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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有种

      郝连澈赶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不对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为了陷害七七,为了骗过那些大臣,父皇竟然还挥刀自戕,演得倒是很逼真,演得他自己都信了,只可惜,郝连澈却一丁点都未曾相信过。
    小不忍则乱大谋,刚才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七七被人带走,被关押在刑部大牢,而他不动声色,静待良机。
    看样子喂她喝药的人不知道直接用曼陀罗的药粉能让药性保持的长久一些,反而用了汤药,这样一来,药性能减半,相信七七能很快清醒过来。
    父皇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对七七动手,这点时间对郝连澈来说弥足珍贵,他必须要救七七,但是不能硬来。
    本来郝连澈想着还能缓几天,等计划准备周全了之后再动手,结果好巧不巧的又收到了云安之从晏国传来的密件,上面说的不是很详细,但是大概意思郝连澈还是了解了,晏帝大概也老糊涂了,竟然对忠心耿耿的成国公有了防范之心,就算许世安将七七遇到危险的消息传了出来,晏帝也没有特别的反应,反而一直在拖延
    郝连澈熟读兵书,自然明白这是两国之间拿七七在博弈。
    父皇是逼迫七七动手,不惜对她用药,也要将事情闹大,可晏国皇帝这边,似乎还觉得少了些名正言顺动手收拾北国的名目,一直对七七不管不问,坐视不理。
    可是晏七七毕竟不是一个孑然一身的人,她还有疼爱他的父亲——也就是晏国当朝重臣成国公。
    可能以成国公的聪明早就想到了这会是一个陷阱,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往里跳。
    郝连澈计划提前也是如此,他一向不主张挑起战争,一旦战争爆发,民不聊生饿殍遍野,又有多少人会流离失所也尚未可知,这都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奸夫淫妇……奸夫淫妇……”父皇一直反复念叨着这句话,郝连澈听不明白,却看见母后的脸色又变了。
    嘴唇嗫喏了许久,就是说不出来一句话。
    恰在此时,一声浑厚的声音响起,“皇兄,你又再骂谁呢?”
    郝连澈和景佳人同时回头,发现进来的竟然是摄政王!
    景佳人一见是他,脸色顿时变了好几遍。
    郝连澈也觉得奇怪,这殿内的侍卫都让他叫出去了,门口有把守之人,怎么他进来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不必觉得奇怪,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很显然,本王就是那个黄雀。”他怡然自得的说完,像是现在才发现北国皇帝的存在,又故作惊讶的叫了一声,“哟,陛下您怎么受伤了?不叫太医吗?大胆,你们竟敢谋害陛下!”
    他话音刚落,大手一挥,竟然有数十个穿着重甲手握长矛的侍卫跑了进来,将皇后和郝连澈包围在中间。
    “既然一家三口都在,那咱们今日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陛下,您觉得如何?”
    北国皇帝好像不能说别的话了,一直将奸夫淫妇这几个翻来覆去说个不停,两眼发直,也不理会摄政王。
    “既然陛下不乐意本王说,那同你们说也是一样的。”
    大概是有重兵压阵,摄政王的气度比往常更彪悍威猛了些,他走到两人面前,先是对景佳人笑了下,然后才看向郝连澈,舌头在下嘴唇舔了舔,额头上的抬头纹都是戏,面色很为难,“殿下,你看,皇帝都疯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本王收到消息后便第一时间赶来了。”
    他打着保护的名义,说出来的话却处处针对,摆明就是欺负他们孤儿寡母。
    郝连澈像是一点都不害怕,怼了回去,“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大阵仗,都吓到母后了。”
    景佳人的胆子全都用在刚才给陛下灌药的时候了,可能也是因为经常跟摄政王打交道的缘故,她的心绪平复了些,强压住砰砰乱跳的心,厉声呵斥,“郝连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是想造反?”
    只可惜皇后这狐假虎威的架势没有起到一丁点威慑作用,反而引来摄政王的冷笑,他的额头甚至都要顶到景佳人的额头了,薄凉的声音带着一抹嘲讽,“皇后娘娘,刚才您也听见了吧?神志不清的陛下骂咱俩是奸夫淫妇呢,微臣也是气不过啊,什么都没干的却背了这个名,臣冤枉啊!”
    不顾在场的几十号人,他竟然大声道,“要不这样,臣把这骂名坐实了,反正北国历来有祖制,兄嫂跟弟,跟着臣,保您依旧如花似玉。”
    景佳人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往常他这副纨绔不羁的样子在她一个人面前表现也就罢了,如今倒好,他竟然当着自己儿子的面说出这么一番下流的话来,当即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无奈摄政王的反应比她更快,她的手掌还没挥出去就被摄政王握在手里,想要收回已经晚了,摄政王根本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反而用力一拉,将她整个人往自己的胸前带了带,握住她的手掌,慢慢贴在自己的脸上,语气轻佻,“皇后娘娘,男人的脸,不能打,只能摸,明白吗?”
    此话一出,众人哄笑,就连皇帝都跟着一起犯傻的笑。
    景佳人的气得双眼发红,眼看眼泪就要下来了。
    摄政王得意洋洋还想说什么,突然觉得脖颈一凉,众目睽睽几十双眼睛都盯着的情况下,不知道太子是怎么出手的,护卫想上前,却被摄政王挥手揽住了。
    凉凉的软剑如一条冰冷游弋的蛇,明明是摄政王被抵住了脖子,他偏偏毫不在意,只是刚才还一脸嬉笑的样子瞬间不见,薄凉阴戾的目光和郝连澈对视,过了片刻才移开,轻轻吐了一句话,“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