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43

      剑法,若一炷香后仍不能赢,便算输了。三位觉得怎样?”
    天不言抱臂站着,点头同意;
    陆边秋:“诗文高低,又该如何评判?”
    一时间人心惶惶,生怕到时候要让自己站队表明更爱谁的诗文——庸宴在朝中炙手可热,不选他,日后仕途恐不平顺;陆边秋被称为小诗仙,不选他,怕不是要成为第二个被逼杀的年松;
    简直想想就要掉头发。
    花成序突然站了起来,拱手道:“在座都是官场中人,需要顾虑的太多。太学离此不远,不如便将两位的诗文送到太学中去,让未入官场的孩子们做选择,谁得到的支持更多,便算谁胜。”
    秦桥抚掌笑道:“花统领是个妙人。”
    花成序生怕自己也被庸宴一手掐死,用最快速度坐了下来。
    庸宴一锤定音:“依她。”
    秦桥笑着唤道:“备墨!”
    下人像是早就准备好了,抬出两张檀木桌,在座的有翰林院的文士,自愿站出来为两人誊写诗文,秦桥亲自起了一炉香,拨开盖子,将一炷香插上,向众人示意。
    天不言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见终于可以打架,振奋道:“收拾你就需要大些的场子,否则误伤了他们,我赔不起。”
    庸宴一手抓住宙沉,沉声道:“来。”
    两人一前一后,从观景台飞身而出,台外密云西来,隐有雷声,细密的雨丝却没能沾上两人衣角,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内劲充盈,别说是雨丝,只要他们愿意,就是灰尘也沾不到他们身上。
    他们稳稳落在云庚楼顶。
    宇清宙沉,同时出鞘。
    一时间风雨大振,两人剑气相撞,十里以内,小儿止啼。后人将今日之事称作“秦奴之争”,一招一式皆成经典,他们师兄弟二人走的都是大开大合的路数,不求姿态华美,却招招都在实处,整个妙都都感受到了此处发出的震慑意味——
    禁军演武场,所有正在演练的军将同时停手,面色严峻,随时等待调派;
    紫禁城南书房里,瓷学看向都督府的方向,轻轻喟叹;
    云庚楼内,陆边秋站在二层的观景台上,看着绵延不绝的京都烟雨,他沉静的面容里突然浮现出一层浅浅的笑意:“我初见阿房那日,也是个雨天。”
    他身后的文官拱手说道:“小诗仙,我已经准备好了。”
    陆边秋静了片刻,缓缓说道: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少年诗仙的目光像是透过了层层云雾,看见了两年前的烟雨江南,他一时兴起,随三五友人登船游江,薄酒微醺,意兴正好。蓬舟穿过江南的小石桥,他单手拎着酒坛倚在船篷边上,脑子里在想新作的诗。
    他就是在这个时候遇见秦阿房的。
    她微服出京,扮做酒娘,见了他们的小船,随手抛过来几只菱角;陆边秋没来得及躲开,被砸了个正着。
    于是她就笑了。
    “垆边人似月……”
    那一刻,他听见自己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跳动,过去人生中所有的大喜大悲都在一瞬间变得苍白至极,这整个人间,只有她,是最动人的色彩。
    心魔骤起,直至失去了她,自此半生缟素。
    “……皓腕凝霜雪。”
    大荆陆边秋,一生诗作都极其繁复华丽,喜欢大量引用典故,浓情真意,倾泻而出。唯有武原三年为秦阿房写下的这一首,用词极简,明明无字写情,却又在每个字里都流露出了温柔和哀伤。
    在场众人反复品着这四句,有些文人已经痴了。那负责誊写的文官谨慎地将诗文封了起来,递给厮仆。
    太学已经接到消息,众学子也不怕雨,拥在太学的入门处,见传信的来了,夫子立马接过,他站在堂中,自己先看了一遍,自叹弗如,又在众学子的催促之下,为他们朗读。
    众学子一时寂静。
    “再给我三十年,也未必有陆边秋一半功底。”
    “名动天下的秦相,在他眼中却如此柔弱娇美,其中真心,令人动容。”
    “娇美二字脏了这首诗,凝霜雪,霜雪为骨,至清至纯。”
    “……”
    “如此看来,大都督是留不住美人了。”
    云庚楼中,众官也是这样想的。
    香已经烧了大半,只剩下最后一点,庸宴却半个字也没有说。能在剑尊剑下走了这么长时间,武官们早就在心里大喊都督神武了,要知道现在与庸宴打得不分上下的天不言,可是将上一届禁军统领们打得落花流水的神人;众统领回想起在演武场被庸宴单方面压制的情景,恍然当时盛都督已经留了手,这顿打,他们挨得不冤。
    相比之下,火云揭就没那么好的耐心了。
    他不愿淋雨,也没到观景台上去,就坐在秦桥身侧,运劲对楼上喊道:
    “庸言念,你的诗还作不作了?”
    虽然这么问了,但火云揭心里也知道,在剑尊压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