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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下还给内侍下了旨,说东宫是太子妃身亡之地,如今又办了‘新蔡公主’的丧事,实在不吉利。要公主您搬到玉烛殿后寝宫去居住。”
    刘英媚怔怔地听着,最后忍不住一声嚎啕:“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千秋万代之后,这是什么样的名声啊!”
    春绮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哀哀劝道:“公主,忍吧。即便在建康之外,他的谕旨也还是管用的,何况公主您还在建康城里。只盼着将来能有个什么机会。”
    棺椁连夜运送出建康,东宫折腾了一夜,要把一应摆设恢复原状——皇帝刘子业特别忌讳这样的丧仪场面,按他的话来说:“有鬼。”
    刘英媚冷笑连连:“有鬼?他少杀几个人,世间就少了几个冤鬼了。”
    又被春绮捂住了嘴。
    刘英媚也只敢在无人的时候稍逞口舌之快,事实上,一到天亮,永训宫来人,她一肚子的牢骚顿时压抑下去了。
    刘子业母子俩大概是一心的,她不能指望求这位嫂嫂会有什么好结果。
    太后王宪嫄念完一卷经,睁开眼笑吟吟对刘英媚说:“昨日辛苦了——”
    “妾……”
    话没说完,王宪嫄的目光盯过来,打断了刘英媚的话头,一字一字咬得很清楚地说:“谢贵嫔!”
    刘英媚下意识地左右望了望,周围并无其他宫妃。
    王宪嫄前仰后合笑起来:“你就是谢贵嫔呀!”
    而后又压低声音:“陛下说你不愿做皇后,我就知道你是个清醒的孩子,当了皇后,难免接触到皇族的女眷或大臣家的命妇,但做贵嫔呢,妾室称不便不见人正常得很。名分上是委屈了些,但法师他一心一意眷恋你,后宫仍以你为最尊,皇不皇后又何妨?”
    她自顾自笑了一阵,又突然不知触动了那根心弦,又掏出手绢开始抹眼泪:“你看看我当了半辈子皇后,又有什么好处?都抵不上殷贵妃一根小指头……还好有法师这个孩子,他脾气不好,心里是孝顺的,他知道我在他阿父那里受了一辈子委屈,所以跟他阿父从来不亲,更恨那个乱了家风的表子。他已经下令把殷贵妃的尸骨从先帝的墓里掘起来,骨殖和她那几个杂种的尸首一起扔到乱葬岗上喂狗!”
    刘英媚看她得意的笑容,想求个情还是忍住闭了嘴,殷贵妃是他们母子同仇敌忾的人,又关她什么事?
    太后见刘英媚乖顺,又笑容可掬说:“法师他其实一直挂念着你。自从令婉在东宫去世,他便连后宫都不肯入了,对所有的女人都是薄情无义。我那时候担心他这个样子会生不出太子,他那群虎视眈眈的叔伯和兄弟,只怕迟早要为这条发难。”
    “幸好他后来说,心里总想着当年你身着石榴红裙的模样。我心里也道:他是好眼光,谁不知道你是现今皇族第一美人。那个坎儿,说不是事儿,就不是事儿,他阿父不就是喜欢自家同姓的人?爱得如痴如狂的,真是情种呢。法师大约也是如此。他念了你这么多年,如今得到了你,定然是如珍似宝,你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说实话,我若不是肚皮还算争气,和先帝刚成婚就生了儿子,只怕后来殷贵妃会把我啃得骨头都不剩。所以,你也听我一句劝,别为那些规矩、道理束缚住了,早些生男育女才是真的。”
    ……
    刘英媚耐着性子听着,心里却道:刘子业还是像您更多些,一样的满腹牢骚,一样的喋喋不休,一样的神经兮兮毫无人伦底线……
    第 10 章
    刘义恭是孝武帝刘骏留下的五位顾命大臣之首,地位尊崇,即便是在朝中虚衔大于实职,他也总以三朝元老、宗室长辈自居,青年时期的谨小慎微渐渐不再。
    皇帝当着众顾命的面杀了戴法兴,刘义恭本人对戴法兴并无多大好感,只是兔死狐悲,忍不住也有些牢骚。天气渐暖,宜于宴饮,他常常和另外两位要好的辅臣柳元景、颜师伯一起喝酒,有时还叫上同样潇洒不羁的义阳王刘昶。
    刘昶闷闷不乐,一口一口只管喝酒。
    刘义恭道:“咦,怎么异于往常?”
    刘昶苦笑一声:“为我那妹妹,阿母在义阳郡发了好大的火,叫我无论如何把妹妹从宫里弄出来——也是,算是怎么回事么!”
    刘昶和刘英媚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刘英媚留在宫里,宫女李代桃僵毁容送回何迈家里的事,几个近支皇室自然是清楚得很。
    其他人隐忍不说,刘昶到底是手足,实在看不下去。又因刘英媚改称“谢贵嫔”之后就在后宫不再见客,做阿兄的也十分担心。
    刘义恭深深叹口气说:“家门不幸!可惜他又是嫡长,先帝那时候是动过废立的念头,对他也严苛,但是国家那么久都不安泰,废长立幼怕闹出乱子,还是忍了——于是今儿这副样子!唉!”
    刘昶捏着酒杯:“想想戴法兴以前说的:前朝废刘义符为营阳王,徐羡之、谢晦、傅亮他们几个辅政也是有胆魄的。我阿父虽说北伐不成,但元嘉之治还是可圈可点的。”目光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