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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歪头在他肩膀撒娇,“爷爷,我真不能请假,周末一定回去陪您。”
“瞧啊!”安文昌一指安逸,同孔静雅说:“他还挺有原则。”
孔静雅笑道:“有原则还不好嘛。”
安文昌也笑:“他对你也这么有原则?”
安逸转眼看孔静雅怎么说。
“有。”孔静雅答的心虚,安逸对她的原则就是没原则。
鹤仙别院佣人多,说是照顾,孔静雅其实就只是削个苹果,陪老人家聊聊天。安文昌在家养病,也要处理集团业务,孔静雅在他身边,还意外获取到一些处事方法。
夜里安逸打视频电话过来,担心安文昌有没有为难她。
“没有。”孔静雅刚洗完澡,身穿浴袍,将手机放在桌上,擦干头发:“爷爷对我很好,我过得很充实。”
安逸放心了,“爷爷喜爱姐姐,不然也不会给你和表哥定娃娃亲。”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对不起,我错了。”
“你和我说的最频繁的三个字,除了‘对不起’,就是‘我错了’。”孔静雅将毛巾丢在桌上,“我都听腻了。”
安逸哄她:“那我换三个字。”
孔静雅冷哼一声,娇嗔道:“是‘我爱你’么?”
“哦!”安逸兴奋道:“被姐姐预判到了!”
孔静雅被他的憨相逗乐了,“呆子。”
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孔静雅没动地方,“谁呀?”
外面没人回答,只是一个劲儿的敲。
安逸睁圆眼睛,“问不出是谁别去开,内线打给福伯,让他过来。”
“这是爷爷家,又不是外面酒店。”孔静雅认为他想多了,“你在这儿听着,我去瞧瞧。”
安逸想来也是:“好吧,不过你需要换件衣服。”
孔静雅低头,此时浴袍领口松散,春光若隐若现。边扯腰带边把手机扣桌上,她可没有直播的癖好。
门外敲门声缓了许多,还是在敲。孔静雅换了常服,拉开门。还没看清来这是谁,一个人浑身酒气倒进来。孔静雅下意识侧身,那人坐在了地上。
安承爬起身,“晚上好,弟妹。”一掌拍上门,紧靠着房门,扶着玄关柜踉跄爬起,背过右手,将门反锁。
孔静雅冷漠注视安承,抬手扇了他一嘴巴,淡定道:“滚出去。”
“嘿嘿。”安承不怒反笑,“小浪蹄子,别他妈给脸不要脸。睡了姜初禾,又睡安逸,就跟我装贞洁烈妇。”
卧室传来安逸焦急的吼声,安承惊讶探头:“我好像听见……听见那野种的动静了?”说着扑过来扯孔静雅的头发。
孔静雅握住他的胳膊,反身将安承背摔在地,拳拳到肉,血从他的鼻子涌出来,又被孔静雅打得飞溅。安承利用身型体重的优势,甩开孔静雅,刚要起身,孔静雅一个窝心脚踹得他有出气没进气。
“体会到了姜大爷的快乐。”孔静雅望着跪在地上的安承,扥住他的衣领,一路拖到卧室,拿起手机照给安逸看:“小家伙早点儿睡,姐姐要提他去告状。”
见她身上全是血,安逸又惊又恐,“哪里受伤了?”
“没受伤。”孔静雅拎了拎安承,“他的血。”
安逸:“静雅你别怕,我现在就过去。”
“怕个屁,不准来。”孔静雅挂断视频通话,拖死猪般拖着安承往外走。安承抓住桌腿,孔静雅用力拉没拉动,撇撇嘴,踹在他手上,安承惨叫着松了手。孔静雅继续拖他走了几步,觉得不妥,自己才是受害者,如今看起来更像施暴者可还行。不能拖他上去,得让安文昌下来。
安文昌睡前吃了安眠药,这会儿被管家福伯唤醒,人还懵着:“怎么了?”
“安承喝醉酒,闯进静雅房间,要……要……”福伯要了半天,“诶呀”一声,道尽了全部。
安文昌彻底醒了,捂着心脏失掉魂,掀开被子,哆嗦道:“我早该打死他,我早该打死他。”
“别急,他没得逞。”福伯说:“被静雅打了个半死,静雅在下面吓得快哭晕过去了。”
“打的好、打的好。”安文昌在福伯的搀扶下,坐上轮椅,“我记得静雅那孩子是练过的。”
福伯推他过去,安承已经不省人事,安文昌见了他的惨状当场愣住。
孔静雅蓬头垢面,抱着膝盖瑟缩在一旁,哽咽道:“爷爷,我要回家。”
“孩子你受委屈了,爷爷对不住你。”安文昌老泪纵横,将她揽进怀里,“你告诉千山了?”
“还……”孔静雅落下大颗眼泪,浸湿安文昌的衣服,“还没有。”
“没有就好。”安文昌拍着她的背,慈爱道:“爷爷会替你做主。”
孔静雅哭的委屈、哭的难过、哭的失魂落魄、手足无措。心里却盘算安文昌为了安氏的名声,将这件丑事压下来,相应的作为补偿,安承失去什么,而她和安逸从中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