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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错觉,这位战神打着打着突然烦躁起来了,若说在前半段他还顾着他们的面子没下死手,后半段那真是怎么快怎么来——
苏平力心中恨恨道:“这厮不会真要回去调|教秦相吧?敢朝秦相下手,扎不死你!”
他在心里胡乱编排,全然不知自己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众统领中最先起身的乃是一位始终沉默着的青年人,他对庸宴微微俯身:“铁甲军统领林威,愿赌服输,日后见面,必定恭敬行礼。”
早说了是一场赌,只是禁军众统领原本想着就算不赢,好歹也是个平手。谁料这么围攻都没能将庸宴拿下,林威既这么说了,心里服或不服,都得顺着这台阶下。
庸宴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安静片刻,对林威说道:“今日之事,不过是我等初次见面,点到而至地切磋一番罢了,不必当真——再者说,庸某既然领了禁军的差事,难道各位见了上官,原本是不打算行礼的么?”
一番话云淡风轻,轻轻松松将被架起来的众人解放下来。
鹄卫花成序立刻起身,拱手笑道:“是,是,我等虽然懒散,也是不敢不守规矩的。今后在都督手下办事,必定尽心竭力!”
余人反应过来,也跟着附和。
“那便这样吧,稍后还请诸位去中军帐中议事。”庸宴负手站定,震声道:“午时已到,各营休憩整顿。”
他停顿片刻,运上内力将声音送到演武场每一个兵士的耳中:“下午我将继续在试炼台等候各位,不论官阶高低,皆可上前挑战,若能得我认可,并在今后一月中通过试炼,官升一级。”
此话一出,整个演武场都骚动起来。
要知道这些年禁军内部晋升的门道很多——出身,人脉,银钱,如果想上位,一样也不能少。因此许多有本事没门路的人都在底下压着,上头的蠢货不知道怎么指挥,下面的人精也个顶个不服管,这在很大程度上牵制了禁军的动作。
现如今有了这样仅凭本事的晋升渠道,怎能让人不动心?
一时间,演武场上升起了无数的意气和壮志。
庸宴:“不仅如此,今后每一季度都会有这样的机会。被挑战者不限于我,也可以是各位的上司。以衙官为界,挑战官职在衙官以下的军职,只比武艺;挑战官职在衙官以上的军职,文武皆试。文试方式将在下一季度的试炼前公布,今日接受挑战者,只有我一个。”
“庸宴,在此恭候。”
这一次众军的响应,倒比之前那声问安更要整齐,也更要洪亮:
“遵大都督将令!”
·
秦桥懒懒地蜷在庸宴的椅子上,看着高大的男人掀帘进帐,迈开长腿走到她面前——
咕咚咕咚喝了一整壶水。
秦桥懒懒道:“怎么连个奉茶的人也不带?”
“我带了。”庸宴扫了她一眼:“但是她更喜欢在高处看戏。”
秦桥:“……”
是哦。
她无话可说,唯有鼓掌:“都督今日大展神威,禁军统一指日可待。”
从前她和皇帝束手束脚,觉着禁军一团乱麻,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想到庸宴一顿大棒,倒是将这些武出身给打服了,秦桥也是无话可说;
当然,庸宴能收服禁军,主要还是后面这招“武力升迁”用得妙,甭管你上面压着谁,底下人为着自己前程总归是要找出路的。
这件事,瓷学办不了,秦桥也办不了,只有掌握着南境军的庸宴能办。
禁军这块,庸宴算是帮他的皇帝哥们平了。
庸宴手里握着那茶壶,目光在秦桥脸上一转,不动声色地试探道:“我将孟慈音打了。”
秦桥手里拎着桌案上的军报闲闲翻看,头都每抬:“年轻欠练,应该的。”
庸宴将那茶盏放下,发出“嗒”地一声轻响,不疾不徐地补充道:“从台上下来之后他不服,我又打了他一遍,若他日后还来挑衅,我一样会动手,直到他服气为止。”
秦桥终于明白他在干什么了。
庸宴,好像是在试探自己为什么生气。
她心里不知道突然感觉很舒服,很好笑,很愉快;身体里有种名为“逗他玩”的本能窜了出来。她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做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抬眸问道:“你收拾自家部下,何必知会于我?”
庸宴绕开桌子,走到椅边俯身,仔细观察她的神情:“我动了你的小朋友,不心疼?”
“心疼,”秦桥侧坐在椅子上,两条腿挂在椅子扶手乱晃,她也不嫌硌得慌,就这么半仰着头与庸宴对视:“慈音年纪小,脾气硬,犯起倔来可爱得不得了……”
秦桥话还没说完,就被庸宴提着领子拎到一边,他自己施施然坐在了椅子上。
秦桥:“?!”
她觉着自己像只被人揪住后颈皮的猫,视线猛然拔高一截,整个世界都在转,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双脚已经落地了。
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