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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衍从泳池里探出身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摘下手表扔许安嘉:“许安嘉你他妈活腻歪了是吗?”
    接下来的时间,季衍都在全场追杀许安嘉。
    过了十二点,随便吃了点夜宵,没闹太久,众人就散了。
    有专门的人守在那打扫卫生,季衍没等,开车回了家。
    走到半路,许安嘉用沈宵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他,说手机和钱包落江知颂别墅了,让他回去帮忙找找。
    季衍边掉头边骂了他一顿,回了别墅,在泳池旁找了一圈,没找见。
    除了泳池,许安嘉还在二楼的大厅逗留过,季衍认命地上了楼。
    走到楼梯口,许安嘉又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手机和钱包找到了,在车后座。
    季衍火蹭一下上来了,准备大骂特骂,余光忽然瞥见楼梯口有光,大厅门没关紧,亮白的光从门缝漏出来,绵延到他脚下。
    紧接着,季衍听到了小提琴的声音。
    季衍顿了一下,心跳开始加速,随后加快脚步上楼,一把推开大厅的门。
    是许久未见的江知颂。
    他穿了身昂贵的黑色西装,系了同色系的领带,头发略微有些乱,有点风尘仆仆的味道,像是刚从机场赶过来。
    此时站在大厅中央,肩膀和下巴夹着琴,右手持弓,在琴弦上缓慢拉动,旁边还放着儿歌伴奏。
    很标准的动作,极难听的声音。
    谁会在别人生日场上拉儿歌,还他妈句句不在调上。
    季衍想笑,但笑不出来。
    他那天只是随口一说,江知颂为什么会在意啊。
    季衍倚靠在门边,望着江知颂没眨眼,安静地听他拉完了那首儿歌。
    江知颂做他不擅长且反感的事时,依旧一派认真,像是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一直到完成最后一个音符。
    但季衍知道,江知颂从小最讨厌这个了。
    属于生理性厌恶。
    但最讨厌音乐的江知颂,现在在给他拉小提琴。
    江知颂把小提琴和琴弓放到一边,朝季衍笑起来。
    他说:“阿衍,我出差回来了。”
    季衍像一匹小野马,一溜烟儿冲进江知颂怀里,江知颂一时不察,被撞翻在沙发上。
    季衍去拉他,被江知颂攥住手,反压在身下。
    江知颂抵着他的鼻梁,凝视他的眼睛,喊他 “崽崽”。
    “我还是学不会,所以你得把喜欢的类型改一改,不要那么多形容词,” 江知颂用鼻尖摩挲他的鼻尖,声音沉得像是有回响,“改成名词,江知颂。”
    季衍眼神很亮,“嗯” 了一声,勾住江知颂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
    江知颂吻得很凶,带了点撕咬的意味,像是野兽要把猎物吞吃入腹。
    有些疼,很刺激的疼。
    ……
    季衍瞳孔有些涣散,去推江知颂,江知颂察觉到他的抗拒,动作顿了顿。
    季衍又推了他一下,不小心把江知颂推倒在蛋糕上,江知颂顿时被奶油糊了一身。
    江知颂这次不打算忍了,扔掉西装外套,单脚跪在沙发上,捏着季衍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逼问道:“阿衍,为什么不让?”
    季衍喘得厉害,睫毛抖个不停,就是不说话。
    “你想要我的声音,想要我的肌肉,想要我的脸,” 江知颂凑到他眼底,用很蛊惑的语气问,“那你为什么不想要我?”
    江知颂凑得太近了,季衍完全躲避不了,望着江知颂的眼神有些挣扎,他磕磕绊绊地开口道:“我爸把你当亲儿子,我把你当…… 亲哥,我们这样,会不会有点乱那什么?”
    季衍的脑回路有时候和常人不一样,江知颂偶尔会跟不上他的思路,但这次实在是太离谱。
    江知颂半天没动静。
    季衍以为江知颂没听懂,小声问:“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懂了。” 江知颂说。
    “亲哥是吧?” 江知颂看了季衍一眼,抱起他大步往浴室走。
    季衍挣扎起来:“江知颂你放开我。”
    江知颂力气太大了,季衍根本挣不开,很快被江知颂带进了浴室。
    江知颂把季衍放进浴缸里,一边放水一边扯领带。
    季衍惊恐:“江知颂你干嘛?”
    “你把我弄脏了,我要洗澡。” 江知颂说。
    领带也沾到了奶油,江知颂没管,把季衍的右手绑在浴缸旁边的扶手上。
    江知颂很一本正经:“既然是亲哥,那一起洗澡也没关系吧。”
    确认季衍没法跑之后,江知颂开始脱衣服。
    季衍没想到江知颂这么野性,跟被架在火上烤一样,脸红得都快要冒气了。
    但他看得目不转睛。
    ……
    好像比自己大一点,怎么会这样?!
    季衍直勾勾盯着江知颂,里面装满了不敢置信。
    江知颂浸在水里,抓着他的左手,压在自己的腹肌上。江知颂力气很大,季衍用了十分的力,都抽不出手,只能被迫按在上面。
    按在上面之后,季衍鬼迷心窍,忍不住抓了一把,江知颂的腹肌摸起来好硬,但季衍知道,并不止如此。
    江知颂那张矜贵的脸上沾了水,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停在下巴尖,摇摇欲坠。
    吧嗒一下,掉在了线条分明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