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凤初岚向后退了几步，站到萧肃身旁，“阿肃，你将那水碗刺穿，不要伤害到顾大人。”
    “这怎么可以！”郑磊赶紧拦着，这要是顾良出点什么事，他这个乌纱帽可是要保不住。
    顾良反而端坐在凳子上，对挡在前面的郑磊道：“郑大人没事，查案就是要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再说我相信肃王不会伤到我。”
    “可是……”郑磊回头满脸的为难。
    顾良道：“出了什么事，由我一力承担，绝对不会殃及到郑大人你。”
    “顾大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郑磊也只好退开，看向已经抽剑的肃王，心中念叨着老天保佑，可千万别出事。
    萧肃执剑冲着顾良而去，顾良手中端着水碗一动未动。
    剑刺中碗的正中间，碗面飞溅开，碗中的水也撒到了地上，沾到顾良身上一些。
    郑磊刚才心中揪紧，生怕一剑刺歪顾良会出事，幸好肃王还有些分寸。
    “郑大人请看看地上吧。”凤初岚出声。
    郑磊这才看向地面，碗已经破碎，地上的水飞溅的较远，“这……这是什么意思，肃王妃下官不懂。”
    “我懂了。”顾良看着地上的水渍，又看向那滩血迹，“地上的那滩血迹，是他趴在桌上，血迹顺着胸口滴落下来的，并不像今日这样喷溅的血迹。”
    萧肃也道：“刀插进去之后，再拔出来必会喷出血迹，地上并没有喷出来的血迹。”
    凤初岚点头，“嗯，顾大人和阿肃说的没错，只有一种情况，刀插进身体里，再拔出来不会喷出血迹，就是他已经是死人了。”
    “这……这……可是若是有人在前面挡着，喷射到人的衣服上也有可能。”
    凤初岚弯起嘴角笑了起来，郑磊不知道凤初岚在笑什么，“肃王妃，你在笑什么。”
    “笑郑大人你怎么还没有反应过来。”顾良道：“那日抓姚柯回去，他身上可有血迹？”
    郑磊的脸变了变，“确实……没有血迹，但是他手上确实有握着刀柄的血迹。”
    萧肃冷声道：“那种血迹可以随意伪造，那刀是在床边发现的吧。”
    “肃王果然厉害，居然连这个都知道。”郑磊恭维道：“确实是在床边找到的，应该是姚柯杀了人，拿着刀回到床上睡着了。”
    ……
    萧肃道：“不是他，喝醉酒的人有准头一刀扎进胸口吗？”
    虽然萧肃懒得解释，但在看到凤初岚在冲自己竖起手指，耐着心性道：“他拿着刀回到床上，摇摇晃晃必会踩到血迹。”
    他指向房内的方向，“可地上点状的血迹清晰，没有被人踩过的痕迹，不用再多说了吧。”
    “不是下官不认同王爷您说的，可要是姚柯撒谎，他当晚没有喝醉的话，这一切不就能够说的通了吗？”
    凤初岚扶额，这郑大人还真是能往姚柯身上泼脏水，“好，就当人是姚柯杀的。”
    “不知道郑大人能否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姚柯在人死之后再加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