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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以臻 第118节

      她坐在那里,叹一口气。
    温柔将水果盘端过来,冲安可儿看一眼,冲安奶奶看一眼,安可儿赶紧为她二人介绍,末了,安可儿高兴地说:“奶奶,我上午跟你说的温经理就是她哦,用你的婚纱图做婚纱的人也是她,她六月份结婚。”
    安奶奶一听,眼睛立马一抬,望向温柔:“我那婚纱,是你要穿?”
    温柔笑说:“嗯,安奶奶的那婚纱图我很喜欢,我想知道,穿上那样的婚纱是什么样的心情,那大概也是安奶奶画那张图纸的原因吧?”
    安奶奶情绪激动地垂下了头,是啊,她一生没嫁过人,可她却极想穿一穿婚纱,为一个人画的婚纱图,为一个人穿上婚纱,她一生所愿,不过如此。
    可就算哪怕只是如此渺小的愿意,那些人也不给她。
    她瞎了,她再也作不了画。
    她瞎了,她再也看不见自己穿上婚纱时的样子。
    安奶奶忽然又笑了,她抬起头,还是望向温柔的方向:“你结婚那天,我能去看一看吗?”
    温柔眉梢一挑,想着你看不见,又如何能看呢?可对着那一双黑黢黢的眼睛,温柔好像读懂了她的心情,她不由自主的就点了一下头:“当然可以,那天让安可儿陪你一起去,她若不方便,就派两个护士一起,或者让邹总带你们一起。”
    安奶奶说:“谢谢。”
    温柔笑说:“不用谢,我来的时候没带请贴,明天让邹总拿给你们。”
    安奶奶又说了一声谢谢,温柔正要回应,病房的门又被推开,这回进来了好几个人,有邹严寒和蒋深,还有盛文林和一个护士,还有张若云。
    张若云已经知道了安可儿的全部事情,昨天下午回去,张原就着手查这个叫安可儿的女人,然后查出了孙总那一出事儿。
    想到邹严寒为了安可儿,废了孙总老婆和女儿的手,还让孙总拿了一亿来了结,可到最后,邹严寒还是没放过这个孙总,孙总一家人自昨天之后,居然凭空消失在了谍城。
    张原昨天下午开始调查,今天才看到所有信息,当看完这些信息,他内心莫名一寒,只觉得邹严寒不是一个可相与的男人。
    妹妹若真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未来吃苦的日子可多着呢。
    一来邹严寒做人太狠,不给人留活路。孙总已经为他的愚蠢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可邹严寒还是得饶人时没饶人。把一家人搞没了。
    二来邹严寒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怒发冲冠,足以可见他对这个女人的重视程度。妹妹想跟这个女人争,完全争不来,只会让自己头破血流。
    张原并不知道,邹严寒并没有对孙总一家人赶尽杀绝,对孙总一家人赶尽杀绝的是顾慕臻。
    谁让孙亦紫不知死活得罪了温柔呢。
    哪怕只是一句口出逛言,也只够致命。
    邹严寒也不知道孙总一家人被顾慕臻给整没了,他自昨天后就只顾担心安可儿了,哪还有时间去管孙总是死是活。
    张原将调查过的信息全部给张若云看了,并忧心地说:“若云,哥哥还是觉得你不要跟邹总有牵扯的好。”
    张若云笑着说:“我有分寸的,哥哥。”
    张原看着她,见她执迷不悟,他重重地拧了拧眉,起身走了。
    张若云一个人去买了礼物,来医院看望安可儿,昨天说了今天来看的,总不能不来。
    来了才知道温柔也在,张若云冲温柔打了招呼,安可儿介绍了安奶奶后,张若云又冲安奶奶打了招呼。
    盛文林过来例行检查,检查完就带着护士走了。
    知道孙女没事,注意康复和休养后,安奶奶也不在这里呆着了,这里人太多,她不喜欢,她眼睛也瞎,没办法照顾孙女,她让蒋深送她回去。
    蒋深看了邹严寒一眼,邹严寒又眼神询问安可儿,得到安可儿的同意后,邹严寒让蒋深带着安奶奶走了。
    屋里只剩下四个人,邹严寒想跟安可儿单独相处,就一副赶人的语气冲温柔说:“快中午了,你不去找慕臻一起吃饭?”
    温柔也是精明人,一听这话就知道邹严寒在赶她。
    本来他不赶她也要走的,可他这么一赶人,她还真不走了。
    她笑着说:“我陪你们一起吃饭不行?”
    邹严寒蹙眉:“我还不饿。”
    温柔说:“我也不饿呢,等中午饿了再一起。”
    邹严寒脸色变得不好看了:“安安的手不方便,我们都在病房吃,不出去的。”
    温柔挑了挑眉:“没事儿,我可以去给你们买饭。”
    邹严寒冷声说:“不需要,有的是护士跑这个腿。”
    温柔说:“没关系,反正我今天有空。”
    邹严寒气的头顶直冒烟,这臭女人,就是故意的!
    她是在报复他以前对她的种种不友好行为吧!她不知道她很碍眼吗?!妨碍别人谈情说爱,早晚天打雷劈。
    第119章 专门跑他这里吃醋撒娇
    雷劈不雷劈温柔不知道,但温柔知道,她要是再不走,邹严寒估计会拿着水果刀来恐吓她。
    行吧,她也只是逗逗他,哪会真的呆在这里,她转身去拿包,过来冲安可儿说:“你好好养伤,不要多想,船到桥头自然直,知道吗?”
    安可儿感激地说:“谢谢。”
    温柔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看了邹严寒一眼,这才冲安可儿又说:“我明天再来看你。”
    安可儿还没应声,邹严寒已经代为发声:“明天你不要来了!”
