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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秦桥看着惜尘下了楼梯,随口反驳:“难道我现在风流债就少了?你不就是最难缠的一个?”
    秦桥:“……”
    等等,我刚才说了什么?
    她回过头。
    男人单手点着案几:“难得听见一句真心话啊。”
    秦桥心虚:“我不是……”
    庸宴拎起宙沉:“气闷,想亲自会会孟慈音。”
    “哎哎哎,”秦桥抓住他衣角:“咱不闹了成么?你想让惜尘哭死?以前你可没少吃她做的羹,好意思叫人家伤心么?”
    庸宴简直莫名其妙:“我何时……”过去的某个片段突然在脑海中闪过,庸宴危险地微微眯起眼睛:“原来不是你亲手做的啊。”
    秦桥讪讪的:“你还真记得,我就随便一说。”
    怎么可能不记得。
    其实他们两个最初认识,并不是在世人所知的秦桥十五岁那年的乞巧节,而是更早,早到他们还在念书的时候。
    庸小公爷本来在自家府里念书,后来年松出仕,他就跟着同龄人一起去上了太学。
    那时正赶上几位年长的皇子也被先帝送去那里接触世家子弟,秦桥在宫里呆得闷了,经常扮做皇子们的小太监去送饭。
    后来出了点事,秦桥不得不下力气讨好他,每天都多带一份甜羹送给庸小公爷。
    庸宴不爱吃甜,又不好拒绝,每天中午都被这碗羹甜得嗓子疼。
    秦桥:“你想吃吗?我去学学做给你?”
    西南战神下意识退后了一步:“这倒不必。”
    秦桥:“那你要怎样才能消气?”
    庸宴本来就是借机发作,没想真要她如何,他被年少时疼痛的味觉醒了神,头痛地坐下:“算了,就饶过你这一次。”
    秦桥:“做羹不麻烦,真的不气了?”
    庸宴:“嗯。”
    秦桥:“那太好了,你消了气,就到我了。”
    鹅黄少女仰起小脸认真看她,眼眸湿润,就像汪着一湖水:“今日来的夫人们欺负我是个奴奴,都要把自家女儿塞进来给你做主母。”
    庸宴一边眉尾挑起,谨慎地分析着她是不是正在撒娇。
    少女拽着他衣角的手再次用力,庸宴就顺着她再次坐下来了:“所以呢?你让人把她们都杀了?”
    秦桥:“……”
    秦桥:“我只是个弱女子,你为何会对我有如此猜想?”
    庸宴:“弱女子?不是你一生气就下令平了整个云州的时候了?”
    秦桥:“……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在请主上给我做主。”
    “哦,主上不敢。”
    “庸言念!”
    庸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耐心变差了,撒娇撒到一半就完事了?”
    秦桥深吸一口气,突然起身绕到他后面,盘腿坐在他身后躲着,一边蹭他的背一边耍滑头:“主上!主上给奴奴做主!主上——”
    众官目不斜视地看着眼前的歌舞,仿佛是天上的神仙在表演,而他们就是最坚实的观众。
    如果有谁胆子大,敢在这个时候看看庸宴,就会发现他们大荆的柱国大都督已经微笑成了一个俊美的傻子。
    庸宴:“你要主上如何做主?”
    秦桥侧坐过来,下巴放在他肩头:“你一个一个看太累,我把她们集中到一起了,你赏个脸去聊聊天。”
    庸宴的脸唰一下黑了:
    他在前面辛辛苦苦守着奴奴,奴奴却在后面给他张罗相亲。
    庸宴:“我看你是皮痒了。”
    秦桥一声哼笑:“谁让你正经相看了?就算不是今天,以后也还会有的是人想往府里塞人——你去假装发个火,也省的我以后在府里耳根不清净。”
    刚开始落雨的时候,桂圆就来劝幻园门口的闺秀们回秦桥的坐席去等,意外的是没有一个人想走,桂圆只好叫厮仆给她们单独支了个躲雨的棚子;
    精心打扮的女孩们挤在一起,又冷又饿,简直像窝小鹌鹑。
    当小鹌鹑们看见大都督打伞护着鹅黄少女走来时,就变成了嫉妒的鹌鹑。
    只有庆愉,扇着翅膀格外兴奋:“来啦!”
    秦桥对她笑笑:“都督来了,时间紧,依次见过吧。”
    庸宴站在幻园门外一步远,硬是立住不动了:“见过了,都回去。”
    行礼行到一半的众女:“……”
    秦桥咬牙小声道:“你好歹也看一眼再拒绝。”
    庸宴揽着她的手突然上抬,单手按住她头上两个鬏鬏:“西南方定,我没有成家打算,愧对各位厚爱——有个奴奴已经很足够,近些年都不会成家了。”
    秦桥整个人都僵了。
    这是在……对她做承诺吗?
    就因为她说自己不是主母,怕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