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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连一点微弱的鼻息都没有了。
郑琦忙向身后人道:“快,叫医工过来!快去通报太子殿下。”
郑琦缓缓抬头盯着朝阳公主,他半蹲着问朝阳公主:“属下斗胆,敢问公主为何至此?方才公主与锦时姑娘发生了什么?”
朝阳显然受了不小的刺激,颤着声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
陆其琛随后冲了过来,及至看见面无血色躺在地上的姑娘和手足无措站在边上的朝阳公主,她也被吓得不轻,一颗心狠狠地抽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席卷她四肢百骸的虚软感觉。
她呆愣愣地站在郑琦身后。
她长了这么大,头一次亲眼目睹凶案现场,还是如此近距离的看见。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弄出人命来了?
她要的是护身符,可不是催命符啊。
郑琦派去通报徐言锡的人进入东宫时,东宫的灯已经暗了一大半儿。秋岳在徐言锡的寝殿外面守着,见有人急冲冲进来通传说是巡夜的禁卫军求见。
秋岳只说殿下已经歇了,若不是什么大事按宫规办便是。守门的人得了令出去回话,但禁卫军不肯走,只说了事关朝阳公主。守门之人一听,哆哆嗦嗦,立马掉头冲回去再请太子殿下。
秋岳见守门人又折返回来,心里不悦,嫌弃道:“又回来做什么?”
徐言锡在寝殿内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便在里面幽幽说了一句:“若不是大事便按宫规处置,莫再多言。”
守门人扑通一声跪下,哆嗦道:“启禀殿下,此事事关朝阳公主,怕是得您亲自出来看看。”
秋岳眉头拧出一道川字纹,里头的徐言锡立刻围上披风推门出来:“你说什么?”
“回殿下,具体什么事属下也不清楚。郑大人请您移驾东宫后头的配殿一议。”
徐言锡大步迈开道:“秋岳。”
徐言锡脚下生风,他身上那件披风被脚下扬起的风吹起,鼓成一个小包,后又迅速被他脚下另一团更大的疾风吹散,飞快地瘪下去。
陆其琛大老远看见身着寝衣披了一件披风的徐言锡疾步而来便悄悄躲到不显眼的地方,跟着众人行了礼。
这种时候不能让徐言锡看见她。
看徐言锡这么紧张朝阳的样子,万一他把邪火发在她身上,顺带再记她一笔,她岂不是太冤枉。
朝阳公主一看见徐言锡就飞扑过去,身若无骨一般地扑进徐言锡怀里,委屈哭着:“太子哥哥。”
朝阳躲在他怀里止不住地颤抖。
徐言锡拍了拍朝阳的后背哄她:“没事了,没事了。”
陆其琛瞥他一眼,要不说是胳膊肘往里拐,都闹出人命来了,还说没事?徐言锡你这偏心眼儿偏的可一点不明显,简直就是离谱。
过了好一会儿,朝阳慢慢平复心情,身上抖得没有那么厉害。徐言锡终于垂下他高傲的眼珠子扫了眼倒在血泊里的姑娘一眼问郑琦:“怎么回事?”
郑琦回他:“这是三皇子身边的锦时姑娘。卑职发现时,锦时姑娘已经倒地。所以这事恐怕要先问一问……”
郑琦飞速看了朝阳一眼,低下头。
医工身上挂着医药箱匆匆赶过来,适才禁卫军来请,他已经深感不妙,所以一路赶过来他心慌得不行,好几次还险些跌了。等赶到这儿一看,差点没两眼一闭厥过去。
他匆匆向徐言锡和朝阳公主行了礼便过去看地上那姑娘。
他先试了试锦时姑娘的鼻息,再看了看她的眼睛,最后仔仔细细检查姑娘额头上的伤,伸手摸了摸锦时的后脑勺。如他所料,锦时姑娘的后脑勺有一大片黏糊糊的湿热液体。他抽出手一看,三根手指上全沾上了血迹。
平地忽然刮起一阵风,吹气满地的腥气直冲他的鼻腔。他从医药箱摸出一块布擦掉手上的血迹也一并抹去腥气。
张太医起身行李道:“殿下,这位姑娘已经死了。”
徐言锡明显感觉到朝阳在他怀里抖了一抖,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朝锦时的方向看一眼。
张太医又道:“从这位姑娘的伤口来看,致命伤应该在后脑勺,乃是因为撞在石头上所致。”
郑琦的目光落在朝阳身上,徐言锡亦低下头看着朝阳。
徐言锡拉开她与她四目相对:“告诉我,怎么回事?”
朝阳慌了神,胡言乱语道:“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锦时的死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刺激,她压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是好。
徐言锡盯着朝阳对太医说:“秋岳,先送公主去东宫。公主受了惊,劳烦张太医看看公主。”
三人离去之后,徐言锡走过来蹲在锦时身边认认真真检查锦时身上的伤和她身边的东西。
郑琦俯身拦他:“殿下,您身份高贵,如何能……”
徐言锡托着锦时的下巴反反复复检查了她额上和后脑勺上的伤口,如张太医所言,锦时的致命伤在后脑勺。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