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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饿死了好多人,你往那河边一站,随便都能看到漂浮的尸体,加上前几年倭寇山匪猖獗,整个江南都乱了套,也是近几年日子才好过起来。”
“这些都是当年案卷,因为还牵连前太子被贬皇家秘辛,许多卷轴早就被州府封禁,我这里剩下的无非是些残垣断册。”
陆霖翻看文卷,越看面色越是凝重,上面赈灾银两和真实收录实在相差太大,处处漏洞皆是触目惊心!
他扬起册子问:“这些,记录上的赈灾款未到,更无人签字执行,如此大的纰漏为何没人上报?随行负责的官员都有谁?”
主簿直摇头,“嗐什么银子,我们压根没见着,别的不说我们县衙几次找去州府,都被强压下来,上面的根本不让我们出声,找谁说去?加上当时朝局絮乱,前太子夺权,皇四子上位,哪里顾得上我们老百姓的死活?”
他顿了顿,“后来虽然有银子拨下来,也到不了我们这里来,直到几年前江南福州官员全部更换,才查出前福州太守唐浩与户部尚书陆敏贼喊捉贼,联手私吞灾银二十万两,这事当年在全国可是闹得沸沸扬扬!”
第13章 陆少爷想逃课
陆敏的姐姐也就是陆霖的亲姑姑是前太子太妃,陆家出事当年,陆霖还不到十一岁,当时正值祖母生日,他陪伴母亲上山为祖母祈福,官兵来抓的时候母亲将他藏进庙子里,被庙里的方丈藏了半月。
下山才知道一切都变了,陆家被抄,父亲入狱,上面一顶顶天大的帽子扣下来,陆家永无翻身之地。
陆霖虽不太清楚当年细节,但知道从福州被查,到父亲入狱,再到陆家抄家,以及刑部量刑前后不到半月时间,一切都像被安排好的,证据确凿文书印章一应俱全,根本不给陆家翻供的机会。
事发突然,许多大臣都没反应过来,陆家倒台,就塌了半个朝局,前后受牵连的人数逾千。
以父亲为首,前太子党留下的根基几乎被连根拔起!
就是现在想来,当年陆家倒台后,无论是那些官员还是贵家大族,谈“陆”色变,生怕与陆家有牵连受刑获罪,都恨不得站在对立面来踩上几脚,那种整个京城人人自危的压迫感,到现在都令陆霖觉得心惊胆寒。
牵连甚广的案子,在县级府衙查不到也在陆霖的预料之中,若是要查,还是要从福州这个开端查起。
目前看来时机还不成熟,陆霖掩去面上的失望,将卷轴全部还给主簿,道了谢又给了银子权当主簿亲自来跑的辛苦费,县令亲自下达的任务,主簿哪敢收钱,连忙摆手,抱着资料这就回了。
两人都没注意到有人躲在门后偷听,待两人离开,陆翔从门后走出来,满脸不怀好意的笑,“陆霖,看我这次弄不死你!”
同样的资料,陆霖得了份,沈钰清也有一份。
桌上资料翻着,沈钰清坐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闭眼静静的沉思。
门外有人来,应该是陆霖回来了,沈钰清睁开眼,将文卷全部扫入抽屉里,起身出去。
一小厮打扮的人在门口张望,见沈钰清出来,眼前一亮,“可是沈道长?”
沈钰清信步走出去,看了眼小厮身后的稍微矮胖富家打扮的中年男人,有些不解,“何事?”
小厮指手画脚的解释,“这位是咱们长宁镇上李员外,李家你知道吧?就是那个镇上商贸街半条街都是李家的铺子的李员外…”
沈钰清没答话,还是没搞明白他这套说辞与今日来找她有何干系?
中年男人将小厮推开,自己上前来,脸上堆着笑,“早就听闻沈道长仙法高明,今日来想请道长去镇上帮个忙!”
沈钰清低眉,想了会,实事求是答,“我不会仙法,你们认错人了。”
见她要关门,李员外急了,忙堵着门,“你与传闻外貌描述尽数相同,绝对就是沈道长,听闻沈道长慈悲心肠,乐善好施,顶顶的大善人,就请道长可怜则个帮衬一二,起码先听听我找来的原由?”
沈钰清站了会,见他状貌可怜低声下气,也就打开门让人进去。
要说这李员外是镇上鼎鼎有名的富商,祖上三辈从商,积累财富无数,镇上商铺和宅子不计其数。
看他穿着就知道,穿金戴银,手脖子上的玉扳指金项链都是好几个,这般奢华,待人处事用尽商人那套,满尽油腻圆滑。
见着沈钰清先满天下海夸赞一番,这才悲戚将事情道来,事情还要从几年前他娶的一房姨太说来,他爱慕一位女子,奉上金山银山,获其父母同意娶回家。
但不久前该女子德行不善,居然在夜里幽会情郎,李员外又惊又气,但又念在旧情,只是将其禁足在府,只要她以后守妇德,便打算不再追究。
但不久后,就传出这位姨太坠井的事情,说到此时,李员外悲痛欲绝,“我若早知道她性情如此刚烈,早先就会不会对她说那些重话,以至于后来她受不了府内谣言,投井自杀!”
“自那之后府上怪事频频,府中上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