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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感期的Alpha控制欲和占有欲极强,表达感情的方式也比寻常更外露更偏激,面对自己想要的“猎物”,是很难做到轻易放手的。
而商挽冬现在好像只认言夏的信息素,对其余所有人都格外排斥。
赵代曼见状只会走上前来,好声好气地劝说:“挽冬啊,言夏她是个Omega,你们这么抱在一起会出事的。”
商挽冬瞥了她一眼,浓郁的海盐气息忽然炸开。她的信息素比常人强势得多,直接震得赵代曼和其他几个Omega佣人吓软了腿,再没有力气上前阻止。
众目睽睽下吓完人,商挽冬又把头乖乖地塞回言夏的颈窝,仿佛一只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
言夏见状失笑:竟然开始用信息素压制了?不讲武德。
虽然吓一吓这不靠谱的亲妈是挺爽的,但这么任商挽冬抱下去,万一被戳破自己不是Omega就糟了。
她揉了一把商挽冬的脑袋,温声细语:“姐姐,可以起来了。”
商挽冬拒绝:“不。”
言夏柔声安慰:“但你受伤了,现在必须处理一下,否则伤口会恶化的。”
商挽冬沉默。
言夏见此计行不通,便佯装不适,语气可怜兮兮:“你这么死死抱着我,我有点难受。”
“……是吗?”商挽冬迟疑地松开一点力度,“这样呢?”
言夏摇了摇头,声线颤抖,仿佛一朵风中凌乱的小白花:“不是因为这个。你知道的,我只是个弱小的Omega,承受不了姐姐这么强大的信息素。”
一旁的言思秋:……
要不是亲眼看到你踹门我都信了!
商挽冬闻言抬起头,看着她。
言夏在暗处使劲掐自己,十分卖力地挤出几滴鳄鱼的泪水,泪眼婆娑。
她的乌发被汗水和血污打湿,凌乱地贴在苍白的颊边,像极了一位饱受痛苦摧残的病美人,令人心生不忍。
商挽冬只好放开她,目露遗憾:“好吧。”
她把受伤的左手直接伸到言夏面前,说:“那你帮我。”
言夏一愣。
旁边的佣人连忙上前:“商小姐,二小姐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还是让我们来吧。”
商挽冬撩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佣人顿时脸色煞白,恐怖的信息素压制下,双脚仿佛被钉在原地。
言夏见状,笑了笑:“我会,让我来吧。”
她小时候经常受伤,累积了不少自己处理伤口的经验。
赵代曼见商挽冬现在只肯听言夏的,只好向佣人使几个眼色。
几个Beta佣人连忙凑上来,瑟瑟发抖地将伤药双手奉上。
其他佣人们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地面上的碎渣,飞快地退到门外。
言夏娴熟地晃了晃手里的消毒喷雾剂,开始小心地替商挽冬清洁伤口,最后缠了几圈绷带,又嘱咐她说:“今天别洗澡了,伤口不能沾水哦。”
商挽冬一眨不眨地望着她,认真点点头。
言夏见商挽冬此时又多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乖巧和听话,心中一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赵代曼清咳几声,打破二人之间莫名的氛围:“都愣着干什么,快给商小姐拿抑制剂。”
旁边的Beta佣人们赶忙上前寻找抑制剂,而言夏和其余的Omega皆被请出房间。
走出房门时,言夏察觉到商挽冬的目光始终跟随着自己,看上去寂寥又落寞,仿佛一只被主人遗弃了的大型犬。
她几乎心生不忍,恨不得冲回房里把商挽冬带走。
赵代曼站在她们面前,表情很严肃地问:“刚才到底怎么一回事?”
言夏和言思秋对视一眼,后者怯生生说道:“我们当时在客厅,忽然听到楼上传来吵架声。”
赵代曼闻言揉了揉眉心,按理说这属于商家的私事,她也没有资格去过问,但商如芸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把亲女儿留在这里,还丢下一堆烂摊子,总归太过分了点。
“你们有没有听见她们因为什么吵架?商挽冬有说什么吗?”
言夏:“没听到。她什么都没和我说,或许是因为易感期情绪不稳定。”
言思秋瞥了她一眼,撇撇嘴,心中有些后悔。
如果当时不听言夏的话就走,说不定商挽冬抱着的人就变成自己了。那时,再趁乱求她标记自己……
幻想到这里,言思秋羞赧不已,脸颊不禁微微涨红。
言夏冷不防说:“思秋,妈在问你话呢。”
言思秋顿时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本能地站直了:“妈?!”
而眼前空无一人,赵代曼早不知去了哪里。
她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气急败坏地看着言夏:“你、你干什么啊!?”
言夏笑眯眯地看着她:“你刚才在想什么呀,妈走了都没发现。”
“我在想……”言思秋顿了顿,气鼓鼓地瞪着她,“关你什么事啊!”
言夏弯着眼睛,促狭地笑道:“是在想挽冬吧?”
言思秋脸一热,转头没理她。
言夏耸了耸肩,转身要走。
言思秋赶忙叫住她:“喂,妈刚才走之前说了什么?”
“她说让你擦擦口水……”言夏话锋一转,笑道,“别气了,我开个玩笑。她什么都没讲,只是让我们别把事情说出去,还有这几天离商挽冬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