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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想了想,有些为难:“没什么不对……实话跟您说,我跟他也不过是掌柜和伙计,真有什么他也不会跟我说啊。”
言歌一琢磨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便不再言语了。
事情很简单,匕首鞘定是被那老鼠偷去了,倘若他们一开始发现了老鼠,也只会觉得这家店不干净,不会往别的地方想。
两个惊才绝绝的人就这么被一只灰鼠戏耍了。
言歌又好气又好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江景止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在这儿栽跟头。
他清了清嗓子,调整下神态,叫掌柜领着他们去小二的房里看看。
掌柜不敢怠慢,连忙引着二人过去。
这掌柜对待伙计倒不小气,王桥没有自己的家,掌柜给他在杂物间旁空了间房出来。
“唉,都是平头老百姓,大家出来都不容易,想着能帮衬就帮一把,左右杂物旁就没几个客人愿意住,不如空出来让王桥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言歌了然,难怪不论他们何时回来都看得到那店小二,原是本就住在这儿。
推开王桥那间房门,看得出他早有准备,里面的干干净净,能带的都带走了。
江景止进内走了一圈,靠墙处有个桌子,桌子上有个方方正正的痕迹,好像曾有什么方形的东西长年累月放在这儿。
他探手摸了摸,又比量了一下痕迹大小,转头问掌柜:“他可曾供奉什么东西?”
那痕迹刚好可以放个贡台。
掌柜皱眉回想一下,随后连忙点头。
“有的有的,他好像是拜个什么神仙……我见过一次,但我也确实孤陋寡闻,具体供奉的是什么还真不知道。”
江景止垂了垂眼,继续问:“你可知他是哪里人?”
这个问题掌柜还是能回答的:“具体哪里我倒不记得了,只知道是个北方来的。”
江景止点点头,心里有数。
言歌见问不出什么,打发了掌柜后就跟着江景止回了房间。
“主人可是有什么头绪?”
“嗯。”他应了一声,“北方有狐黄白柳灰的说法,那店小二约摸着是供奉了保家仙。”
言歌恍然大悟。
保家仙多少沾了仙字,他们在它手上吃个亏还不算丢脸。
想到这儿言歌又有些想笑,主人怕是调查店小二是假,为自己找台阶是真。
江景止斜了她一眼,“笑什么。”
言歌忙轻咳两声。
“没什么,主人果然见多识广。”
她想了想,有些好奇:“主人托何人去追?”
她怎么不知道他在这边还有相熟的人?
江景止勾了个懒洋洋的笑;“我们平民百姓的,丢了东西自然是要请知府大人主持公道的。”
言歌:“……”
哑口无言,只能再一次对江景止投去赞叹的目光。
也不知这地知府是个什么样雷厉风行的人,当天下午衙门就派了人过来,说店小二被抓住了。
言歌再一次对江景止产生了敬畏。
江景止与官差交涉片刻,又给了些银钱,衙门也不愿大费周章,于是同意了私了的要求。
不消片刻,店小二就被带了回来。
两人带着他回了房,江景止于主座坐下,不急不缓地喝上了茶,言歌就在一旁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才离开客栈半天的店小二面如土色,一室静谧,气氛更显压抑,终于他受不了这股氛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贵人饶命!小的也是受人胁迫,绝没有贪您钱财的意思!”
“哦?”
江景止挑挑眉,茶盏放在桌上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店小二做贼心虚,跟着这声音抖了一下。
他也不知为何,面对这二人竟比方才面对衙门中人更怕上几分。
他不敢抬头,低垂着脑袋道出实情。
“是有人知道我供奉保家仙,威胁我若不帮他办事,就要找道士来收了仙家!”
这倒不奇怪,真正能称得上仙的保家仙极少,且大多能化人形,店小二供奉的说白了也只是些开了灵智的妖物,有多管闲事的道人要收他们也实属正常。
这也是为何保家仙鲜少出现在城中的原因。
“何人威胁你?”江景止又问。
店小二有些犹豫,他也不知道那人姓名。
“长相嘛……普普通通的脸,没什么特点,又不像您二人谪仙似的,小人实在形容不出啊……”
这番话没什么信息,却又信息量极大。
主仆二人不由地想起了一个人。
逐青当日也是这样形容梁文修的,加上这被偷的匕首鞘,世上总不会有这样的巧合。
以防万一,言歌还是问了一句;“可是那日与那老人同来的青年?”
她说的是付起与逐青,店小二若不是犯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