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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动也不敢动,任江景止行动。
江景止观察了一下,对自己的挽发技艺颇是满意,也不管言歌,举步就要走。
言歌一看,连忙追上去。
“主人主人!手疼!”
说着还委委屈屈地挤眉弄眼,可惜她的双眼天生清明,用尽了力气也没挤出两滴鳄鱼泪。
江景止看也不看,绕过就走。
言歌急了,眼睛一转,站在原地学着市井妇人一跺脚一掐腰。
“好你个江景止!我就说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就突然过来,肯定是外面有了别的婢女了吧!正好让我疼死了给人家腾地方是吧!我到底是看错你了!”
“闭嘴。”
江景止颇为忍耐地闭了闭眼,想不通怎么一百年过去了这丫头还是毫无长进。
言歌老老实实闭嘴了,颠颠跑过来再次举起了手。
江景止不语。
主仆俩倒是极为相似,不说不笑的时候眼中的冷色直教人脊背生寒。
言歌自然是不怕的,仍高高地举着手。
江景止冷着一双桃花眼瞧了半天,到底拿她无法,细长的指尖一勾,不过片刻那双手已恢复如初。
言歌欢天喜地地恭维。
“就知道主人最厉害啦!”
江景止到底没忍住手痒,扯着她的脸蛋质问。
“还贪吃?没见那鬼将军吸饱了公鸡血?”
言歌被扯地差点站不稳,口齿不清地狡辩。
“我这不是想着有您在呢嘛!”
江景止又是一声冷笑,他放开了她的脸蛋,转而提着她后颈,三两步间周围景色飞快移动,竟就回到了山洞中。
他放开言歌,言歌自知理亏,缩着脖子不敢搭话。
江景止指指地上仍不瞑目的公鸡尸体。
“那条肥鱼磨了定阳珠给这畜生日日服用,它的血自然也是至阳之物,你这次是撞了大运,若是一个不小心被那长枪划破一点皮肉,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小鬼魂能不能撑得住。”
言歌咽了咽口水,终于开始后怕。
第四章
言歌虽脱离了恶鬼身,但身上煞气还在,对定阳珠也是颇为忌惮。
她后退了两步,离那尸体远远的。
“那臭鱼竟如此暴殄天物……”
即便是命中相克之物,言歌也怜惜起来。
传闻一百个蚌中会出一个与众不同的,这种蚌只在午时吐息,日头最盛时蚌开,日头渐落时蚌合,而这种蚌中又百年会出一个能结成珠,这珠便是定阳珠。
如此珍贵,实属难得。
见她终于害怕,江景止想了想,勉强安慰了一句。
“他们没有想到来的是你,定阳珠与这畜生融为一体,是为了瞒过我,你这伤算是替我受的。”
言歌一听又来了精神。
照这么说她还有功呢!
江景止话锋一转。
“可你明知那王迟去过蚌洲,还如此粗心大意,放任鬼物成型,此举当罚。“
言歌雀跃的心又落了下去。
她也明白这次的确是自己贪吃托大,险些酿成大祸,只讷讷应是。
“对了主人!那长枪……长枪?”
言歌正要献宝,却发现本该是长枪的地方空无一物,除了王迟的尸体哪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空气中有股潮湿的味道,她的神色冷了下来。
“那条鱼手未免伸得太长。”
她转向江景止。
“主人,您最近对他是不是太过放纵?”
江景止目光扫过她如玉的双手,那手极为柔弱,仿佛一用力就会破碎。
“的确。”
是他大意了。
蚌洲依旧人来人往。
民风不同,言歌见到什么都稀奇,左边的珍珠手串,右边的贝壳挂饰,哪一样都爱不释手。
最爱的还是那几条风干的咸鱼。
周遭人时不时打量她,蚌洲也算人杰地灵,然而像她这般人物仍是少见。
言歌倒是不在意周遭的目光,凑齐五串奇形怪状的咸鱼后高高兴兴地要带回客栈,就在这时她的鼻尖飘过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停住脚步,警觉地回头,然而就在她回头的瞬间,那味道像是不曾出现过一样消失了。
言歌皱皱眉头,她不觉得自己会闻错,只是现下熙熙攘攘的街道毫无破绽,观察半天也只能作罢。
回到客栈时店小二看看她的精致的穿着,再看看她手里提着格格不入的咸鱼,想说什么终究是咽了回去。
言歌没理,径自去向二楼,撤了禁制后进了门。
客栈是蚌洲最大的客栈,言歌又舍得花钱,一间上房被置办得像自己的府邸。
她把咸鱼挂在窗外,确保从外面也能看到这特殊挂饰,收了手踱到桌前拨了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