    温柔压根不搭理他,转头问张若云:“张小姐是自己开车来的吗?能送我一程吗?把我送到n时代公司,我没开车来。”
    没开车可以自己打车,但她却偏让张若云送。
    在场的人除了安可儿外,邹严寒和张若云都知道温柔是什么意思。
    张若云笑道:“那我送你一程吧,我是自己开车来的。”
    温柔说:“谢谢。”
    张若云说不用谢,也拿了自己的包,冲安可儿和邹严寒打了一声招呼,走了。
    路上两个人随意地交谈着,但绝口不提邹严寒和安可儿,说的大多都是温柔的婚事,知道伴郎和伴娘的邀请函发出去了,张若云笑道:“那我回去了可得好好看看,也得准备衣服了。”
    温柔说:“衣服我们会备,统一的,你不用额外准备。”
    张若云打趣道:“这可帮我省了我一笔钱呢。”
    温柔也跟着打趣:“你可以加进份子钱里。”
    张若云额头一抽,闭嘴不言了,这一对夫妻太会坑别人的钱了,说多了就得多掉肉,她还是什么都别说了。
    别人结婚,份子钱也就那样,多一份或是多两份,张若云都不心疼。但顾慕臻结婚,这份子钱可不得了,一份都够受的了,再加一份,或是再加两份,那可真要亏大了。
    温柔见张若云不应腔了,笑着扭头,看向车窗外。
    到了n时代公司,温柔下车,冲张若云摆了摆手,便抬步朝那道气派的玻璃大门走去。
    她不是第一回来,n时代公司的所有人都认识她,以前她的身份是潮商标的温经理,跟n时代公司是合作关系,她每次来都没有人拦她。现在所有公司的人都知道顾慕臻要跟她结婚了,她是未来的顾太太,他们n时代公司的未来总裁夫人,更加没人会拦她了。
    温柔一路畅行无阻地进了门,还有保安殷勤客气地带她到电梯,给她按电梯门,目送她上楼。
    到了30层,她径自熟练地往顾慕臻的办公室走。
    顾慕臻的办公室,两面落地窗,两面墙体,一面落地窗正对着整个市景,从30层的高空往下看,可以俯瞰整个谍城。
    顾慕臻正背对着门口打电话,温柔没有敲门,偷偷地推开了玻璃门,又悄无声息地走近他,听他正在跟电话那头的人说:“婚宴在中午,正十二点,但晚上还有一场……对……多少钱都无所谓,按我要求去做就行了,婚纱照……五月中旬会出来,到时候你替换上去。”
    那头不知道又说了什么,顾慕臻连连嗯了两声,便挂了。
    挂了之后也没有转身,而是继续站在那里,看着窗外的风景。
    温柔离他三步之距,看不见他的脸,但他说的话她听见了。
    是在说婚宴的事情?
    温柔见顾慕臻居然没发现她,她使坏地从后面将他一抱。
    顾慕臻整个人一僵,当下脸就阴沉了下来,反手将扣在腰上的女人的手狠狠一掰开,正准备将她狠狠地摔出去,却忽然间动作一顿,猛的转身,将手里的女人大力往怀里一拉,抱住。
    他低头看她,果然发现她是他的温柔,又是气又是恼,还有三分说不出来的无奈,外加七分隐秘的欢喜。
    她很少来他的公司,每回来都是公事公办的样子,从他们确定了关系后,她基本都不来了,如果真来,也都是在楼下等,从来不上来,更加不会这么调皮地偷偷钻进他的办公室,这么捉弄他。
    刚刚他还以为她是别的女人,差点没把她的手捏碎,恨不得将她从三十楼甩下去。
    这会儿见是她,他将她拦腰一抱,坐进沙发里面,拿起她的手,小心地检查着,嘴里的语气很是埋怨:“你来了都不能吭一声吗?我刚差点伤了你。”
    将她的手反复看了好几遍,问她:“疼吗?刚刚有没有弄伤你?”
    温柔也没想到顾慕臻刚刚捏她手的手劲那么大,她疼的都想尖叫,可最终忍住了。
    她只是想跟他开个玩笑,没想让他自责。
    见他蹙着浓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她摇摇头:“疼是有点疼,但没有受伤。”
    顾慕臻听她说疼,内心里一紧,却是板着英俊的面孔:“你活该,让你背后当贼,我没把你扔下楼就不错了。”
    温柔嘟起小嘴:“说的好像没有别的女人这么抱过你似的。”
    顾慕臻说:“是没有,除了你。”
    温柔砸砸舌:“我可不信没有女人觊觎你。”
    顾慕臻笑,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今天怎么了,呃,跑他这里,就是冲他撒娇吃醋?
    顾慕臻眉梢微挑,故意的语气说:“有很多女人觊觎我,所以你得把我看牢了,不然指不定哪一天我就被别的女人撬走了。”
    温柔拿起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下:“你敢,你敢跟别的女人走,我打断你的腿。”
    顾慕臻怔了一下,接着就哈哈大笑出声,他嗓音愉悦道:“我没发现你还挺暴力。”
    温柔说:“你不知道的还多呢,别惹我,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顾慕臻揉着她的小脑袋,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笑着说:“有你这个母老虎在,别的女人不敢近我的身。”
    温柔不满了:“你说谁母老虎呢!”
    顾慕臻笑,捧起她的脸就吻她的小嘴,结果被她咬的只得放弃。
    他手指摸着发疼的唇,哀怨地看她:“你还说你不是母老虎,这么粗暴。”
    温柔有些心虚,她刚确实没怎么客气。
    见他疼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她挺了挺腰腹,又凑上去安抚了几下。
    退开的时候,顾慕臻摁住她的腰,把她禁箍在沙发和环抱之间,吻个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