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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露难色,迟疑片刻才道:“我家主子昨夜没回府。”
“啊?那又怎么样?”
胡灵珠都多大的人了,夜不归宿咋的了?他是第一天晚上不回家吗他?干嘛跟我说这些,我是他老妈子吗?
存旬似乎还有话说,彷徨着要不要告诉我,我见不得他磨磨蹭蹭的样想要甩手走人。
这下子存旬终于下定决心,凑到我耳边小声道:“主子今日要进宫面见大岳皇帝,这回儿找不到人了!”
我总算知道存旬在纠结什么了:“你说胡灵珠要进宫?他进宫去做什么?”
显然存旬不想告诉我原因,只紧着他的事着急:“手下的人去崔府问了,昨夜陆少主也没回去。”
哈?陆雪扬也学坏了。
不过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管得着吗我:“那你再接着派人去找啊。”
“找着了,在潇湘馆。”
找到了你还烦我干什么:“那你去潇湘馆啊,你跟着我做什么!”
“您难道不知道潇湘馆是什么地方?”
存旬问完话没等我回答就默认我不知道,接着说:“主子不能从潇湘馆出来直接进宫,这有损我东吴颜面,还得请您去趟潇湘馆把主子带回家。”
“潇湘馆是……销魂窟?”
存旬明白我说的是什么,轻声咳了一下:“不是青楼,是个以诗会友的茶楼。”
“你们东吴不能去茶楼?”去趟茶楼就有失颜面了?
“表面上是茶楼。”
“实际上是啥?”
存旬的眼神有些闪躲:“是找兔儿爷的地方。”
害,那他妈还不就是销魂窟,我懒得理存旬,直接上马。
“求姑娘去把主子带回来。”存旬拉着马不放,跪了下来。
你说他无礼吧,人又已经跪在了你面前;你说他跪了吧,他那手还拉着你的缰绳不放。
当真是胡灵珠手下的人,跟他那主子一样,哪儿哪儿都透出一股矛盾感。
“凭什么要我去,你怎么不去?”
存旬打了个哆嗦:“我不敢。”
你不敢你以为我就敢?
你以为我听见那两个混蛋去那种地方,我能坐的住?
我他妈怂着就是因为我也不敢啊!
我扒拉开我的领口,低下身把脖子往存旬眼前凑,存旬不敢看,闭上眼睛:“姑娘自重。”
“自重?你以为我给你看什么?我让你看清楚我这脖子上的伤,你可别忘了是怎么来的!”
“我替主子向姑娘道歉。”
我冷哼一声,我才不需要存旬给我道歉,冤有头债有主,我早晚要找胡灵珠算账。
见我不做声,存旬迟疑片刻,终于又挤出来一点有用的讯息:“主子今日进宫,是要向大岳提亲。”
提亲我是知道的,只不过不知道是今日。
存旬又接着说道:“可要是让人知道主子是从潇湘馆出来去提亲的……”
这哪个岳丈会同意!这不是坏我的事嘛!
我弯下腰一把将存旬从地面上扯起来:“我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姑娘请讲。”
“从今往后,你得管我叫细君。”
细君,小主子。
“这……”存旬有些拿不定主意:“我不知道大岳的规矩,可在我东吴,主君的配偶才是我的细君。”
那不然呢,以为我不知道啊?
“不答应就算了,我要回家睡觉了。”
“细君留步!”
存旬不再扭扭捏捏,从旁边拉来一匹马与我并驾而行:“细君,我原本以为,我要是跟您说了主子今日是要进宫提亲,您一定会勃然大怒。”
不至于不至于,那不就是没有感情的和亲而已嘛,最后还不是得娶我。
我露出一个春风得意的笑,催促着存旬:“跑起来,晚了就来不及了。”
天灰蒙蒙的,将亮未亮,我趴在屋顶上不敢轻举妄动。
虽然存旬已经告诉我胡灵珠就在这间屋子里,但是我还是不敢进去。
挨鞭子倒是小事,身体的疼痛算不了什么,我怕胡灵珠真叫了个兔儿爷到房里。
我更怕撞见胡灵珠床上的是陆雪扬!
这种事,一旦被我戳破,咱们三兄妹都会很尴尬。
我小心翼翼的揭开瓦片,打算确定屋里没有异样再从大门进去带走胡灵珠。
屋子里还点着一盏油灯,不亮但足够看清屋子里的景象。
床榻上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的,也不见着人影。
空旷的屋内传来椅子吱呀吱呀的响动,是有个人坐在椅子上晃悠发出的声响。
这人并不是端坐在那儿,而是双脚叠交搭在桌子上,双手放在脑后,用力后扬靠在椅背上,压的可怜的竹椅只剩两条腿在地面上。
我看着这人晃动着椅子,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摔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