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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不一时,席散。谢凛儿三人出来,太子也跟了出来,向三人道:“我来欢送三位。”谢凛儿微笑道:“太子殿下太客气了。”太子呵呵笑着凑到他的耳边,悄声道:“你记着,早晚有一天,我会砍了你们的头。”谢凛儿面色一变,不知如何应答。
    林康、子文是何等的武功,早将这句话听的清清楚楚。子文走上前来,笑吟吟地道:“不知太子殿下有何本领?”说着,伸出手向太子的手上握去。太子急忙缩手,子文的手看上去并不甚快,但却不知怎得,还是被子文捉在手里。
    太子只觉得右手,似是被铁钳衔住一般的痛彻骨髓,但他素来要强,尽管额间豆大的汗滴如珠落下,却仍是强忍着怒瞪子文,一声不吭。子文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太子还是不出一声,还冷笑着道:“你还有什么本领,尽管使出来。”
    子文倒也深佩此人硬朗,心想:“此人他日必会为害我们,我不妨在他身上使上暗劲,待过半年,让他无疾而终。”正要在王开疆身上,偷按一掌。谢凛儿看着王开疆面露痛苦之色,心中不忍,便上前劝阻子文。却忽地眼前一花,白杨突然出现在太子身侧。
    林康和子文不禁暗暗佩服,这人果然非同一般,移形换位的功夫,已练到了超凡入圣的境界。
    白杨道:“太子殿下乃是金玉之身,你们这些个外来人,怎敢对他开这种玩笑?”抬起右掌按在太子背上。太子只觉的一股热气自后背涌来,手上的剧痛顿时消失。子文但觉虎口一震,当下手上继续加力,二人就这般在太子的身上较量起内力来。
    白杨道:“怎么,先生还不肯放手么?难不成,非要伤了殿下的玉体不成?”子文心想此来是为了和中庸王朝修好,并不是结怨,适才激于太子过于猖狂,才出手教训,这已多少有些不妥,若是伤了他,这事可就了不得了。当下笑道:“我本来只是跟太子殿下开个玩笑而已,白杨首相此言言重了。”说着遂撤了手。
    白杨扶着王开疆说道:“太子殿下,你没事吧?”王开疆咬着牙抬起被子文握的通红,且又有些变形的右手摇了摇。白杨转头向谢凛儿道:“据说,舍表妹矢志·黄枫被你们给害了,是不是?”
    谢凛儿心里一动,那矢志·黄枫是被凤鸣失手杀死,此事倒不好辩别,兼之当时矢志·黄枫正随同英郊与幽家交手,此时与白杨辩白,徒显得向他示弱。
    子文说道:“那矢志三世杀了我们无数幽家弟子,她又死于本教前教皇凤鸣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白杨面上微现悲怒之色,点头道:“不错,她确实死有余辜。”
    谢凛儿惟恐生出事来,拱手道:“我们就不在此打挠了,告辞!”
    太子道:“谢教皇,我无意间遇见了一个人,你若是想让那个人安然无恙,就在我们的地方老实一点。”谢凛儿心里一动,道:“是什么人?”太子道:“你目前最关心的那个人,她现在就在我这里。”谢凛儿惊喜交集,急道:“她在哪里?”太子颤抖着右手,面上虽笑吟吟的,但眼睛里却射出了针一般的目光。
    林康道:“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除非你让我们看看?”太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发簪,抬手一抛,扔给了谢凛儿。
    谢凛儿伸手接住,仔细察看,这玉簪有些破损,但不错,正是他在飞碧崖时,特意送给司徒天工的那一支碧瑶簪。谢凛儿激动了一阵,将玉簪收进怀里,道:“太子殿下如有什么条件,就尽管开出来吧。”太子道:“只要你能管好你的人,你那位朋友,我一定会好好的招待好她的。”说毕,和白杨转身去了。
    谢凛儿回到寓所,一颗心七上八下,遂决意夜探皇宫。一生此念,只惟恨金乌不坠,好容易挨到二更时分,隐身飞至皇家宫苑。礼族人的宫室和中土王朝的深宫大院大同小异,同样的宫阁重重,楼檐叠叠,院深似海。
    谢凛儿于这里的路径毫不熟悉,只往一些个亮着灯的房内察探,转了两座宫殿,忽听一间房里响起阵阵喧嚷声。谢凛儿蹑手蹑脚潜至窗下,但听里面响起叮呤呤,叮呤呤的掷骰落碗声。每次落碗后,便响起一阵喝彩声以及叹气声,咒骂声。
    谢凛儿将窗纸捅破一个洞,向里一瞧,但见八个人正在掷骰子赌钱,不用说,喝彩声是赢钱的,叹息咒骂声是输钱的。
    谢凛儿一看见有人赌钱,便手心发痒,正要离去,忽听一人道:“赵老四,输了点钱,你就垂头丧气。那些钱反正是那些中土人送来的,有什么可心疼的。大不了下次跟他们一起去做,多分一些。”
    另一人道:“咱们那位头头为人太臭,上一次,那位明星辉掌门将劫来的钱交给他,让他分给咱们。他却瞒着咱们,将钱拿着给自己的老婆买衣服,给儿子买玩具,自己再去找女人。后来我知道了此事,拿话试探他。他支吾了半天,才说确有其事,只是他因事物繁忙,将此事忘记了。末了,意思性的每人给了一百两银子。你说这他妈的是什么玩意?”他越说越怒,先前那人连忙让他噤声,道:“不要随意谈论他,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得了。”
    谢凛儿听到这里,暗自寻思,大庸官府的人腐化堕落到如此地步,难怪不是飞狮帝国和娇娜王国的对手。又转了几座宫室,竟是男女云雨的****声。想想今夜前来甚是无趣,便展翅腾空而起,准备离去。
    蓦见不远处一座宫殿甚是巍峨,三楼上亮着灯光。心想,住在这楼里的人,想必不是一般的宫人,双翅连挥,掠了过去,窥伺里面住的是什么人物。
    须臾间,谢凛儿蝙蝠般在三楼檐上落下,伏在窗下,但听里面有三人正在饮酒,并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却听一人长叹一声。另一人道:“王爷为何叹气?”
    只听那人道:“目今天子荒淫,不理朝政;权奸蠹惑,天愁民怨,眼见兴衰,忠臣良将难近天颜。飞狮人时刻高悬在我邦头上,国家经济又受多体人的控制。不料,突然又冒出这些中土人来……,唉!国难当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