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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着太阳穴放弃了。
“看!”安逸展开手心,“是姐姐早上和我生气时扔掉的项链,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索性浪退了、索性没被浪卷走。”
许下的愿望八成落空了,孔静雅深呼吸,想要喝口水压制心火,端起杯子才发现是空的。
安逸拉过孔静雅的手,将项链放进她手心,少年气十足地笑了。十秒钟后,还是没有等到夸奖。
那宽慰呢?安逸的目光充满了期盼。
鬼使神差下,孔静雅拍了拍他的头。
安逸眼睛越睁越大,渐渐有了猫相,惊喜万分同时受宠若惊。
“安爷爷呢?”孔静雅问。
安逸说:“一早出海钓鱼了,中午都不一定能回来。”
“知道了,谢谢。”孔静雅起身,拿着失而复得的项链离开餐厅,一出门便将项链扔进垃圾箱。然而不由自主回头张望,生怕被安逸发现。自己前脚一走,他再偷偷把项链从垃圾箱翻出来。
小奶狗个头不大,没想到还是一只寻回犬。
第6章
如安逸所料,安文昌出海钓鱼到了中午也没能回来。孔静雅叫餐到房间,吃过饭,拉上窗帘,平躺在床酝酿睡意。
过了许久依旧清醒,看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不禁有些心烦。起来倒了半杯伏特加,一口气喝掉,再次躺好。
以她的酒量,半杯伏特加慢慢喝根本不会醉,但是喝的快就会短暂的飘飘然。趁着这阵儿轻微的晕劲儿,孔静雅连做三个深呼吸,郑重合上眼。
就在睡与清醒之间那层窗户纸一捅即破之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孔静雅瞬间睁开眼,脸色阴沉好似能吃人。盛怒之下,三步并两步走到门口。勾了勾嘴角,调节好情绪,打开房门。
来人甜甜道:“姐姐。”
孔静雅垮下嘴角,一言不发关上门,将笑容纯真、热情洋溢的安逸拒之门外。
孔静雅四指搭在把手上,半眯着眼,驻足片刻。确保门外不会再有声响,三步并两步扑到床上,滚了半圈将自己卷进薄被。
带着怨气入睡,睡到自然醒来,睡饱了心情舒畅。不想安逸来敲门是为什么,一心琢磨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姜初禾。
温柔以待,那是给他脸了,而且很大几率姜大爷不会要这脸。
寒冬凛冽?也不行,违背了孔静雅要和他和平相处的初衷。
不如先示好,然后见招拆招。若给脸不要脸,就让他满地找脸。
孔静雅收拾妥当,气场两米有如奔赴战场,光彩耀人的出门了。结果没遇到姜初禾,先遇到姜初禾的爸爸姜苏河了。
“好久不见,您真是一点都没变,还这么年轻俊朗。”孔静雅笑道:“叔叔简直是被时光遗忘的人。”
这话不全是恭维他,姜苏河早年丧妻,把儿子当兄弟处,快五十岁的年纪,由于底子好,又没心没肺、快意潇洒的过活,看外表不过三十五六。
“哪有哪有,没有没有。”姜苏河看到准儿媳特别开心,非得双手握在一起才不会心花怒放的手舞足蹈,计划着按孔静雅夸他的方式夸回去:“好久不见,静雅……”稍作停顿,临时改词:“静雅的颜值没有巅峰,每次见面都美出新高度。”
两个人互相吹捧,洋溢着热情与真诚。随后,他们自然而然的聊到了姜初禾。
提及儿子,姜苏河笑说:“初禾早到了,还在房间睡觉,像只大懒猫,睡醒了也是一副懒踏踏的样子。”
“他近视眼,还不愿意戴眼镜,看东西发虚,难免会显得懒散。”孔静雅承接姜苏河的话茬,再峰回路转连他一起夸:“不过初禾遗传您,腿长、背直,无论是站是坐都精气十足。”
“静雅你也太会讲话了。”姜苏河难掩喜悦,他是真心满意这个准儿媳,漂亮多金嘴又甜,逢年过节即便不登门拜访也会来个问安电话。反观儿子,那就是块儿高级茅厕里的石头,再出众的外表都难以掩盖又臭又硬的个性。
这时候姜苏河就非常渴望拥有做父亲的威严,能够对儿子的冥顽不化稍加管教。然而事实却是他非但管不了儿子,时常还会被儿子反过来管教。姜苏河觉得自己有愧于孔静雅,只能交给她一头未驯化的野驴。好在儿媳不是吃素的,落不了下风,否则他会更加内疚。
“静雅,叔叔这就叫醒他,一会儿你们俩聊啊!”姜苏河振奋精神,雄赳赳气昂昂的去喊儿子起床,背影走出了舍生取义的劲儿。
孔静雅笑着摇摇头。
姜苏河和她爸孔千山是两种完全相反的爸爸,孔千山没有主见、耳根子软,为了孝道大义牺牲家人;姜苏河虽然是安家半个上门女婿,骨子里和姜初禾一样有自己的执拗。
以孔静雅的家底,若是找个旗鼓相当的另一半,那么要想再有一个同理心强,好说话、没架子的老公公,是非常难的。
划算,这场婚姻怎么想都划算。
姜苏河没能叫来儿子,悻悻而归。三两句话,又开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