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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也不是养不起。”
众女纷纷感慨起来,都说这批小娘来得突然;但说归说,到底也没往心里去——年轻漂亮的姑娘年年都有,男人喜欢新鲜颜色,那也是她们早就习惯了的事。
仲轻弦嘿了一声:“苏平力娶我过门时同我父亲说好了,这辈子除我以外不纳妾的。若他当真敢分心,便叫我的哥哥们一起打他去!”
众女闻言都笑起来,只有一位夫人轻轻说道:“若真有这一日,轻弦为何便不能自立门户呢?”
秦桥看清说话者,便坐直了身体,接过话头:“依大荆律法,女子不得立户。像清河殿下这般自在的,古来少有。”
清河郡主早间被家事耽搁了一会,来迟了些,进后园时已经开宴了,秦桥亲自去迎了人坐在主席,此前一直在听众位夫人谈笑,直到此时才出声:“若无秦氏之变,阿房才是这世间最自在的。”
秦桥打趣道:“日日在六部装孙子,确实自在得很!”众人都大笑出声,清河也不反驳,眉眼清浅,笑意温柔。
秦桥承认,清河给了她一种很惊艳的感觉。
清河际遇匪谌,贵女们觉得她遭逢人间大难,却不知道在民间像这样的女子多得是。秦阿房在位时见多了这种怨女,命运往往将她们磨向了两个极端:要么形容枯槁,畏缩懦弱;要么浑身带刺,疾言厉色。
清河都不是。
她很平和,也很温柔,那种从骨子里浮现出的善良,秦桥绝不会认错。
那边,桂圆又领着几位姑娘坐到了庆愉旁边,神色各异,却都在悄悄打量秦阿房。
清河忍不住开口求情:“秦姑娘,她们年纪还小,家里既然有安排,她们也没法推脱……”
“殿下想到何处去了?”秦桥端起梅子酒啜了一口:“都是很好的女孩子,若庸宴喜欢,那也很好——他值得这些鲜艳颜色。”秦桥垂下眼眸,含笑说道:“只是这么零零散散地去找他‘偶遇’,难免惹他心烦,唐突了这些贵女,前面的大人们若是不快,岂不是我这个主持宴席的人的过错?”
清河:“若是孩子们自己不想去,那……”
“那也得去。”秦桥侧过琉璃盏,方便桂圆倒酒,侧身对着清河说道:“像姐姐说的,家里既然做了安排,她们做不到,回去仍会挨罚;为难她们的不是我,是这个世道。”
清河抬眼看她,眼眸都亮了一些:“阿房果然不同。”
秦桥笑着摆手,看清河指节泛白,料想她有体寒之症,便唤了甜糕过来。这小丫头颠颠跑来,头上总角乱晃,尤其是站在秦桥身侧,一大一小,乖得让人想捏。
甜糕被桔子姐姐耳提面命,外人面前一定要守礼,于是小碎步跑到秦桥跟前,胖乎乎的小手交叠起来:“主上安好!”
“安好安好,”秦桥戳了戳她的小肚腩:“你去摸摸那位姐姐的手凉不凉,凉的话,去把我的披风取来。”
可惜甜糕半路便被仲轻弦截走捏脸,在座除了清河和仲轻弦,几乎都是看着甜糕长大的:“糕糕又长高了啊!”“糕糕有没有喜欢的小哥哥啊,姨姨的儿子喜不喜欢?”甜糕被塞了一嘴甜食,终于艰难地挣脱了魔爪,乖巧地跪坐在清河身侧。
“姐姐手冷吗?”
清河怜爱地看着她,拿起自己的帕子给她擦汗:“不冷,你不要跑,小心闪到汗。”
“明明是凉的。”甜糕两只小爪子握住她的手:“姐姐稍候。”
众夫人看着她颠颠往内宅的方向跑,都眼含笑意。秦桥起身:“有甜糕陪你们玩,我带小美人们去前院了。”
有与她相熟的,开口打趣道:“阿房连糕糕都能出卖,还有点良心没有?”
“没有。”秦桥抓了几颗樱桃放进自己的布兜,理直气壮:“若甜糕一个不够,桂圆的脸蛋也可以随便捏。”
秦桂圆面无表情地侍立在她身后。
众女笑个不停,唯有仲轻弦,看看那些贵女,又看看秦桥,一脸跃跃欲试。
秦桥莫名其妙:“怎么?”
仲轻弦暗戳戳摸了摸袖子里那本《霸道都督俏阿房》,又想起家里相关的藏书无数,心说难得见一次真人,就是拼着让苏平力丢了统领之位,该问的问题也一定要问:
“送人而已,表姑姑何必亲自去?莫不是……醋了吧。”
满座寂静,侧耳倾听。
秦桥眯起眼睛。
仲轻弦:“若是不好回答也……”
“也不是。”秦桥一手背在身后,颇为心虚地绕起衣带来:“看看时间,云庚楼那边,第一波抢人的应该已经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秦桥(抄起四十米大刀微笑):“宴哥,随便选。”
小苏夫人:“老公可以不要,CP不能不嗑。”
庸宴苏平力:“……”
☆、第十七章
秦桥带着众女走到幻园门口,正琢磨着将这些娇滴滴的贵女放在哪里合适——男女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