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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凤钗掉下来。”
只听屏风后“哎呦”一声,一只口含东珠的凤钗“啪嗒”一下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屏风后一双白嫩的手还试图挽救一下想接住,可惜那只凤好像不甘心在她头上停留,终究还是落在了地上。
庆愉从屏风后满面忧愁地转出来。
挨蹭间她的妆都蹭花了些,秦桥走上前去,将她溢出的唇脂用拇指抹掉:“怎么用这家的?都要嫁人了你老爹也不给买点好的。”
庆愉红着脸,有些畏惧地打量瓷愿,怯怯地贴近了秦桥,但想起刚才那意思他们好像是一伙,又不敢动了。
秦桥揉揉她肩膀:“你到门口去,叫下人把带系着如意扣的彩礼抬进来。”
庆愉抿紧唇摇头,半晌才说:“朝廷送来嫁妆父亲不许我动,要当做嫁妆原样带进宫里。”
“犯什么傻,”秦桥:“系如意扣的都是本宫用私房钱给你添置的!下人只会觉得是本宫要给你显摆,不会阻拦,你尽管去就是了!”
庆愉走到门口,半开着门挡住里面的秦桥和瓷愿,吩咐婢女叫人抬东西,多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母亲和姐姐都在前院忙碌,一时也顾不上管她,因此四十八抬的彩礼很快就送到了。
秦桥让所有下人撤出庆愉的院落,两人跟着她走,只见秦桥快步走到一口箱子之前,确认了一遍记号,随后将红漆木盖打开,露出了里面昏睡的男人。
庆愉要尖叫出声,被瓷愿眼疾手快地捂住。
秦桥弯下身子,轻轻抱住了男人的头。
他的眼睛被白布蒙着,外围微微浸出些血迹,像是已经昏迷很久了;
虽然有意识,却十分模糊,他的手掌伸开,仔细地拢住秦桥的手,安静地摩挲她的腕骨,似在确认身边是谁,苍白的唇微微开合,瓷愿看出那是一句无声的:
“秦桥。”
秦桥亲昵地贴着他,有些病态地低声说:“过了今日,你就是我的,咱们彻底安全了。”
瓷愿站在秦桥身侧,细细打量——这男人虽然窝在箱子里,但看得出身形十分高大,虽然眉眼被蒙着,但看那挺直的鼻梁和分明的棱角,确实是庸宴无疑。
但他还要再确认一下。
瓷愿的手指搭上男人的手腕,仔细感受他的脉搏。
秦桥冷笑:“如何,本宫答应你的事,哪一件没有做到?”
从脉象上看,此人确实中了春山不假;且看得出秦桥没有留手,只怕为防止庸宴挣脱,还下了比正常成年男子更多的剂量。
庸宴的头轻轻倚在她怀中,汗水顺着鬓角滑落,喉结无力地耸动。
够狠啊。
瓷愿在心里说。
秦桥看着怀中男人的面容,目光几乎离不开他的脸,手指在他脸颊边流连。
瓷愿:“现在阿愿相信,姐姐是真心对我了。”
“少说这些废话。”秦桥温柔地将人放回箱子里,起身时对上瓷愿似乎十分不悦:
“禁军那边应该已经发现了,只是不敢在今日这种大日子贸然宣扬。瓷学最多不超过半个时辰就会知道,我们要尽快进宫。”
“秦,秦相,你们是要……”跌坐在地上的庆愉突然开腔,颤抖着嘴唇用气音说道:“谋反吗?”
秦桥一指庸宴,奇道:“这还看不出?”
庆愉嘴巴一扁,登时就要哭出声。
瓷愿立刻说:“这位……庆家小嫂嫂。你放心,既然问名大礼已经过了,你的名字就已经登上皇家玉蝶,我成事之后不会动你,你可以直接做大荆的皇太后。”
他甚至有点俏皮地说:“这可少奋斗了好几十年呢。”
庆愉怕得用手在地上磨蹭后退:“秦相,难道你要弑君吗?他那么喜欢你……”
秦桥“嗳嗳”两声:“可别,庸宴还能听见呢!庸宴,为防你还醒着,我解释一下啊,庆愉小皇后是一厢情愿在她自己心里撮合我俩,我跟瓷学可是纯洁的狗和狗主人的关系……”
庆愉哭着说:“你们,只要你们不杀他;让我做什么都行!”
秦桥听了这话,心情十分复杂。
“你们一共也没见过几次面啊,小庆愉,”于是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来:
“值得你为他这样吗?要知道一开始他选的也不是你,是你姐姐;只是我一时弄错了,才阴差阳错让你们见了面。这段姻缘本就不存在的。”
庆愉怔了一下,还是说:“要我做什么都行。”
没有了大都督,秦桥又已倒戈,她似乎已经认定瓷学赢不了;但是又十分固执地想用自己的力量留下瓷学一命。
她甚至超乎水平地说了一句:“可以让我和皇帝一起出家,就说是为先帝太后祈福;这样我们就再也没有威胁了!”
秦桥心里叹了口气,嘴上恶狠狠道:“不行。庆愉,一会儿我把你捆上……”
“阿房姐姐,”瓷愿俯身,拉起了怯生生的庆愉,笑着对秦桥说:“我有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