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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捋顺了,言歌不由长叹一气:“这个梁文修……”
江景止眯起眼,下意识用食指在桌上敲了起来。
梁文修的目的很简单,但他所做之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江景止不知他到底用这法子活了多久,只是从前几百年他都不曾出现在他的视野,如今一件件一桩桩都摆在他的眼前,世上怕没有这样凑巧的事。
夺舍之躯终究用不长久,没隔一段便要更换,若是他这样活了数百年,如何也该厌烦了。
那么他最想做的是什么?
——一个长久的、不会衰败的躯体。
江景止手指一顿,险些笑出声。
那个梁文修,该不会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目的吧?
言歌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人怎么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
她小心翼翼试探:“主人,你想到什么高兴的事”
江景止摆摆手示意无事。
在他看来,不论梁文修的最终目的是炼化他的神魂还是占据这副躯体,都是无异于痴人说梦,不必讲给言歌听,叫她徒增烦恼。
江景止收了笑意,问言歌:“若还有哪里不适,便回剑里待着。”
言歌闻言仔仔细细地感受一下,除却刚醒时有些无力,确实没大碍。
言歌虽是剑灵 ,但除却最初那百年,她很少在剑里待着。
虽说玉石剑能让她恢复神魂,是养伤最好的去处,然而剑中煞气过重,江景止怕她被影响,总是避免叫进到剑中。
江景止见他无事,也就放下了心、
“再休息一晚吧,明日我们启程。”
言歌本想说她还没那么娇气,现在就走也是可行的,然而想了想,江景止难得如此不加掩饰地关心她,倒也不错。
不过她扭头找了半天,问道:“我们带去楼府府包裹呢?”
江景止一顿,移开了视线。
言歌又想到什么:“我们同店家说了今日退房,主人回来时可曾提了续房?”
江景止继续不答。
言歌险些被气笑,认命地起身去找店小二付房钱。
江景止倒是不太心虚,甚至有些理直气壮。
那样紧要的关头谁会顾忌这些琐事呢?
言歌下了楼,小二见到她还有些惊讶。
今日那位公子回来的时候他并未见到这位姑娘呀?
言歌出门后,江景止才松开一直提着的那口气。
他拍拍胸口,从他拎起玉石剑,那口郁结之气便一直凝结在胸,着实难受。
给言歌补魂的方法简单,便是他抽了自己的一魄。
言歌在剑中浑浑噩噩,不知此事,江景止也没打算叫他知道。
本就是他欠下的,何必让她再去心怀别的心思。
这边言歌付了钱,这才踏踏实实往楼上去。
一进门,言歌鼻子一动,发现江景止竟自己燃了香。
“主人今日倒是勤快。”
江景止瘫在床上眯了眯眼。
二人正说这话,房门突然被敲响。
言歌脚步一转,将房门打开,略带惊讶地挑挑眉。
来人竟是楼婉。
言歌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满口“让哥哥”的凄婉模样,现下见了她不由神情一紧。
怎么还当真追到住处了?
楼婉见她谨慎的模样也不由失笑,规规矩矩对着她拜了一下。
“言姑娘。”
言歌这才想起,怨女已除,这人应当不会再做出那般行径了。
这时再看她的神情,果然是落落大方,没了先前畏手畏脚的小家子气。
言歌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她身后跟了个青年,言歌以为那是她的护卫,也没做多想。
江景止听到声音,已经坐在桌边等着了,这时一抬眸也见到了来人。
直到几人落座,言歌发现那护卫一样的人也跟着坐下,这才不由打量了一番。
这一看,不由愣在了那儿。
楼望挠挠头,有些难为情。
“阿姐说看不惯我邋遢的样子,把我的胡子剃了。”
主人竟是剃了胡子的楼望。
没了胡子,果然就露出他清俊的面庞来。
楼婉开口:“江公子走的急,我们不知发生何事,也还未曾道谢,只能来碰碰运气。”
言歌回过神,给人倒了茶。
“举手之劳,楼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举手之劳是不必放在心上,她方才盯着楼望那一个怔忪却被江景止看在眼里。
他不动声色喝了口茶,想着得快些把这对姐弟打发走。
楼婉摇头:“于二位是举手之劳,于我们却是救命之恩,我们无以为报,也只能用些俗物略表感激。”
说着她朝楼望递了个眼神,楼望这才将包裹递了上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