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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并不多。”
言歌笑起来:“本是善举,谈什么麻烦与银钱。”
乞丐见无妄是真心帮忙,同其他人说了之后,这群人便齐齐对着几人鞠躬拜谢。
言歌摸摸鼻子,难得心虚。
真情难得,她却利用人家的真心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当真是罪过。
江景止注意到,伸手揉了下她的脑袋。
乞丐殷切望着,问有什么需要帮忙,无妄摇摇头,道只需他自己进去便好。
乞丐们没犹豫,恭敬地将无妄请了进去。
屋外看不清屋内的情形,没多时无妄便出来了,对着乞丐们行了佛礼,只说一切妥当。
江景止与无妄对了个眼神,见无妄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便知赵善人的魂魄已经被带出来了。
事毕几人便告辞,乞丐们恭敬地将人送走。
言歌最后一次回望这一院乞丐,不知他们日后的人生将会有怎样的变化。
回了客栈几人聚集在江景止的屋子,这时天还未黑,新魂本不能承受世间阳气,好在这几人都是有手段的,江景止施了禁制,言歌配合地化出玉石剑,轻轻一挥,屋内温度骤降。
无妄把赵善人的魂魄从佛珠放了出来,赵宽依旧保持离世时的模样,双目紧闭,面色平和,身上也没伤痕,看着确实像自然离世。
赵宽似乎感受到周围环境的变化,这会儿缓缓睁开了眼睛。
除却身形不稳,赵宽此刻更像个慈爱的邻家老人。
他的双眼依旧浑浊,显然死亡并未带走他的旧疾,他依旧是个盲眼的。
赵宽也是搞不清状况,这会儿带着些疑惑开口:“……这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已经死了,怎么转瞬又有了意识?
他这样迷茫言歌倒也能理解,毕竟是第一次死,搞不清状况也是应当。
言歌开口时带着小心,也不知他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声音:“赵善人可还记得我?”
赵宽闻声将面目转了过来,他不过刚刚见过言歌,自然是记得的。
由言歌解释目前的状况再合适不过,三言两语间赵宽便明了此时情形。
虽说他早知自己已死,这会儿还是难免露了些失落神色。
他醒来时并未察觉自己与平时不同,还以为……
他不贪生,但若能生,又有谁甘愿赴死。
言歌敏锐察觉他此时与先前的气质不同,这时才更像先前百姓口中的世家出身,先前他的那副模样果然是装出来的。
言歌把这话问了,赵宽毫不避讳地承认了。
“还望贵人莫怪,老朽也只是不愿惹麻烦。”
原来他早就知道言歌身份不一般,只是怕与先前那人是一伙的,只能遮遮掩掩说出有关义子的事情,并叫人以为他对泉漓极张举的身世一无所知。
人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他倒是不怕死,只是不能祸及身边人。
言歌没忍住笑了笑。
她还道一切如此顺利,原是被人防备着。
不过她也好奇:“为何我午时寻你,没过一会儿你便没了性命?”
问到这话赵宽苦笑一下。
这确实是巧合了。
他本就身体抱恙,能拖到这时已是不宜,小憩时突然感到一阵心悸,随后便没了意识。
这时江景止开口:“老人家放心,我们就是为了抓到泉漓……抓到杀死你义子的凶手来的,你隐瞒了什么大可说出来。”
此时赵宽对几人当然是全然信任,听了江景止的话,他迟疑片刻:“敢问这位公子,可是姓江?”
这话倒是叫人惊讶了。
听江景止承认了,赵宽露了个笑出来。
张举死后,他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之所以拖到如今便是为了等到这人。
也怪他先前谨慎,怕问多错多,没多问一句言歌主人姓甚名谁。
言歌追问道:“老人家怎么知道我主人的名讳?”
赵宽这才道出实情。
先前他说泉漓与张举的对话他并未听真切,实则不然,泉漓二人的对话他尽数听了个明白。
泉漓找到张举,直言自己是来报仇的,问他有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过。
张举是个哑巴,当然无法回话,好在泉漓似乎也并不是真的在意他的回答。
于他而言,不论这人后不后悔都无济于事。
见着张举不为所动的模样,泉漓讽刺地笑了笑:“既然说这个你毫不在意,那便说个你想知道的吧。”
“你大概一直不知道皇后当年是如何死的吧?今日我便告诉你,是那个你信任的江让,他拿了毒药给皇后……顺带一提,他前些日也与楼婉见过。”
张举浑身一震。
见他终于有所反应,泉漓这才满意。
张举不知心里转过了什么念头,明知逃不过,却依然转身要走,泉漓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