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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 又是一场恶战

      “lin,你怎么还不睡?”林曼正要说话,电话那端却传来男性的背景音——低沉纯正的英式口音,还带着惺忪的睡意。
    “richard,我在和朋友说话。”林曼回了他一句,把注意力重新转向电话中来,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刚刚那是我男朋友。那我们后天见!我还联系到了一个堂妹,叫小清,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byebye!”
    她被男朋友催得急,匆匆几句,便欢快地挂了电话。
    乔桑榆却像被塞了重磅炸弹,直到手机中只剩下空洞的忙音,还维持着僵硬的姿势没回过神来——
    林曼有男朋友了?!
    而且美国现在是深夜,他们……在一起?!
    “嘟嘟嘟——”
    她没办法像以前那么毫无忌惮地问她,乔桑榆怔怔地拿着手机,良久才喃喃出口,对于林曼的最后一句回复:“不用介绍……我们认识。”
    她和小清,早就认识。
    看来,林曼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林曼的电话?”祁漠一直在旁边等着,直到乔桑榆挂断了电话,他才淡淡出声,帮她收了手机,“怎么了?”
    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林曼要回国了。”乔桑榆扶额,不知是因为心情,还是因为身体,她的脑袋一阵阵发胀,“……就在后天。”
    太快了!
    而这一切,她都来不及准备。
    祁漠抿了抿唇,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挣扎。他不好明说,只能轻叹一声,主动做了让步:“需要我做什么?”怎么说,都是他把林曼害成这副模样,他不是没有担待的人!补偿之类的都可以。
    “不要!”乔桑榆却是紧张打断,手指猛地拽住了他的衣袖,顿了顿,才喃喃补充,“林曼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不想主动和她提。
    “你……”她迟疑地看向祁漠,强压下心中的无数挣扎,“你别让她知道你……就可以。”……
    另一边。
    当乔天擎把第九个兵摔在地上时,其余的人面面相觑,再也不敢贸然上来讨教了。那几个被他“摔”疼的,都是揉着肩膀瘸着腿,痛吟着被战友扶去医务室,走之前忍不住朝乔天擎看了两眼——
    这tm的也叫“指点”?
    明明是近身搏斗的教学,怎么乔天擎动起手来这么“野”?
    “人呢?怎么没人上了?”朋友的脸面过不去,眼看着自己手上的精英、先锋们被乔天擎教训过,忿忿地朝着旁边的一堆低喝,“都给我长点脸!你们还年轻,斗不过这个老家伙?”
    29岁,在军营里,的确不年轻。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乔天擎的一拳已砸在了他的肩上,警告的力道让他的身形晃荡了两下,然后,乔天擎一边摘手套一边开口:“行了!让你们的人练着吧,明年再来比比。”
    “诶?那你去哪儿?”眼看着他要走,朋友连忙拉住了他。
    “我说过,我妹妹病了。”乔天擎无奈重复,不放心乔桑榆,再想着由祁漠照顾……他的心里有些莫名的憋屈。
    “不是叫她男朋友来照顾的吗?”
    这话不说还好,一提,乔天擎顿时火冒三丈,护妹情绪全上来了:“不是男朋友!她就我一个哥哥在照顾。”
    “诶?”朋友反应了一秒,顿时笑了,无赖地拍了拍乔天擎的衣襟,“那好办!”
    说完,他转向自己的兵,扯开了喉咙——
    “立正,稍息!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我们乔少将有个妹妹,如花似玉,待字闺中……”他咬文嚼字的,寻了一大堆的成语来忽悠,最后下令,“今天谁能把乔少将撂倒了,他家妹子就归谁!我做主!”
    他拍着胸脯保证,底下的兵也一阵起哄。
    “无聊。”乔天擎没有心情参与。
    但底下的那群兵却被怂恿了,大家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血气方刚,倒不是真的为了“娶妹子”,而是被这么一闹,都想讨个彩头。一时间,竟也没有人怕乔天擎,一下子蜂拥而至,争相博弈……
    又是一场“恶战”。
    乔天擎把最后一个兵按在地上时,自己也是气喘吁吁,军绿色的背心上沾着斑斑泥迹,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浅密的薄汗。他长长地呼出口气,望了眼西斜的太阳,松手起身:“行了?”
    朋友在一旁鼓掌,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半天也只挤出两个字:“灰狼。”
    “得了!”乔天擎不吃这一套,自从乔桑榆把“灰狼”称号改成“大灰狼”以后,他就一点都不认为这绰号威风凛凛了,“我得回家,我妹还在等我。”
    “不留下吃饭?喝点酒?”
    “不。”他跳上停在一旁的吉普车,拍了拍车门,示意朋友过来开车,“我赶时间。”
    都快天黑了,他得回家清理“客人”!……
    家里很安静,楼下没有开灯。
    乔天擎走回来,看着黑漆漆,空空如也的客厅,眉头不由蹙了蹙。他换了鞋,连自己的房间都没顾得上回,便大步上楼,冲向乔桑榆的房间——他发誓:如果里面的情况很“过分”,他绝对会把祁漠从床上拎起来,再从阳台扔出去!
    可真到了门口,他的脚步却是犹豫地一停。
    然后,他屈指,又恨又急地在门上叩了叩,算是给里面的人“通知”,接着才拧开门锁闯了进去……
    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脑中那些“最坏的画面”,一个都没有出现。
    屋内亮着一盏壁灯,乔桑榆睡着了。她歪着脑袋,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烧大概是退了,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她身上的被子盖的好好的,只有一只手露在外面……紧紧地抓着祁漠的手。
    乔天擎很想揍人。
    但是又找不到动手的理由——祁漠捞了张椅子坐在旁边陪,安静又绅士,甚至连她的床沿都没有碰到……
    “烧已经退了。”听到他的动静,祁漠才抬眼看过来,特意压低了声音,“东西也已经吃过了,刚睡着,别吵醒她。”
    乔天擎眯了眯眼。
    用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