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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是何意。”
“意思就是,”言歌见不得旁人对江景止不恭,接过了话茬。
“楼望本是个健健康康的魂魄,偏偏你们搞个死人的骨灰长年挂在他脖子上,你们觉得他还会好?”
方才几人只是面色不虞,这话一出可以称得上惊骇了。
“骨灰?!”
言歌遗憾地摇头。
“可惜呀,我嫌那东西脏,早早地扔了,不然还可以给你们见识见识。”
江景止闻言没忍住笑了下。
言歌也没管他们脸色多难看,淡定自若:“你们若信,楼公子尚能固魂,若不信嘛……那便听天由命吧。”
言歌对楼望感兴趣不假,但若要让他们费尽心思讨人认可,那就不能怪她了。
没等楼望说什么,楼婉先跳了出来。
“我信。”
她说着,转向楼家二老。
“爹,娘,你们可曾记得女儿说过记忆中见过这位江公子?”
她这两日确实提过,还说他那时便是为皇帝解决鬼神之事的能人,只是他们对女儿所谓的转世一说本就有疑虑,女儿口中的话也做不得真。
梁文修在他们心里到底是护了他们一家的人,突然间转换身份,他们一时难以接受。
言歌不给他们反应时间,笑眯眯开口。
“几位可有决断?我与主人还要赶路,误了时辰便不好了。”
这次是楼望自己开口。
“还请江公子救我一命。”
言歌有些欣慰,懂事还是楼望懂事。
楼父刚要阻止,楼望正色道:“爹,你还不懂吗?即便不知他们谁真谁假,我没了香囊护身,想来被那些东西撕成碎片也是早晚的事,被他们杀了是死,被江公子害了也是死,为何不试试?”
这话不吉利,却也并非毫无道理,楼父还没等想明白,一直沉默的楼母定了神色,发了话。
“我儿的性命,就有劳江公子了。”
他们这郑重其事的模样让江景止有些发笑,虽说楼望这些年被那符咒腐蚀逐渐贴于鬼魅,然他若想救,也不过是给道镇魂符的事。
楼父也不知是惧内还是想明白了话,也不再阻拦。
言歌看江景止坐在一旁要笑不笑,偷着戳了戳他的后背。
江景止一顿,轻飘飘看过来一眼,言歌目不斜视,仿佛不曾有过小动作。
江景止笑道:“本就是举手之劳。”
他叫了楼望上前,那日他在楼望的手上画了咒,确保他这些日不被邪魅所侵,江景止略略一看,凡人眼中看不出端倪的手,在他眼中却有个略显焦黑的印记。
果不其然,这个魂魄已经变成了诸鬼垂涎的模样。
他早就备好了符,拿出来叫他兑水服下。
楼望人高马大的一个人,又留着一脸凶神恶煞的络腮胡,却是十分听话,几乎是江景止这边刚下了指令,他那边就拿好了茶水准备一饮而尽。
“等等。”江景止略显无奈。
这人太听话也不是什么好事,他话尚且没说完。
江景止看了看,叫楼婉摘下了头上发钗,他接过来略一皱眉,用尖尖的钗头刺破了自己的指尖,霎时便有血珠溢出。
他把血滴在了碗里,这才叫楼望服下。
言歌在他索要发钗时便在皱眉,见他刺破手指更要阻止,然而江景止却以眼神阻止。
言歌头上的玉石剑不可用,若是以它刺破手指,那便算噬主,言歌多少会遭些反噬。
言歌身为剑灵,最见不得的就是主人受伤,哪怕这伤仅是一个小小的很快愈合的伤口。
江景止倒也不是那么大义凛然非要用这方法帮楼望固魂,只是他突然想到,梁文修既然大费周章搞这么一养阴魂,自然不会就此没了后续,楼望喝下混了自己血的符,若是梁文修有何动作,他也能知晓一二。
这话自然是没对楼家人解释,只说这血能多护楼望一次,楼父犹犹豫豫带了些感激。
解决完一事,江景止将目光转向楼婉。
“楼姑娘这个,却有些麻烦。”
怨女虽不是邪灵,却极难祛除,若是手段强硬,搞不好会让楼婉神志尽失。
江景止本可放任不管,然而想到有个莫名其妙的人对着虚假记忆里的自己想入非非,总觉得浑身不适。
作者有话要说:
是真的有人在看吗倒是吱一声啊乌乌
第二十章
楼婉自是不知江景止心中所想,见他望过来有些小鹿乱撞,神情带了些羞涩。
楼母见状有些恨铁不成钢,然而到底是自己宠大的女儿,也不好说什么。
几人围着楼望紧张地上下打量,见他暂时无事才纷纷前来道谢,江景止摆摆手,不愿客套,楼父拉不下脸,还是楼母上前。
“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