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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锐对梁悟从宽慰到如此紧逼,是因为他就梁悟的这种情况去求助了一位老朋友。老朋友告诉他,压力怪很好解决,他压力怪,你就给他施压,顶住压力了涅槃重生,顶不住压力,那除非你做慈善陪他慢慢成长。
    这位老朋友在同一天,也就是秋季赛结束后的第五天,回到了自己的基地。荆宴回来的时候头都没抬,坐在换鞋凳上划着手机屏幕。
    “都在打单排?”荆宴在每个人后面绕了一圈,“打完来餐桌,说个事。”
    但其实……盛书涣和路池对视了一眼,其他人确实是各自单排,但他俩在双排。路池清了清嗓子,“来抓中。”
    等到最后一个人打完结束,大约已经晚上七点三十分。
    上海又一轮降温之后,晚上只有14摄氏度。所以秋季赛的假期基本是让队员换季回家换衣服,但这两位,一个是入队的时候带足了衣服,两个大箱子,另一位则是没打过职业经验不足,没注意到这回事。
    所以盛书涣老老实实把队服的棒球服外套拉链拉到下巴,两只手揣在兜里。
    “你上楼穿件厚衣服?”路池问他。
    盛书涣缩着脑袋,“队服就是我最厚的衣服了。”
    “……”路池压低些声音,稍稍向他靠了靠,“一会儿如果不训练,我送你回去拿衣服,训练的话你就开我车自己回去。”
    11月初还远远未到开暖气的时候,盛书涣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偏棕色的头发在白炽灯下显得更棕,路池不动声色又堂堂正正地看了一会儿。
    然后荆宴说话了。
    “波士顿特锦赛给我们发邀请了,12月7号是赛程第一天。”荆宴站在餐桌前,“鉴于路池的转正合同在11月21号,我觉得我们可以冲一冲波士顿特锦赛——但是得进前三,否则这趟跑去美国就是亏钱。”
    荆宴从离自己最近的戴诚开始,挨个看过去,“诸位,给点回应啊,去不去?”
    Gallows战队,无赞助,没老板,每月工资不定,拿到奖金直接分,业内仅此一家。整一个11月最大规模的比赛,波士顿特锦赛,如果去,单人往返的机票五万,酒店、吃喝,那么起码要进到前三才有的赚。
    如果不去,闷头训练一个月备战冬季对抗赛。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赞助和老板,包括路池在内的所有人把目光放在了戴诚身上,戴诚当即举手做投降状,“我没所谓,听你们的。”
    然后大家又看向荆宴。
    荆宴无奈地笑笑,“发表一点意见嘛,好歹大家都是进过Ti的人。”
    是的,Dota圈只有两种选手,进过Ti的和没进过Ti的。Ti就像一个分数线,就算仅仅是预选出线,那也是进过Ti。
    “哪些队?”路池问。
    荆宴说了几个战队名,“北美还是那三个,Ghost Face和鬼手,然后中国区……中国区的一线队里,只有我们和DH还没确定。”
    “我有个不成熟的小想法。”宋鹤小幅度地举了举手,“如果DH不去的话,我们说不定能展望一下冠军。”
    有了路池之后,Gallows俨然有跃上一线中流之势,冠军中单的加入把平均实力往上拽了一大截。眼下可能真的只有DH的天才少年Tyr可以一战了,这也是荆宴觉得波士顿特锦赛可以冲一下的原因。
    “好。”荆宴合上笔记本,“那我们先看DH的消息,今晚不训练,你们去单排,戴诚跟我上楼,我们再商量一下这个事。”
    戴诚点头,“刚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说。”
    散会之后众人重新坐回训练区,路池碰了碰盛书涣,“走,带你回家拿衣服。”
    “其实也不是非常冷……”
    “12月波士顿会下雪的。”路池站起来,想了想又弯下腰,“顺便去一趟我家,集训前带包包遛两圈。”
    “哇靠你贼心不死,偷完车还要去偷狗。”
    “……”路池站直起来,居高临下,“我为什么偷车。”
    因为你把我车撞坏了。
    盛书涣悻悻站起来,“走吧池哥,我们去偷狗。”
    走前路池给荆宴的微信留了言,原本是告诉荆宴,他要和盛书涣出一趟门,结果可能是荆宴和戴诚商量出了结果。
    荆宴:好,注意安全,我和戴诚决定好了,我们参加波士顿特锦赛。
    路池:可以。
    荆宴:还有,刚才收到沈锐微信了,DH也去。
    路池:好。
    路池坐在主驾驶,车已经启动,转速降下1000,已经可以出发了。盛书涣见他没动,“怎么了?”
    车前大灯照着小区的绿化带,路池拿着手机,他扭头看者盛书涣,“我们去打波士顿特锦赛,DH也打。”
    盛书涣的队服穿得端正,和其他战队贴满赞助和广告标签的队服不一样,Gallows的队服只有队标和一个戴氏海运。他笑出小梨涡,拍了拍路池的肩膀,“干他妈的天才少年。”
    ☆、第三十六章
    每只大金毛都是嘤嘤怪。
    嘤完主人嘤路人。
    带着路包包绕着小区小跑了一圈后在回车里,盛书涣低头看了眼自己一身的狗毛,“它掉这么多毛不会秃吗?”
    “它秃了反而比较令人省心。”路池看看他的衣服,挂挡向基地开,“回去用钱阿姨的除螨仪吸一下就行了。”
    盛书涣在队服外套外面又穿了件黑色风衣,金棕色的狗毛粘在上面十分显眼。他低头捏了几根狗毛在手里搓着,“你家狗性格蛮好的,应该是起不到看家护院的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