子和你好好相处了。”
许知白听到陈元洲在她耳边低低地笑,胸腔的震动传达过来,仿佛两颗心脏的跳动频率也是同步。
“嗯,从今以后,永远都赶不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