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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试探底细

      辰阳县主看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名册,拿起来放到晏七七面前。
    “多谢。”晏七七也不扭捏,接过笔唰唰的写上了自己的大名。
    “余七七?”
    晏七七不置可否,“在下余七七,刚才多谢姑娘仗义执言。”
    晏七七留了个心眼,她是大晏册立的和亲公主,名讳和封号都会传达到北国,不得已不能表明身份,现在太子下落不明,她只能先隐姓埋名。
    再者,”晏“这个姓是国姓,北国这边不可能不知道,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话音刚落,旁边两位大人便急不可耐的跳出来,“大胆!见到辰阳县主还不跪下!”
    辰阳县主丹凤眼微微一扫,那两人都不说话了。
    “ 我和这位姑娘很有缘,不必在乎这些虚礼。”她一发话,自然没有人再敢置喙,噤若寒蝉退到一边去了。
    辰阳县主接过晏七七递来的笔,在报名册旁边的一栏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甄惊鸿”。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这名字取得着实大气。
    “这是我的名字,姑娘看着不像是凉州人,也不是北国人吧?”甄惊鸿貌似无意的开口。
    晏七七心中一动,这个女孩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聪明。
    她不答反问,“哦?那辰阳县主不妨猜猜,我是哪里人?”
    晏国和北国两国毗邻交界,可是很多地方语言依旧不互通,而这位传言中养尊处优的辰阳县主的晏国话却说的这么好,着实让人很好奇啊。
    “我猜,你是晏国人。”
    甄惊鸿话音刚落,晏七七赫然抬头,眼中是藏匿不住的惊讶,“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见她神色有异,甄惊鸿掩嘴而笑,“余姑娘不必如此紧张,我年幼之时曾随义父到晏国,见识到了那里的风土人情,所以我才央求义父为我请了老师,专门传授我晏国语言。”
    她虽然说得漫不经心,可是晏七七心中却十分惊讶,看来摄政王很宠爱这个义女,竟然还专门为她请了授课师傅。
    “县主博闻广识,又怎么会想到来太医馆学艺呢?”
    按照晏七七看来,甄惊鸿深得摄政王喜爱,不说上九天揽月吧,起码她要什么就会有什么,实在没必要来吃这个苦。
    如果说是为了那一万两银子就更不可能了,摄政王富可敌国,光是这县主头饰上的那一串蓝宝石镶嵌的配饰都不会低于十万两。
    这只是晏七七随口一问,没想到甄惊鸿真会回答。
    她面容羞涩,完全是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实不相瞒,我是为了一个人。”
    看她娇俏的面庞,欲语还休的样子,晏七七瞬间心如明镜,“是男人吧?”
    甄惊鸿的脸更红了,嗯了一声。
    这下轮到晏七七讶异了,甄惊鸿身份如此贵重,而且人又漂亮,单单是站在这里就让人觉得光华万千不可直视,能让她心生爱慕的男子不知道是哪路神仙。
    到了酉时,报名时间已经截止,或许是因为辰阳郡主的到来让本来沉闷的地方变得躁动,前来报名的人足足翻了一倍还多。
    齐大人和马大人的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今天简直是超额完成任务,摄政王肯定会夸奖他们办事有力。
    好在准备工作做得也很充分,学员虽然多,但是要经过初步的考核才能进入太医馆进一步学习,本地学员可以回家休息,明日再去训练场,外地学员则住进太医馆专门安排的驿馆。
    晏七七和辰阳县主是报名人员中仅有的两名女学员,虽然甄惊鸿有地方住,但两位大人为了防止万一,还是特意安排了一间上等房给她,刚好甄惊鸿为她说过话,其他人也不敢再怠慢晏七七, 同样晏七七也得了一间上等房。
    晏七七躺在软乎乎的被子中间,劳累了一天,困意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袭来,不一会儿眼皮都撑不住,头一歪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回到府上的甄惊鸿发现大厅里还亮着烛火,她屏退了丫鬟,一个人小心翼翼的跑到门口,伸出一个脑袋朝里面张望。
    大厅里灯火通明是没错,可是却空无一人。
    “鸿儿,这么晚去哪里了?”威严中又带着些许宠溺的声音在甄惊鸿耳边响起,神经高度紧绷的她被吓了一大跳。
    一颗已经蹦到了嗓子眼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更是要跳出来。
    到底是过了门禁时间,内心有愧的她扯住郝连辰的衣袖就开始撒娇,“义父又吓鸿儿,今天出去买了些胭脂水粉,还带了义父您最爱吃的糖炒栗子,我这就剥给您吃。”
    郝连辰从鸿儿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就将她接到了自己身边抚养,她的古灵精怪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每当她做了什么坏事无法收场的时候,总会撒娇,再让自己给她收拾烂摊子。
    她越是乖巧,就说明闯的祸就越是大。
    郝连辰没有拆穿她,跟着她走进大厅坐在了梨花纹木椅上,静静的看她究竟会耍出个什么花样来。
    “来,义父,您尝尝看,这可是我跑了三条街才买到的……”
    颗粒圆润饱满的糖炒栗子还冒着热气,郝连辰拿起一颗放进嘴里嚼了嚼。
    “怎么样,不错吧,是不是您最喜欢的味道?”
    甄惊鸿亮晶晶的大眼扑闪着,渴求表扬的样子像极了珍藏在自己记忆中的某个人。
    一瞬间他失了神,久久没有回答。
    “义父?义父您怎么了?”
    听见叫喊声的郝连辰这才重新回过神来,眼中的迷茫和温柔之色顿时也消散的无隐无踪,双眸又恢复成了往常那般的锐利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