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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卦金五万两

      门房不可思议道:“你这人咋这样嘞,我跑腿不要力气的啊?耗了力气不要恰饭的啊?万一再给冻着了,看病不要钱的啊?”
    朱振才:“……”
    “你这小小奴才,好生放肆!你忘了先前你家庄主也对我好言好语不成?若让凌庄主知晓你这狗东西如此狗胆包天,有你好果子吃!”朱振才扯虎皮拉大旗道。
    门房可是得了凌相若的“免死金牌”的,现在是“奉旨索贿”,一点都没在怕的:“那我这狗东西还真的就狗胆包天了。”
    朱振才不知道第几次被噎得无言以对。
    不过纵然心中再怎么恼怒、再怎么想杀了这个大胆奴仆,他也不敢现在动手,毕竟他还有求于凌相若。
    压下心中怒火,朱振才一甩袖子,转身往南门而去。
    门房心说我他娘的还真是料事如神,这货果然去南门了。
    南门是养生馆的门户,开门迎客,自然不会不让朱振才进去。
    走在柳荫下池塘边的青石小路上,朱振才心中莫名多了一股“打脸”的快意。不是向他索贿么?不是不让他进么?他还不是照样进来了!
    想到这里,朱振才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快步往里走去。
    然而等到走到园林最北端的洞门时又被负责园林的伙计拦住了:“贵客止步,后面是私人地界,不可擅入。”
    朱振才一阵错愕,按捺住脾气道:“我乃湖州总管,有事拜访你家庄主,还请通传一声。”
    伙计道:“贵客您不要为难小人了,小人只是负责园林的伙计,也没有权限乱走的。”
    朱振才已经忍到极限,抽出腰间的鞭子恐吓道:“既然如此,你便让开,我自去找你家庄主。”
    伙计面色一白:“你,你怎么能如此无礼?”
    “分明是你们这些狗奴才蓄意刁难,索贿竟索到本官头上来了,瞎了你们的狗眼!”朱振才蔑笑道,“待本官告知你家庄主,看你等下场如何!”
    训斥完,他便径自往里闯去。
    伙计心急如焚地喊道:“你不能进去!”
    朱振才见他还敢追来阻拦,当即挥鞭打去,伙计见状吓得面如土色,却已躲闪不及。
    旁人见了,也大惊失色:“住手!”
    然而朱振才早已没了耐心,又自觉受了不少气,竟是下了死手。
    破空声响声如雷,这一鞭子下去伙计非得皮开肉绽不可。
    朱振才发出一声狞笑,只觉出了一口恶气。
    眼见鞭子就要落在伙计身上,旁人别过脑袋不忍去看,那伙计也绝望地闭眼等死。谁料异变突生,庄内原本运转缓慢的阵法忽然急速运转起来,一股黑雾汇聚而来,现出一道朦胧黑影,黑影手执黑刀对着鞭子挑了过去。
    鞭子被黑刀一割两断,脱离了鞭身的一端在空中旋转几圈,力道尽去,落在了地上。
    而另一端则由于长度不够,打在了伙计跟前的地面上。
    朱振才看的目瞪口呆,惊骇无比。
    黑影却并未罢休,反而追着朱振才杀去。
    朱振才心中一凛,连忙挥动鞭子抵挡,谁料鞭子被黑影几招便斩得只剩一根柄了。
    “唉!”朱振才忿忿地丢掉柄,转而抽出佩刀迎战。
    能当上一方总管,朱振才的身手却是不差的,打了几个回合后便把黑影劈散。
    可黑影由阵法所生,无穷无尽,劈散一个,便出现两个。越杀越多,应付不暇。
    朱振才是个很识时务的人,见势不妙便赶紧往外跑去。
    黑影却也不去追杀,而是缓缓消散了。阵法也由急速缓缓转慢,归于平静,只有聚灵阵依旧不停歇。
    伙计惊魂未定,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吓死我了!”
    旁人忙安慰:“还好没事,东家果然是神通广大啊,这阵法太厉害了!”
    伙计咽了咽口水,也止不住地点头附和。幸好有阵法救他,不然小命不保。
    “呼。”逃出庄外的朱振才见黑影没有杀来,这才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不甘心地往后看了一眼,但却不敢再闯进去,实在是心有余悸了。于是他只得忍辱负重地回来再次敲开了侧门。
    门房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好马不吃回头草啊。”
    朱振才脸色爆红:“你!”
    他一个朝廷命官被小小门房羞辱,心中的恼怒憋屈可想而知。更可恨的是他还不能打杀了这奴才!
