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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结婚就没关系,我就像现在这样过浅浅的日子,没有婚姻的形式将你的承诺牢牢刻下,你想走的时候我虽然也会难过,但不会觉得幻灭和崩塌。”
“我仔细地问自己,婚姻里面要什么。我觉得和我们现在这样全然不同。现在我觉得我们每天很开心很舒服就特别好了。我也不太想你为什么愿意和我一起,哪怕是因为你觉得愧疚,想要让自己心里舒服一点才对我好的,都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问题。可要我再次讲出那样的誓言,开启我们共同生活的后半生。我觉得虽然稳定的交情,合拍的习惯,共同的生活,长久的陪伴等等等等都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在我的心里,”她抬手覆上自己的心口,于黑暗之中深深望住江黎的眼睛,“我觉得我决不能缺少的东西是爱,我想要的是很多,很多,很多的爱。”
很多很多的爱
江黎已然明白,在她的眼泪里酒也醒透了。
“虽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证明你认为我是真的这件事的确是真的。但我还是想请你相信我,更相信你自己。小时,从前的很多时候,坦白讲我也并非全是假的。比如那时我在婚礼上讲我愿意,的的确确是将你当作我此后的妻,虽然那时我们并不相爱,但我已然决定要像所有的丈夫对待妻子那样,尊重你,照顾你,与你相伴一生。“
“你的确温柔可爱,又真诚动人。三年耳鬓厮磨,我常常被你感动,也同样为你倾心。只是也许很多时候我未曾意识到,我们决裂时我更是想斩断情丝,才说尽了狠话。我也是后来才明白,三年日出月落,你早已把自己,刻在了我心上。”
江黎没有说谎。
三年时光细碎零散,江黎拼拼凑凑,岁月的影迹,竟然全是她的样子。
彼时母亲尚在人世,对于兰时这个媳妇是一万个满意,兰时对于任何人的信任都不愿意轻易辜负,更何况是母亲。所以母亲交待的事从来兢兢业业,事必躬亲,有时候搞得江黎颇有些招架不得。
其实母亲很早就开始看病吃药了。次次都是兰时陪着,很长一段时间里母亲也从中医院带中药回来给江黎。皆由兰时捧回家来煎,江黎回来时家里常飘着药香。
不过喝起来,就没半点香味了。
“江黎江黎,这是妈这次去给你开的新药。”吃了晚饭,她捧着药碗来了。
“这回又是什么药啊?”江黎皱眉。
“还是和上回一样,只是新的疗程了嘛。”兰时回答。
“这医生不用望闻问切就给我开药,你觉得对症吗?”江黎头大。
“妈说了,你小时候从小体虚,经常喝中药的。而且说这个药也不是治病,就是强身健体。没什么不好的。妈又不会害你。”兰时理所当然道。
“我不想喝了。上次连喝了三个星期也没什么变化。”江黎这时候在说谎了,因为他已经隐隐察觉,母亲怕是着急抱孙子,才弄来了这个药。
“不行不行,妈交代给我了,一定要让你喝药。”兰时不松口。
“好吧。”江黎看她一脸坚贞不屈的样子只好答应,况且平时兰时极少如此坚持地要求他什么事情,他不想拒绝。即使像现在这样颇有些荒唐,他似乎也愿意纵容。
江黎接过碗来喝了一口就要吐了:“哇,这次的也太苦了吧!这是什么东西啊!”
兰时皱皱眉:“良药苦口嘛,你坚持一下。”
江黎捏着鼻子又喝了一口,还是放下了:“这回太苦了,我不喝。”
“阿黎。”兰时轻声细语,“你都是大人了,不能怕苦。”
“不行,”江黎摇头后撤,“太苦了。”
“那你含一颗糖吧。”兰时剥一颗奶糖给他,“甜和苦相抵,就好了。”
江黎死马当活马医勉强一试,可当奶糖的浓香与中药的苦涩同时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倒没味道相抵,却是格外相冲的口味在他舌头上大打一架,搅得脏腑都一阵恶心。
江黎撑着最后一丝气力把药一口干了,又猛喝了许多水:“这苦的更苦了。明天我绝对不喝了。”
兰时点点头溜了。
不过兰时擅长阳奉阴违,江黎也是慢慢发现的。
第二天她捧着两碗浑汤小步小步挪到江黎跟前,递过来一碗:“你先喝这个。”
“这什么啊?”江黎躲。
“你不是嫌苦嘛,这是我千辛万苦想出来的解苦的汤。”兰时端着碗往前凑。
“我不想喝。”江黎怕苦的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
“不行嘛,你不乖乖喝药,妈妈会觉得我工作做得不到位的。”兰时苦口婆心。
“还影响你的KPI吗?”
“可不是嘛!”兰时顺着杆子就爬,“我就没有年终奖了。”
“我给你补上奖金行不行?我花钱消灾。”江黎哭笑不得。
“我为了给你想解苦的办法,查了很多资料,废了老大功夫。今天煎药的时候还不小心烫了一下,你看现在还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