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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元帝也未想到封尘如此沉得住气 ,不过心中还是忍不住欣赏起来,不过面上不显:“无垢看此事应如何处理。”
封尘上前行礼:“开仓放粮,安置灾民,查看灾情,防范瘟疫。”
“好,那不知何人可胜此任?”
“小臣浅薄微识,我朝能臣干吏皆在皇上心中,想必皇上早已有圣断。”
“哼。”元帝没想到封尘如此油滑:“若都需我来断还要你们干什么。”
众人见此只好跪地请罪,元帝扫了众人一眼,示意解总管宣旨。
封尘捧着圣旨不动声色的一一打发了围在身边的各位老大人,就看孙李二人也走了过来,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人摸着胡子笑的亲切,不过都未发一语便又翩然离去。七琴则默默的在一旁围观,见人都散去后才赶着马车上前。封尘颠了颠手中的圣旨,迈步上车,闭目凝思,车厢中随着香炉的青烟缓缓升腾,清雅的味道四散开来,紧绷的神经慢慢的开始放松下来,封尘轻轻的揉了揉额角:“去查查禹州的事情,想必奏折上的东西应该不是全部,否则那些老狐狸怎么会把这赈灾的功劳拱手相让!”
一直当壁画的侍画轻轻的看了眼自己公子,默默的回了一句“诺”,又从新变成了壁画,不敢打扰封尘。
无书垂手站在书房门口,低头数蚂蚁,完全不理会旁边陷入自己世界不断脑补的墨宝。
“何事?”
“公子刚离开不久,太子派人送来了一封信,要求亲自交到公子手中。”
“人呢?”
“安排在偏厅等候公子。”
封尘听了转身便朝偏厅走去。
送走了太子的人,封尘便坐在桌前开始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被叫来议事的几人也被晾在了一遍,墨宝也机警的保持沉默,等着自家公子恢复正常。这一等就等到了点灯时分,院内的火烛唤回了房中人的思绪,屋内一片漆黑,不过因着封尘的吩咐无人敢来打扰,而能来的人都早早的被困在里面不敢惊动他。
嘶哑的声音想了起来:“掌灯。”封尘眯着眼睛,脸上满是倦色望着点起来的烛光:“禹州不仅仅是水灾,已经有三个县发了瘟疫,若不是朝中派的监察里还有个有点良心,怕是……哼。”
“公子可是要人去调药草还有大夫?不若属下先去探探路。”无书不想封尘涉险,要知道封尘不仅仅是朝臣也是封家未来的家主,若是出事也会引起动荡。
“不可,你留在都城打理事务,此次就让七琴和我一同即可,墨宝留下到时或可需要你往家中送信。侍画你继续帮我找人,另外派人再仔细的查一查禹州的事情,无论是何都要先报予我,不可擅自做主。”
几人见封尘不想多说,只得退下,墨宝被侍画捂着嘴拖了出去。封尘低头摩挲着腰间缀着的玉佩,喃喃不知说些什么,嘴角眼尾全是温柔,烛光中衬的整个人温润儒雅,浑身都散发着暖意,完全不似往日的清尘不羁。
‘啪嗒’落子的清脆声音将封尘从沉思中唤起。
原来见封尘神游,作为主人也不好把客人撇下去药炉炼药,无奈只能吩咐阿狸将棋盘拿出来摆摆棋局打发时间。封尘突然发觉自己每次碰到这个谢安不由自主的就会放松警惕,要知道自己在外游学多年,且碍于身份特殊,从不敢在外放松心神。
见封尘有些狐疑的视线围着周围打转,安平有些好笑,竟是这小动物的警觉还是未变。被看出来封尘索性也坦率,大方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封公子不必惊异,我常年行医,为了让病人放松,故而身上常年配有让人放松心神的香包。”
原来如此,封尘也因此对于谢安这神医的厉害之处认识的更深了,毕竟一个小小的香包就有如此效用,此人若是为敌,日后……
“主子,已经准备妥当,可以移步到饭厅了。”阿狸的到来打破了略微有些诡异的氛围,也让两人都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安平随手将棋子扔在了盒里,起身请封尘一起去用饭。封尘看着安平的背影莫名的有些熟悉,确是不敢确定,毕竟那人不仅和这人性别不一致,还位高权重不可能以身涉险不说就是那位也不能能让他迈出临安城一步。况且就凭一个背影也证明不了什么。
如果安平有读心术估计会惊诧于封城敏锐的直觉,毕竟他可是知道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
数月前……
“这临安不愧是都城,就是比别地热闹上许多”
封尘听见墨宝在一旁喋喋不休,感觉脑袋痛得要死,不得不打断:“你可真是个宝,这一路来也不觉得口渴。”
“公子,这次出来就你我二人,若是我再不说些什么,那岂不是要闷死了。”墨宝一边说一边准备着躲开公子的爆栗,结果也没有看见自家公子闹怒。反是在一旁用一种看猴子的表情看着他。
“你既然想要存在感不如就和你家公子我说一说最近绿林朝野上的传闻要事。”封尘说完也不理会旁边的人,打开折扇一副风流公子的样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