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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尘瞥了一眼她脖颈上几乎快要淡的看不出的疤痕。
惜尘:“早一刻钟前就传了,过会儿便到。”
秦桥无情地说:“那就让他回去。”
惜尘挑眉表示不解。
秦桥:“我就是要作!”
惜尘:“好的,这就给封院首送消息。”
秦桥:“……”
秦桥:“算了。”
惜尘回来坐下。
秦桥捏起她脸,挤了两下:“你这脾气可真是……要怪就怪慈音没本事,真把你骗走就没这么刻板了!”
惜尘淡淡地看着她:“尘,自幼如此。”
秦桥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不去进不来,最后只好松开手,又摸摸她头,动作十分怜爱,语气十足幼稚:“传孟慈音。”
惜尘:“……好的。”
秦桥笑着瘫回椅子里:“你亲自去传。”
惜尘:“……好的。”
秦桥看着惜尘僵硬出门的背影,乐津津自言自语:“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才让她在外面伪装成无脑女的呢?”
“难道不是惜尘极力抗拒,你无视反抗拍板决定的么?”一只脚突然迈进院门,紧跟着是修长的身体和略显宽大的官袍:“最没良心的就是你了。”
此人来到院中站定,站到日光下面,才能看清他着实是瘦的过分——
只要再瘦一点点就会脱相,成一副刻薄模样,他就正正卡在这个点上。
偏生此人又是天生的肤色白皙,唇色殷红;晴天朗日下站着,倒有种病恹恹的美人味道。
秦桥一见是他:“哟,老封还没死呢?”
封多病上下打量她两遍,大步上前一脚将她的摇椅踩实,秦桥没防备,一时间整个人都颠了起来,又被此人狠狠捉住手腕。
秦桥只觉得手腕被铁爪扣住,好好的号脉生生像是擒拿。
她极尽做作地哎呦两声,怎奈此人良心早就死绝,只好挑衅道:“如何,宣抚使是否是不是如你所愿快要行将就木了?”
“短时间内死不了。”
秦桥冷笑。
封多病压着她的脉没松手,片刻后:“呵?”
秦桥:“怎地,是不是我已经怀胎三月,七个月后就要将你生出来?”
封多病无视她:“你和庸宴还没圆房?”
秦桥:“……封院首要是太闲,三秦那边正缺大夫。”
封多病正色道:“你虽然嘴欠了些,但只要不开口,皮囊仍属一流。听闻你受伤后庸宴成天将你带在怀中,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伤了脖子而是全身残废——成天放怀里抱着,竟然没有动你?”
秦桥:“闭嘴吧,以为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样用下半身思考?”
封多病:“不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只有一种可能——下半身不行。”
秦桥:“有种你把这话对着庸宴说。”
封多病:“你以为我没说?”
秦桥猛然坐直。
封多病:“几日前我去长乐宫给你看诊,出来后庸都督的人将我带进了禁军,抽空问了我一遍你身体如何。”
秦桥:“你喷了什么废话?”
封多病:“我将刚才得到的结论告诉给了都督。”
秦桥:“……他如何说。”
封多病:“他什么都没说,所以我接着告诉他,宣抚使对都督的表现不是很满意。我受宣抚使的委托,选了些上好的补药带给都督。”
秦桥:“你好,你很好。”
封多病:“不用谢。”
秦桥咬牙切齿地笑着说:“封院首,这份人情我秦阿房记下了。”
封多病一拱手。
秦桥:“求求你,说点能让我暂时打消砍了你这个想法的事。”
封多病:“消息挺多,想听远的还是近的?”
秦桥睨了他一眼。
封多病袖手:“若是担心沐王就不必了。他仍在牢里关着,庸宴派心腹守着,去试探的人不少,没一个见着人的——我怀疑啊,沐王根本就不在大理寺,是叫他藏到别的地方去了。”
秦桥:“你怀疑你怀疑,一天你什么不怀疑?倒是查一查啊!”
“你男人管的地方皇帝都进不去,让我一个太医查?!”封多病:“你要这样就没法好好聊天了!”
秦桥挥手让他起开,从他随身带来的箱子里摸出一纸包炸鱼,自己吃一条,分他吃一条:
“这些日子事多,还没顾得上问你陆边秋的事,难不成你们还真一路跪到宏鸣山去了?”
封多病夺过纸包揣好:“又不远。”
秦桥:“……”
看来是真去了。
秦桥:“那他现在在何处?可别真折腾死了,陆边秋可不是只会那些风流文章的蠢材,肚子里是有真本事的。庸宴收拾他一把也不都是坏事,陆边秋背着年松这条人命在身上,出仕总有挂碍;把这惨卖了,以后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