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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喊了一声,捂着眼睛跑了出去,远远还传来惜尘的训诫声:“就非要去取那个木梳?我怎么说的?回头该长针眼了!”
秦桥:“……”
庸宴:“……”
庸宴被冷风一激,彻底清醒了。
庸宴:“你是不是做什么错事了?”
秦桥:“……没有,不可能。你这人心眼真小,我跟你亲近亲近怎么了?”
庸宴危险地说道:“你是不是真想让那钦做斯人。”
秦桥:“我不……”
“别想了。”庸宴:“你不可能有斯人的,没有人敢。”
秦桥心道,我有十二个小斯人正往这边赶呢,大夫人。
她讨好地说:“都督,和我困一觉又能怎么样?”
庸宴将睡袍给她拢好,大踏步抱着人进了她的寝殿。小宫女们都躲在暗处,又不好意思又好奇,虽然也怕庸宴,但因为和秦桥亲近的缘故也觉得大都督很可亲。
秦桥让睡袍捂着,含糊不清地说道:“都散了散了,谁要是敢不听话就让大都督把你们抓走!”
众宫女“呀”地一声,赶忙回自己房间去和小姐妹咬耳朵。秦桥被庸宴放在床榻上,三下两下用被子裹好。
秦桥好笑地说:“庸宴,你记不记得轻桃司把我送去你府上那天?也是裹成这样。”
庸宴没看她,自去翻找她的衣裳——他少年时经常被瓷学强迫带来此处,对宝月殿十分熟悉,他取出一套里衣扔在秦桥身边:“换了。今晚就在屋里练习。”
秦桥:“练习什么?”
庸宴:“少跟你都督耍流氓,等你我拜了堂,大都督必定如——你——所——愿。”
秦桥忽然觉得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庸宴:“南境军中没有军妓,更不需士兵侵扰百姓,为防止有东肃人混进来,轮休时花楼也是禁止去的。”
秦桥同情地啧啧有声:“啊,难道兄弟们都相互解决那种问题吗?”
庸宴无言地看着她。
秦桥因为预先被山禾和董成碧这对狗男男荼毒多年,因此对这种事接受良好,一时间没能理解庸宴那种幽深的目光——
就好像一只始终在自己身上撒娇打滚占便宜的小兔子,突然蹦了出去成了一只大淫|魔。
庸宴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思路:“……所以,南境军中流传着各种各样的——图,特别多。我,都看会了;你,以后都能试试,殿下属实不必这样着急。”
秦桥:“……”
秦桥:“不不不我们还是……”
庸宴:“我当你答应了,起来练功吧殿下。”
秦桥恨恨地唰一下拉下床帐,三下两下穿好,十分没正形地拉开帘,半跪坐在床榻上哼哼唧唧:“等山禾来了,我就让他在整个大荆范围内放出风声,说大都督三更半夜不睡觉,在房中打娘子。”
庸宴被“娘子”两个字取悦了,笑起来。
他一笑,秦桥立刻老色鬼一般地看着他。
庸宴无奈地走上去,亲手将鞋子给她穿好,又去拿梳子,耐心地给她将长发梳通顺,束起来。
庸宴:“睡前记得散开。”
“知道啦。”秦桥折腾一天,已经困了,有气无力地拉开一个起手式。
庸宴:“手摆开。”
秦桥做打招呼状挥手。
庸宴带着她的手腕走了一遍,秦桥:“会了。”
庸宴:“自己打一遍。”
秦桥认认真真展示。
庸宴:“……”
虽然不能说是跟“江河逆流”这套心法一模一样,但可以说是毫无关系。
可是庸宴没有烦,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悦的神色,他只是耐心地带着秦桥的手腕再教一遍,把细节的小错误都纠正过来,又引导她呼吸顺气。
还是脱了手就不会,那庸宴就再教一遍。
后来秦桥累了,在起手式里赖着他睡着,庸宴探查她心脉时,发现竟然比前几日好得多了。
可见秦桥虽然确实没有一星半点练武的天赋,却真的在扎扎实实地练功。
庸宴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拢在怀里,珍惜地俯身将脸贴在她的头发上。
“谢谢你。”
秦桥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谢谢你,愿意留下来,我的世界。
秦桥靠着他,意识已经有一半沉在了梦里,她在他脖颈处蹭来蹭去地闻他的味道,半闭着眼笑说:“宴哥,如果我做了天大的错事,你会对我很失望吗?”
庸宴认真地想了,说:“我回妙都之前,不确认你是不是真的要同沐王宣王联手谋反;饶是这样大的错事,我见了你不也是一样……”
他把后面的“犯贱”二字咽了回去,似乎也对自己很没办法。
秦桥点点头,说:“太好了。那想必如果我再有几个旧情人要进京……”
庸宴声线没变:“几个?”
秦桥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