    想到先前去县衙请罪时安国公油盐不进的态度,朱振才冷静了许多,再次请求道:“我有要事拜访你家庄主,还请通报一声。”
    门房慢悠悠地伸手,搓了搓手指。
    朱振才忍着屈辱,掏出一锭银子给他。
    门房接过掂了掂,估摸着有五两,于是塞进袖子,继续伸手。
    朱振才:“……”
    竟然如此贪得无厌!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忍,然后又掏了五两给门房。
    门房微微皱眉,一把扯过银子,鄙视道:“还总管嘞,忒穷酸了。”
    朱振才差点破功拔刀砍了过去,但还是逼着自己压下了怒火,心想跟他这么耗下去也没意思,不就是破财免灾么?他给还不行么?
    于是这次朱振才直接掏了一张百两银票塞过去:“我这银票可烫手,你拿好了。”
    “天儿这么冷,烫手好,烫手好啊。”门房喜滋滋道,“正好给小的暖暖手。”
    他把银票塞进袖子,揣着手转身进去通报,顺便留下一句:“您稍等片刻。”
    朱振才目光森冷地盯着他,恨不得用眼神把他戳穿了。
    门房不痛不痒的,反而放慢了脚步,优哉游哉地溜达了进去。
    等他回来告诉朱振才凌相若同意见他的时候,已经过去两刻钟了。
    朱振才的脸色冷得仿佛能掉下霜来,狠狠瞪了门房一眼,这才迈步进去跟他去见凌相若。
    凌相若这会儿正闲着,倒不是没事做,就是没劲不想动,正坐在火炉子旁撸猫。橘为重一边烤火,一边享受着凌相若的手法,呼噜噜地打起了鼾。
    “凌庄主,多有叨扰。”朱振才问候道。
    凌相若故作不解道:“朱总管怎么去而复返?”
    若是之前,朱振才还有心思跟凌相若兜圈子,可这接二连三的变故已经耗完了他的耐心,令他心中无比急躁。只不过面对凌相若时,不得不强作镇定。
    此时听凌相若发问,他开门见山道:“凌庄主,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如今我已是走投无路,还请凌庄主大人大量,为我指条明路,朱某感激不尽!”
    “我不是很懂朱总管的意思。”凌相若意有所指道。
    朱振才道:“朱某听闻凌庄主能掐会算,还请为我指点迷津。”
    “原来是这个意思。”凌相若恍然大悟道,随即装模作样地掐算一会,为难道,“朱总管这事不小,恐怕卦金不菲啊。”
    “只要凌庄主开价,朱某绝无二话。”朱振才咬牙道。
    凌相若眼珠一转,心说这朱振才倒是比姚有成上道的多了。
    他这次来当然不是请凌相若算卦的,毕竟算卦哪不能算?本朝别的不多,就算卦的多。可别人卦算的再准,那也不是当事人啊。这次祸事的源头可不就是凌相若么?安国公要弄他,很大一部分原因还不是为了儿媳妇出气?所以朱振才必须对症下药,取得凌相若的原谅,才能逢凶化吉。
    否则就算他把姚有成和卢家都弄死了,该倒霉还是要倒霉。
    朱振才到底只是帮凶,甚至可能前因后果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姚有成要弄她这么一人,做个顺水人情罢了——顶多还收了点好处呗。
    凌相若心思一动,道:“卦金五万两。”
    朱振才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五万?干脆吃了他得了!
    可一抬眼,就看凌相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朱振才宛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僵在原地,原本要出口的话也咽了回去。
    “好,五万就五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朱振才咬牙道,“凌庄主可能包我无恙?”
    “卦金两清,消灾免祸。”凌相若言之凿凿道。
    朱振才沉默少许,便下定决心道:“请凌庄主赐教,卦金待我回去取来,立即奉上。”
    凌相若也不怕他赖账,直接道:“死道友不死贫道。”
    朱振才眼前一亮:“当真?”
    “一口唾沫一颗钉。”凌相若保证道。
    “好!”朱振才心头大石落地,畅快道,“朱某多谢凌庄主指点了,这就回去取卦金。”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他自然是一开始就这么想的,但先前便已说明,这件事不是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如果凌相若和安国公不肯放过他,就算他整死姚有成和卢家也依然在劫难逃。
    可这句话从凌相若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这意味着只要他顺了她们的意,就能消灾免祸!
    这就是他此次前来的目的了——向凌相若要一个承诺。如今得了承诺,他自然转怒为喜。
    朱振才效率极高,回去取了五万银票之后便连夜给凌相若送了过来。
    凌相若却没自己收着,而是让易珩代劳给安国公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