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7页

      “聊完了,红姨说好。”池岁看着严久深,模样认真。
    严久深唇边忽然挑起一抹弧度,他发现,池岁好像每次跟他说话的时候,就认真得不得了。表情认真、眼神认真,甚至,连动作行为都格外的认真。
    他弯身,手臂紧绷用力,轻巧地将一箱啤酒搬了起来。
    “小心小心点!”红姨一听瓶子碰撞叮当响的声音就紧张得不得了,“那外面小推车,用了记得还啊!”
    严久深闻言:“倒也用不着……”
    转头就看见池岁已经在小推车前扒拉着推杆站好了,目光望过来静静地看着他。
    “……”行吧,既然小朋友觉着他不行。
    严久深刚把整箱啤酒放上去,池岁就说:“我推过去。”
    “那我呢?”严久深跟着人后面走了一截路,等着离副食店有一段路了,盯着池岁的发顶玩笑似的开口。
    池岁顿在原地,侧目昂头,额前的碎发歪向一边,露出朗润清澈的眸子,他茫然地盯着严久深眨了一下眼:“啊?”
    “啤酒你推着过去,那我呢?”认真的小朋友,实在让人想逗一逗。
    池岁看看小推车,又看看严久深,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指着小推车说:“那你也坐上来?”
    语气很认真,眼神也很认真。
    严久深仔细琢磨着池岁的神情,是真的没开半点玩笑的。
    “……”
    就在严久深琢磨着玩笑略过这个话题的时候,池岁已经弯腰将酒挪开了一个地方,腾出一大片空位置出来,手拂了几下上面的灰,低着头道:“应该能坐稳。”
    池岁是真的想让他坐上去了。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严久深刚想说自己真是开玩笑逗一逗他的,池岁一抬头看他,就说不下去了。
    拒绝一个认真的小朋友,良心会遭到谴责。
    他痛。
    严久深坐到小推车的一角,正琢磨着怎么把自己的大长腿放置好,池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有没有想过什么啊?”
    “……我,特别喜欢坐小推车。”严久深面不红,耳不烫,十分淡然改了自己的喜好。
    对不起了,亲爱的摩托,今晚我就要将你抛弃。
    池岁愣了一下,想要笑,又憋了一会儿,最后看严久深十分扭曲地将自己的双腿交叠坐好,才稳稳地推动起小推车。
    这路上没什么小石子,池岁推得又轻又稳,很少有颠簸。
    快要到楼下的时候,池岁扬起声音,一副等待夸奖的模样:“我,车技很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朋友你在说什么?
    感谢在20210620 20:51:21~20210621 14:24: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慎独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章 画画
    严久深倏然从小推车上站起来,转头看着一副等待被夸模样的池岁,想说什么又笑而不语。
    “怎么了?不,不好吗?”池岁昂着头,不明所以,“酒瓶子,都没响动多少呢。”
    “挺好的,”严久深笑笑,弯腰将小推车上的酒给扛在手臂肘间抵拢,“走吧,帮你搬上去。”
    挺好的。池岁忍不住弯了弯唇。
    他弯腰先把小推车用绳子缠在小栏杆上,然后才慌慌张张地跟了上去,看着严久深健步如飞地上楼,担心都揣进了肚子里。
    很快就到了四楼,一把将手里的箱子脱手扔到门前,严久深憋着的一口气总算吁了出来,他甩了甩手,弯身凑到池岁耳边:“要这么多酒,也不怕喝出毛病?”
    “最主要,他们怎么想的,就你一个小朋友,你这哪能搬上来?”
    严久深刚刚搬了东西,气息都是热极的灼湿,缓缓地扫在池岁的耳边,温温痒痒的。
    “小朋友,要学会拒绝呀。”严久深笑着点了一下池岁的额头,“要没遇见我,你还真搬一下摔一下的上来?”
    池岁捂着被敲了一下的额头,低垂着眨了眨眼,内心里忽然有不安的预感,他刚想问什么,关着的房门倏然被打开了。
    “哥?”池铮在里面等了好久,等到余艳去洗澡了才抓着点时间溜出来,只是——
    为什么楼下那个坏蛋也在他家门口?!为什么他哥捂着头?!
    池铮迟疑了一会儿,瞬间从两人中间挤过去,将池岁挡在身后……当然,挡不住,池铮也高不到哪里去,比起池岁还要矮上一点。
    “?”严久深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前不久池岁深入虎穴,找人护着的弟弟。
    池铮被严久深沉下来的带有攻击性的眸子,给盯得一怵,但还是站在池岁跟前,双臂小幅度地张开,一副保护的模样:“不,不准欺负我哥!”
    “?”池岁被这突如其来的剧本搞得有点懵。谁?谁欺负谁,谁受欺负了?有吗?没有啊!
    “呵。”严久深靠在门边笑着,脚踢了踢门边的一箱酒,“我真欺负你哥,你还能在这里见到他?看清楚点,帮你哥搬东西上来。”
    “真怕你哥被欺负,怎么不和你哥一起下去?”
    池铮愣在原地,回头看了看平静着一张脸的池岁,又回头看严久深,动作依旧不让半分:“那,那我哥刚刚为什么捂头,你肯定打我哥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