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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安平跪了几个时辰腿脚都没了知觉,老国师看也未看一眼不过也是拿着那卷书靠在榻上一动未动,师徒俩像是在比谁的耐性更好一样。若是去看的话其实能够发现老国师拿着书卷从打开后是一页未翻过,安平跪在那里抿着唇如同小时一般倔着不肯认错。
封尘被阿狸推着进了屋中,看着情形就悟了,敢情自己以为的师徒两人因为自己在可能不好说话,所以才避了出去,结果白躲了,这两人真不愧是师徒,真真是低个头就那么难么,就连开口解释一下,说句话都不肯,气死了。不过封尘不敢说,一个师伯不能惹,毕竟想要求亲还要师伯点头,一个不能气也不敢气,毕竟老婆是用来哄的,不然还想不想娶亲了,毕竟想要求亲安平不点头也是没用的。
食物链底端的封尘只能坐着侍女的活,又是点灯又是摆饭的。先是请了师伯,又看了看安平。封尘一边布菜一边说着最近安平事务繁忙,什么不按时吃饭,都瘦了云云。愣是让一旁的安贤有种自己虐待人的赶脚。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心疼,不过是气这孩子做的事情太过大胆也太过离经叛道。
到底是有些拉不下面子,安贤瞪着封尘,“好好吃饭,食不言寝不语。”
封尘看了看跪着的安平默默的放下了碗筷,安贤有些不解,这都是对他有什么误解,他就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行了,快吃饭,等下一起算账。”
封尘见师伯送了口连忙去拽安平,“师伯都松口了,小师兄你也认个错,毕竟师伯也是担心你不是。”
安平没有说话,默默的坐在桌子上,手里是封尘塞得饭。拿着低着头安平默默的数着饭粒没什么食欲,封尘见此也没什么胃口,反倒是安贤吃的开心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小酌了一番。
吃过饭,封尘收拾了碗筷又泡了茶,看着坐在桌子两侧的人识趣的离开了。
“可知自己错在那里了?”
“徒儿没错。”
“你说什么!”屋外偷听的众人一哆嗦,安贤从未如此吼过安平,可见被气得不轻。“帝位交替历来都是见血的事情,你还没错,你这是没拿自己的命当回事,是我闲操心了。”
安平听了呆愣的看着师傅,眼泪刷得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止也止不住。安平从未想过师傅竟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他以为师傅会担心元帝的安全,会担心天下大乱,会担心百姓疾苦,唯独没想到是担心自己。
安贤见徒弟哭了也是手足无措,毕竟安平懂事后就没哭过,哪怕是当年身中剧毒也没有这般样子。想要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看向门外,“进来吧,在门外做什么。”
封尘被阿狸几个推了进去,尴尬的站在门口,回头再看发现人都跑没了。
安平见有人进来忙擦了眼泪,开口将封尘又撵了出去,随即就开口跟师傅端茶认了错。安贤也喝了茶,这事算是揭了过去。
第 35 章
离舍居是安平从小所住之地,原本这不叫离舍,自从安平三岁独自居住以后,这院子的牌匾也换了。离舍二字是老国师给霜竹亲自提的字,希望安平之后住于离舍之地但余生再无离舍。
坊间传闻历任国师观星测算无遗漏,四时推演知前后,虽有夸大却也不算无稽之谈。
安平尚未出世他的路便被安排好了,且这路不好走还无人陪,注定了他这一生具是离舍,摆不脱,挣不掉。作为师父虽是心疼但也无力改变,故赐了这个名字,是批语也是寄语。谁知是一语成谶,安平仍是未逃了这批语的离舍之命。
三岁前有奶娘师傅陪伴,她也是个活泼好动的孩子,因为生的好看国师府众人很是喜爱这个小少主。自三岁启蒙后她便显露出了天分,尤其于演算谋略一道天赋最好,但此道多损耗心神加之国师府并不如看起来的那么平静,故此只得狠下心来严厉教导,身边的奶娘婢女也大都被换掉了。小小的孩童那里懂得这般许多的事情,只知师傅变了,身边的很多人也都不见了,无论如何哭闹也没有人理会,只有在做好课业后能得到老师和师傅的夸奖。慢慢的这种生活习惯了,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愈加繁重的课业也没有时间让他再去理会旁的事情。
许多年过去,这离舍中的布置没有变过,但是身边的来来去去不知凡几,最后只留下了莫理、莫知、莫问、莫要四人,亲近之人也不过就师傅一人而已。但安平也知,待她当了国师,师傅也不会留下,这既是这国师府的规矩也是师傅的意思。后来安平接了国师之位,安贤也果真悄无声息的离开,她本以为师傅一直是个以天下为己任有大爱无私情的人,却原来师傅也是关心自己的,有一天自己的安危也会被放在天下百姓之前。
安贤也未想到自己在这唯一的徒弟眼中竟是这般的无情伟大,真是想敲开那个笨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见着师傅被自己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安平摸摸自己的鼻子,这个不能赖自己,为着辅佐元帝师傅一生未娶妻生子,还是个侠义心肠,每每教导自己也是都是天下兴亡,百姓疾苦云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