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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说:“我要搞死你。”
小白脸放下书,趴在窗口居高临下地认真看她,虚心求教道:“秦桥桥,请问你打算怎么搞我?”
秦桥:“报上你的姓名,人渣!”
小白脸:“庸宴。”
秦桥:“你完了,你全家都完了。”
庸宴拿起书:“哦。”
秦桥:“……我找太子哥哥收拾你!”
庸宴:“行,你打算怎么跟他说?”
秦桥:“我说你宁可听两刻钟墙角也不来帮……”
庸宴:“我没听墙角,从早上开始一直坐在此处读书。”
秦桥:“那我跳下来之前你也不提醒!”
庸宴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她接着说。
秦桥:“我就说你不但不帮忙,眼睁睁看着我跳墙还嘲笑于我,置皇室威严于不顾……”
庸宴:“跳的哪里的墙?为什么跳墙?带着谁跳的?嗳不对,你今天不是应该在宫里吗?怎么出来的?”
秦桥:“……”
不是说庸小公爷是个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葫芦吗?
这牙尖嘴利的东西是谁?
秦桥人生的前九年都在秦氏像贡品一样被供着,学会的第一个求生技能就是装怂。
于是立刻乖顺地说道:“庸小爷,我错了。”
庸宴满意地直起身体:“光知错可不行啊。”
“?”秦桥:“你待怎地?!”
庸宴:“饭盒里拿的什么?我饿了。”
秦桥的脸色微妙地一变,继而大声道:“你好不要脸,这可是给我太子大哥哥带的,你吃了算怎么回事?”
庸宴神色非常认真。
秦桥将那小饭盒背着手藏到身后:“不对劲,国子监也有小灶,你饿了怎么不去饭堂吃?说明你不能去饭堂——你就是逃课的!”
庸宴:“我请假了。”
秦桥:“请假了你为什么不敢去饭堂?”
因为饭量太大,饭堂不是很欢迎他随时造访。
但小国公爷显然不是很想提。
庸宴:“一会儿你原路翻回去,我就当没看见。”
秦桥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样子,但最后还是交出来了——还亲手打开了盖子递过去。
是块很精致的小糕点,那花样子庸宴随父亲进宫时经常见到。
庸宴:“不是红豆的吧。”
秦桥哼了一声:“不是,大哥哥不爱吃红豆。”
庸宴:“殿下,有品位。”
他十分端肃地坐下来,认认真真地将那块糕拿出来吃了。
味道有点怪,好像太甜了。
不过甜一些正好,今天午饭没吃,弄些甜的也免得等会儿师父来了他又累得晕过去。
秦桥露出一个奇妙的微笑。
庸宴:“……”
庸宴:“你这糕里放什么了?”
“哎呀,本人俗不可耐,没有那许多新奇想法。”
秦桥欣赏着他略带焦躁的表情,慢悠悠说道:“当然是市面上最常见的泻药——哦对,其实也没那么常见,毕竟是从太医院抓的方子嘛,药效肯定要更足一些。”
庸宴腹中一搅,不由自主地释放出了一些不是那么令人愉快的气体。
这回轮到他的脸青了。
庸小公爷:“我要搞死你。”
“蠢材!”秦桥猖狂大笑:“真要是带给大哥哥还不被他发现我跑出来?当然是拿来捉弄别人的!”
庸宴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逻辑,只是秦桥这个岁数的小少女正是慕少艾的年纪,就算是送给别人的,应该也是为了表达好感——
没想到竟是如此特别的一份“喜欢”。
“还真让你找进来了,你太厉害了吧!”庸宴身后一个公鸭嗓小声又兴奋地说道:“言念怎么也在,你们认识?”
庸宴铁青着脸:“刚刚认识。”
他一侧身,露出身后满面带笑的暖黄少年——
明明都是国子监的校服,十三岁的庸宴穿出了温润如玉(小秦桥表示呕吐)的味道,这一位嘻嘻哈哈地走出来,虽然哪个带子都没系错,却生生透出了点不正经的意思。
这便是后来的大荆朝武原帝,瓷学是也。
此时还十分脸嫩的瓷学把手往桌子上一撑,轻轻巧巧地侧坐在了窗框上。
他对着秦桥翘了一下下巴,笑问道:“不是说惜尘做了新糕,要带给我尝尝?”
秦桥微笑道:“认识了新朋友,送给人家当见面礼了。”
瓷学笑着拖长声音喔了一声:“眼光真不错,除了大哥哥,言念可是咱们国子监最受小娘子喜欢的呢!”
庸宴转身要走:“你们聊。”
瓷学:“还脸红了?你可真是!”
秦桥:“他再不走脸红的就是你了。”
庸宴:“……秦氏女,我们还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