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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把,Monster的老套路。线上扎实,团战消极,先给对方点甜头,让对方放松中期团战的频率,局势安稳来到后期时Monster打对手一个猝不及防终结比赛。
Gallows上套了,0:1。
第二把扳回一城,第三把迅速总结经验吸取教训,同时首先抢中,灰烬之灵。
第三把,Gallows以2:1的比分挺进胜者组。这场BO3小组决赛的胜利意味着明天Gallows再差也是个亚军了。
而冠亚总决赛的赛程,在当晚六点浮出水面。
冠亚之争的另一支队伍虽然在下午的另一只小组赛决赛结束才能知晓,但这就像KG打DH一样,所有人心知肚明,这种实力悬殊的对局Thaumiel必胜。
在Thaumiel这只本届Ti冠军队面前,秋季赛冠军似乎也是唾手可得的东西。
而硬实力之中,路池在时,中国战队唯一“银河战舰”Demon Hunter都被Thaumiel手刃。Gallows在Thaumiel看来,更像是个勇气可嘉的,武器不佳的屠龙少年。
然而本以为会是3:0被带走,Gallows在第三局拿下一分后,无法完成让二追三,最终来到了亚军之座。
主舞台燃起烟火,从天花板撒下漂亮的彩带,两边队员从隔音间里走出来握手,一家欢喜一家忧。
“放四天假。”
回到基地后,荆宴已经恢复了往常从容又随性的样子,“休息几天,要回家的回家,不回家出去玩的注意安全,我都想好止步前五怎么安慰你们了,结果拿了个亚军!”
亚军奖杯被放在客厅的展示柜里,各方官微都在发着今天精彩的BO5,和Gallows出乎意料的成绩。
无论是运气好没有在小组赛碰见Thaumiel也好,靠路池续了一次命也好——3000点积分到手。
“那我一会儿回家吧。”宋鹤举手,“我妈说来接我。”
季楠想了想,“我也回家,换一波冬天的衣服来。”
“嗯。”荆宴点点头,“戴诚也回家我知道,小豆呢?你爸妈不是去长沙玩了吗,你留下看家?”
齐小豆压不住嘴角的笑意,“我不看家,我去面基。”
“靠,网恋靠谱吗兄弟,算了不管你,你注意安全就行……你们俩呢?”荆宴转头问盛书涣和路池。
路池最后一个进屋,还坐在换鞋凳上,“我留基地,不回家。”
“我也留基地直播吧,回家了晚上不能播太晚,打扰家里人睡觉。”
“行,有事随时电话我,我离基地最近。”
钱阿姨也放了假,十月末的天暗得早,七点钟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客厅黑着灯,盛书涣在厨房里研究冰箱里的食材。
有小青菜,有番茄,有鸡蛋,有……
盛书涣扶着冰箱门,这一天过得太煎熬。他离秋季赛冠军最近的一次是BO5第三把上高地的那一波团战,中单炼金术士打尽了全力,BKB、撒旦、分.身斧,无所不用其极。
炼金术士倒下后,季楠独木难支,盛书涣买活再次传送赶赴战场却因为没有大招再次倒地,两度殒命。
手边的冠军没有了,他想的是,攻上这波高地,再拿一分,让二追三。
但实力悬殊太大,这支连DH都斩于马下的欧洲队被业内誉为“大魔王”是有道理的。他们严谨,强大,自信。
这是一种自知实力不敌的无能悲哀。
“你怎么了?”路池端着空水杯站在厨房的玻璃门外,他轻轻拉开一条缝隙,“怎么哭了?”
盛书涣陡然理智回笼,嘭地一声关上冰箱门,转过脸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抹掉脸上挂着的两行眼泪。
“我没事……”
路池戴着眼镜,他在基地时一向喜欢穿棉麻布料的衣裤,此时也是。他走进来放下水杯,靠在水吧台上,“喝水吗?”
“不想喝。”
路池叹了口气,他顿了顿,伸手在水吧台上抽了两张纸巾走过去递给他,“今天尽力了,打得很好,很精彩。”
有时候,如果别人不说还好,可能掉两滴眼泪也就算了,过去了,可一旦有人来安慰,那原本一点小小的难过就成了天大的委屈。
盛书涣攥着纸巾耷拉着脑袋,“池哥,我、我就……”
说着哭得更凶了,“我就知道我不该买活!我为什么要买活过去打!楠哥想跑的,跑了就没事了说不定再防守一波守住就赢了,池哥我……”
路池忽然笑了,他拿走盛书涣手里的纸巾往他脸上呼噜,“没事,我今年上别人高地把世界冠军上没了呢,别哭了,你刚打职业就拿秋季赛亚军,很强了,盛书涣。”
就是不能哄,越哄越委屈。
“你再哭,我录下来,让别人知道秋季赛亚军哭得像个开水壶。”
盛书涣一个急刹憋住了,抢回纸巾,抹了一把脸,没说话。
“喜欢赛车吗?”路池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啊?”盛书涣抬头,站得近的时候,他矮了路池5厘米这件事忽然被放大了一样,得稍稍抬一下脑袋才能和他对视,“喜欢。”
路池:“会漂移进弯吗?”
盛书涣想了想,“不会。”
“我教你,带你去减压。”
眼睛还红着,笑却憋不住了,盛书涣眨眨眼,开口问,“开你这台AMG吗?”
“对。”路池也不喝水了,伸手越过他肩膀拉开了冰箱门,从里面拎出来两瓶可乐,“上楼换衣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