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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乍一听都是夸赞,然而仔细琢磨就会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华影优秀的毕业生,却为了一个男人辍学,甚至不惜让恩师失望,这样的恋爱脑给他们留下的初始印象就极不好了。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的刘导众人皆是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江恕妍没有开口解释,只是谦卑的福了福身对面前的几位询问到:“我可以开始表演了吗?”
她如此淡定,到是让几位对他初印象不佳的评委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坐在最中间的张丹更是在心中默默地给她打了个及格分数。
虽然还未开始表演,可面前这人给她的感觉像极了剧本中描述的董竹君。
坚韧,自尊,决绝,自信。董竹君能成为民国成功的企业家,一个离异的女人靠着拖家带口,能在民国那个吃人的社会挺立出来,如同她的名字一样,铿锵玫瑰,铮铮傲骨。这本身就需要极大的毅力和忍耐力,很多演员拼命的想要演出这一点,却忘记了趴着的狗始终是趴着的,即使她学人两条腿走路,最终也只是四不像,张舒雅够自信,却自信的有些狂妄,只是她演技好能够弥补一些缺憾,如今这位能的褚景烨赏识的,到是自信的恰到好处,就是不知道演技怎么样了。
第26章 赌局
董竹君其人,关于她的经历野史正史已经有太多了,而江恕妍抽到的这段,刚好是最为人称道的,董竹君和夏之时感情破裂之后毅然决然的选择和夏之时离婚,他要演的就是她第一次向夏之时提出离婚时的一段。
本来是两个人的戏,可到现在饰演夏之时的演员还没定下来,这一屋子也不像是有会帮她搭戏的,不过这种独角戏对专业的演员来说,只不过是小case 。
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她眼神里的东西已经全部变了。
窗外的阳光明亮刺眼,女人的眼中却是一片死寂,哀莫大于心死,大抵也不过如此。
望着眼前曾经深爱的男人,江恕妍……不,董竹君终是说出了最不想说出口的那句话:“之时,我们离婚吧!”
……
以前在华影,江恕妍有一个让人惧怕的外号,叫“戏鬼”,意思很简单,当她如戏的时候,连鬼都分辨不清楚,她究竟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真假难辨,真正的鬼才,因此称为“戏鬼”。
这个称号是当初参加学校举报的文艺汇演的时候,演了一出舞台剧,饰演一个从小被父母抛弃命运悲苦却像小草一样顽强的活了下来的小女孩的一生,第一个出场,短短的十五分钟,硬是将全部观众看哭的稀里哗啦,直到整个汇演结束了都沉浸在悲伤中难以自拔,搞得之后表演的同学都很尴尬,学校还因此差点上了热搜。
作为华影的特聘讲师,当时褚景烨就在现场,那是他们的初见,看完表演,虽然没有像其他老师和学生一样哭的那么伤心,可心里也堵堵的,不太舒服,就在那个时候,全场气氛都很低迷的时候,那个造成这一切的小姑娘却笑颜如花的提着裙子向观众致谢,嘴角勾起的弧度那般完美,似嘲讽,是自负,活色生香又没心没肺,让他一记就是很多年。
如今这场面,像极了当年的初见,人还是那个人,只是心——却早不似从前了。
当初那个骄傲自负的少女,早被生活磨平了棱角,自作聪明的将自己包裹在一层一层的伪装之下,任是再亲密的人也休想窥探分毫。
而唯一不变的,可能只有那与生俱来的天赋,褚景烨转头撇了一眼两边的导演和编剧,双手紧握,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眼中是不敢置信的狂喜。
收回目光,他哑然失笑,这场试镜,胜负已定。在演戏这方面,没人会是“戏鬼”的对手。
“各位老师,我的试镜到此结束的,望老师指点。”
女人的声音唤回了他早就神游天外的理智,抬头她果然已经从戏里脱离出来了,嘴角微微含着笑,礼貌,恭敬而疏离。
五年没有演戏了,可她似乎比五年前还要更加懂得戏里戏外,如戏只需一秒,出戏也绝不留恋,真正分清楚了什么是演戏,什么是现实。
张丹和几个评审此刻还有些发懵,原本以为只是个新人,幸运的搭上了褚景烨,才有了这么好的机会,甚至他都已经想好了,等她表演完就算选不上女主,也可以给她个女配角色,反正长得不错,还能不扫褚影帝的面子,万万没想到,褚影帝到是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刚刚那位听张舒雅冷嘲热讽的副导演,原本对江恕妍映像不佳,此刻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还是编剧激动的一句话拉回了他们的理智:
“张导,咱这是捡到宝了啊!”
“对对对,绝对是捡到宝了!”回过神的制片人也是一脸笑意的附和,众人脸上的满意一览无余。
江恕妍虚心的接受他们的夸奖,褚景烨在一旁,冰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与有荣焉的笑容,惹得几人对他又是一阵调侃,各种夸他会看人。
虚与委蛇间,大家似乎都忘了这屋里还有一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