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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青自觉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不若大胆一试。
应允之后便开始布置,那人给了逐青几张符,叫他于子时分别打入槐树四角,又给了他另外的物什镇压,只要有此物,旁人就难以察觉这里的古怪,恶鬼的形成更为顺利。
话到此,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
逐青跪在江景止面前,低垂着头,言歌看不清他的神色,也无从分辨他是真情还是假意。
“我本以为这是救命的法子,没想到今天这个状况竟是我一手推就。”
听过他的说辞,言歌对他的观感差到了极点。
“听你的形容,那些被制成魂丸的本是一些无辜的孤魂野鬼,你可曾想过此举断了多少亡魂的轮回路?”
言歌吃鬼不假,然而吞的都是些作恶多端的恶鬼,普通亡灵她碰都不会碰,她自己本就曾是一时找不到往生路的孤魂野鬼,听了这番话只觉得恶心。
逐青听到这话并无反应,一副任宰任割个模样,见状言歌对他的厌恶更甚。
魂魄曾经也是人,而人向来善于自相残杀。
江景止想起了什么。
“镇压之物何在。”
逐青顿了一下,飞快抬眼瞟了一眼江景止这才作答。
“就埋在树下。”
“嗯。”
江景止应了一声,言歌立刻明白,转身就要把那东西挖出来,江景止眉头一皱拉住她。
“让他去。”
话音一落逐青便挣脱了付起的手直身出门。
二人倒不怕他逃跑或如何,单言歌自己就足够解决,何况江景止这尊大佛还镇守在这儿。
见他出门,江景止立刻抬手敲在了言歌头上。
“莽莽撞撞,当真以为这世上没什么能伤你了不成?”
言歌心下不服,心想她平日可是谨慎得很呢!何况此刻他就在旁边,如果还能让什么东西伤了她,那不如江景止三个字倒过来写好了!但到底没敢说,只委委屈屈捂着头不吭声。
江景止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地叹了口气,又开始反思自己。
这丫头莫不是真被自己养废了吧?怎么无论脾气还是秉性都和自己最初的想法不一样?
思量间,逐青双手沾着泥土回来了,他本质还是个知礼的,打了水把那物什冲洗干净才交到江景止手中。
言歌明显感到江景止神色一变。
这就奇了,百年间能让江景止神色如此改变的事情屈指可数,现下的状况就有些奇妙了。
她定睛望去,江景止手中的竟是个刀鞘,手掌大小,言歌想了想,觉得与其说是刀鞘不如说是个匕首鞘。
见她好奇,江景止把那匕首鞘往前递了递方便她观察。
这一看,言歌的神色也变了——
虽小了几倍,然而那鞘上刻着的花样与飞禽竟与她头上的步摇剑一模一样!
说一模一样并不夸张,言歌那步摇且不说来头,单是刻着的飞禽就有不少讲究,上面异兽四只,每一只都是怒吼之姿,战意磅礴,竟有山呼海啸之势。
这气势当然不是普通的走兽所有,上面刻着的,每一个都是赫赫有名的上古凶兽。
言歌强自按下震惊,与江景止对望一眼,江景止点点头。
现下不是好时机,二人只能回头再从长计议。
“你方才说那人叫什么名字?”
江景止发问。
逐青恭恭敬敬答了。
“梁文修。”
听名字倒像个文绉绉的酸秀才。
江景止皱了皱眉,这名字着实陌生,他想了想,继而问道。
“他长什么样子?”
逐青着实思考了一番,这才回答。
“没什么特色,普普通通的一张脸,说不上好看也不难看,每次相见穿的衣服都不同,但都是寻常衣料,腰间发上都没什么配饰,也不见他有什么喜好,吃食上酒馆馄饨摊都去得,街上的小物件他也什么都看,但不见买过,我问过街坊邻里,都说除了同我一起没单独见过他。”
这番话一出,倒是让言歌有些刮目相看,没想到他看着五大三粗却也是细心留意的。
说的如此具体也不见逐青邀功,只又低垂了眉眼。
江景止倒若有所思,名字可能是假的,这张脸也有可能是假的,这人的身份还是无从判断。
没等思量出结果,逐青又跪下了。
“求二位大人救我主人。”
言歌这才恍然大悟,方才只顾着研究那匕首鞘,竟瞬间将付起忘了个一干二净,江景止本就是个不在意旁人性命的,所言所行全凭心意,竟无人发现付起瘫在床上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江景止的心思本就不在此,他打量了一眼跪着的逐青,漫不经心问道,“说了没救了,你想让我如何?”
逐青咬了咬牙,似是也知道接下来的话强人所难不合常理,神色难得有些闪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