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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琦说:“我高中时候哪里是好队友了,我总是要你帮忙。”
程越溪道:“没啊,当时安排给你的事,你总能做到最好,你不会的需要我做的,你也很直接提出来,我就去做。我俩就配合很好,不浪费时间,也不闹矛盾。”
曾琦一想,的确没错,不由也笑了:“那倒是的。所以现在也是这样,你希望我做什么,你告诉我就行了,我本来就会的,那我马上就去做,我不会的,我就去学学。”
程越溪说:“和你在一起,就是很轻松愉快的事。”
曾琦便故作介怀地道:“那你之前居然还拒绝我。你应该想想,我俩长期在一起的事嘛。”
程越溪笑说:“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想想。”
曾琦认真道:“你得好好想,不是随口应付我一句。”
“那是当然的。”程越溪说。
车开到程越溪大姨家小区外面时,程越溪就给大姨打了电话,大姨接了电话后专程下楼来接了两人。
程越溪让曾琦就把车停在了小区外面,然后提礼物进小区。
曾琦说:“外面的车不能进小区吗?”
程越溪道:“不是。我怕把车开进去了,大姨不要礼物,非要塞回车里那太麻烦了。”
曾琦不由笑道:“你真是细心。大姨会和你那么客气吗?”
程越溪说:“会。”
两人提着东西,在大姨家单元楼下和大姨遇到了一起。
曾琦很礼貌地向大姨问了好:“嬢嬢,您好。”
曾琦是真打心底很尊重程越溪的大姨,他在大学的时候,对程越溪家的情况有了很好的了解。
程越溪的外公是一名医科大学的教授,在五十岁出头时就因为癌症过世,外婆是护士,两人育有两个女儿,也就是程越溪的大姨和他母亲。那时候,医生的社会地位非常高,所以程越溪的大姨和母亲都遵从父母之命学医了,大姨一直做医生,程越溪母亲却是进了医药研究所,后又出国了,据程越溪所说,他母亲是个精美,出国后基本上就没怎么回过国了,不仅程越溪和她难以交流,大姨都和这个妹妹因为巨大的差异而无法交流。
程越溪的父亲在当年和他母亲在一起完全属于高攀,他父亲是较偏远地方的农家子弟,属于全村供养一个人上大学那种,站在他父亲的角度来看,他父亲是属于非常成功的,因为特别能言善道,又刻苦努力,吃苦耐劳,遇到无数艰难险阻都绝不服输,然后一步步从底层爬到了顶层,只是,他的大男子主义和功利主义也同样严重,而且因为和程越溪的母亲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两人互相攻击,导致两人都不喜欢程越溪,且对程越溪极不负责。
程越溪说过,他从没有见过自己父亲一系的亲戚,也不想去见那些人,当然,他父亲也没要求他去见过。
程越溪的家庭关系如此复杂,在这个过程中,就程越溪的大姨,一直处在付出的角色上,她赡养照顾年老多病的母亲,养育妹妹的孩子,而且让程越溪长成了一个热爱祖国、善良包容又能力出众的人。当然,曾琦也知道,程越溪能力出众,更大可能是因为遗传,不只是因为环境。
在曾琦观察大姨的时候,大姨也认真打量了曾琦。
大姨知道曾琦这个程越溪一直以来的同学的存在,但大姨对曾琦的具体形象却没太多记忆了,此时一见,据她多年识人的经验,判断曾琦是个不错的人,至少比赵景心好。
曾琦比程越溪还稍稍高了几公分,有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大概是因为头发太多太黑了,反而有种打理不撑头的感觉,他是一张鹅蛋脸,眼睛很大,鼻梁高挺,鼻头稍微有点大,唇形饱满,身形不胖不瘦,是很周正的长相和身材。
在大姨这个年龄的女性看他,会觉得他没有程越溪那么成熟,因为他身上还有一种简单和纯真,也缺乏世故感。
这种简单纯真,在大姨眼里可是优点,所以大姨认为他比赵景心好。
虽然大姨之前在电话里问过程越溪,要带来见她的朋友是不是男朋友,而程越溪避开这个话题只说“是曾琦,和我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同学的那位,您也认识的。”但大姨也多少领会其中意思了,她觉得即使曾琦不是程越溪的男朋友,多少也有点那个意思。
大姨回应了曾琦,说:“小曾,你好啊。听越溪说,你在S大做老师嘛,大学老师是个好工作。”
曾琦笑着回道:“就是有些忙。”
大姨看两人提了很多东西,又说:“你们怎么带这么多东西来,你们不要带东西来,一会儿都带回去吧。”
程越溪说:“都是你和姨夫用得上的,大姨,我们不要站在路上了,先回家吧。”
“哦,哦,好的,先回去。”她专门走在曾琦身边,问曾琦:“小曾,你父母现在怎么样?”
曾琦说:“他们还没退休,但马上要退休了。我妈退休了,正好可以多和嬢嬢您学学,怎么保持良好的生活状态。”
两人在大姨家坐了不到十分钟,就根据计划开车前往了外婆的墓地。
外婆的墓地在城外西边,路程可不近,开车要近两个小时,所以这次是程越溪开车。
曾琦陪着大姨坐在后座,大姨似乎对他很感兴趣,问了他不少问题,曾琦只好一一回答,内容涵盖工作怎么样,待遇怎么样,房子怎么样,结婚没有,为什么没有结婚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