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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6

      着呢,这会儿你去算干什么的,到底谁是谁的奴?”
    庸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哎哎哎,”瓷学:“我知道你着急见,但这几天真不行,等春猎结束了你们回家愿意怎么矫情就怎么矫情,何必非得赶在这个时候招惹是非?”
    庸宴敏锐道:“你两个又要谋划什么?”
    瓷学刚要开口,庸宴又道:“陛下那套瞎话拿去骗别人吧。”
    “确实有件小事,”瓷学嘿嘿笑了几声:“朕这几天,想相一个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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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近日暮,阅军的队伍终于在周业边郊的李家村外驻扎了下来;
    禁军在内,地方军在外,将整个驻地铁桶般围了起来;然而即便有地方军分忧,禁军尚且安置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将所有人马安顿停当。
    到了掌灯,各帐都已安稳住下,只除了一处——
    因为此前清河郡主府递了话,礼部给前右相秦桥备下的就是一顶大内一等女官的帐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占了个中规中矩罢了。
    谁成想临出门的时这位又成了太后的宣抚使,礼部拿不定主意,竟将这件事报给了瓷学,拼着挨一顿骂也不肯承担这个怠慢宣抚使的责任。
    瓷学:“你如今出息得很,这点小事也拿不定了。”
    礼部尚书张瑞涂擦汗:“请陛下定夺!”
    瓷学甩手拍了一下案几,连带着桌上刚放好的灯盏都跟着跳了一跳。
    他发泄完这一通,又似模似样地站了起来:“罢了,朕的大帐你们应该带了备用的,去掉旌节,再遮住纹饰,送去给她用。”
    张瑞涂扑地便跪:“这不合体统!”
    “还有什么体统不体统!”皇帝突然怒了:
    “你自己不会办事,老子给你办了又这这那那的不行?!秦阿房这谱是摆到天上去了!叫她即刻过来!朕倒要问问一个宣抚使怎么就金尊玉贵到了这个程度!是不是朕头上这顶玉冠都要摘下来给她束!”
    今上登基以来从没发过这么大的火,张瑞涂也不知道这事怎么又扯到金尊玉贵上头去了,但他不敢多言,只得立刻撤出,亲自去请秦桥过来面圣。
    娇贵的宣抚使倒是很听召唤,没到半刻钟就出现在了皇帝的大帐里。
    两人一见面,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浓浓的鄙视和嫌弃。
    瓷学抬手就朝她扔去一个茶盏,被秦桥熟练躲过;他本意是要砸在地上弄出个清脆动静,谁料礼部工作做的太到位,毛毯过于厚实,那茶盏在地上滚了两圈,竟然还囫囵个儿站住了。
    瓷学:“……还不捡起来?!”
    秦桥:“陛下自己摔的,凭什么要我捡?我现在就是个只听庸宴号令的私奴,陛下还是叫宫人们伺候为好。”
    “好好好,”皇帝像是被气得话都说不出顺了:“去取朕的马鞭来!”
    瓷学本想着马鞭铁定由御马司收着,取也得取上一阵,谁料宫人竟然抬手就送了进来。
    瓷学:“……”
    有时候底下人工作做得太细致,竟然也有些气人:“你们都下去,朕要亲手抽她个血肉模糊!”
    能跟着瓷学出宫的都是有些品级的内宦,闻言心内各有计较,都老老实实俯身退下,这一来大帐中总算只剩下瓷秦二人;
    瓷学叹了口气,小跑着亲自去取了那茶盏回来放好,两人席地坐定。
    秦桥:“打从我去都督府都快半年了,你怎么还没将宫里打扫干净?各地的耳目都伸到你桌前了,竟然比之前还嚣张许多。”
    瓷学向后一仰,两肘撑着地面,笑得温润平和,全然不似刚才那副要吃人的样子:“你要是不走,宫里这些腌臜东西哪敢现形?不过姑息养奸罢了,我心里有数。说正经的吧,人给我带来了没有?”
    秦桥盘腿坐好,一手拄在膝盖上托腮看他,依稀还是他们幼时在太后宫中时的模样:
    “先不急。你上午给我传信的时候我还吃了一惊,你镇日在宫城里像个小媳妇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竟然还能点名道姓地要见庆家的姑娘。庆家……让我想想。”
    瓷学微笑看她。
    “此时立后,确实是一步妙棋。”秦桥另一只手在地毯上拨弄几下,将绒毛理顺成一个方向:
    “后位有人,就是有了外戚;庆陵此人年轻时是武出身,回京后又中了文榜,他这个外戚虽然势弱,却既能制衡周景明不让他独大;又可以辖制庸宴军权独揽,实在很得用。”
    瓷学抚掌:“聪明,阿房一去,朝中众臣在我眼中都蠢如猪狗。”
    秦桥嗤道:“多得是聪明人,装傻给你看罢了。不过我得给你说清楚,这庆家的姑娘我之前见过一次,是个心软面和好说话的,不论嫁给谁,都是可以托付中馈的良家子。”
    瓷学:“那很好。”
    秦桥:“我的意思是,她很好,你不要平白耽误了她的终身。”
    两人沉默片刻,瓷学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