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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每个人都来逼他!

      按照贾庸原先的想法,他以为晏帝一定会龙颜大怒,甚至会驳斥太子,搞不好太子会因此而禁足,然后贾流苏再去安慰效果应该会好很多。
    可他万万没想到,陛下竟先发制人,先亮出底牌,将矛头指向毫不相干的贾流苏,太子素来宅心仁厚,肯定不会让无辜的人来替他背锅,这样一来便能扰乱太子心智,让他将全部的过错揽下来,太子只有俯首帖耳挨训的份。
    晏帝饮了一口热茶,挥手阻止了他的吹捧,“贾大人,好戏才刚刚开始,火呢还不够旺,最后还得需要你助朕一臂之力。”
    晏帝笑得眼角边的鱼尾纹全都起来了,贾庸看过去只觉得此时的晏帝看起来比在朝廷之上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他的神情更是凝重了几分,只不过对晏帝的话还没有参透。
    此时他不明所以,是在诚心请教,“陛下想让臣如何做?”
    “刚才朕已经派人去太子府通知流苏了,流苏得大学士教导也必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朕估摸着时间,再过一炷香就有好戏看了,你赶紧去,去迟了可就错过了。”
    “陛下不去吗?”贾庸觉得奇怪,既然是好戏,为什么要将贾府推到风口浪尖?
    晏帝的心情似乎很好,用手虚指了一下贾庸,“你呀,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朕让你去看戏,没叫你出头,懂了吗?”
    说到现在贾庸都没搞懂晏帝的话中之意,不过事情已经完美解决了,他也不能拂了晏帝的好意,告退后便直奔太子府。
    等晏洛谦失魂落魄的回到太子府后,前脚才刚刚踏进去,后脚还没来得及迈开,就看见仆从慌里慌张的跑过来,最后左脚绊右脚,竟直挺挺地摔倒在自己面前。
    晏洛谦心中正烦闷,一见仆从又跟背后有狗追一样的毫无体统,他心头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难得黑脸,“慌里慌张的干什么?”
    那仆从灰头土脸地都没来得及爬起来,语带哭腔,“殿下,不好了,太子妃上吊了……”
    “什么?”
    ……
    半个时辰前,贾流苏一觉睡得十分安稳,早上喝了一碗红豆薏仁粥更觉得通体舒泰,正坐在偏厅里翻着账本的时候,侍女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竟然是陛下的贴身内侍监敏公公!
    贾流苏神色一凝,正要开口,敏公公倒是先说话了,“太子妃娘娘万安,陛下有话让奴才带给您。”
    贾流苏想要跪地接旨也被敏公公拦住了,“陛下说了,这是体己话,您自己意会就好。”
    敏公公轻轻一笑,附耳在贾流苏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只见贾流苏眼睛越瞪越大, 直到敏公公说完都走了,贾流苏还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娘娘,怎么了?”送走敏公公,侍女发现太子妃面色呆滞,有些担忧。
    这时候贾流苏才回过神来,只是手指还在颤抖,她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去,给我找一条白绫来。”
    侍女没明白,“娘娘,您要白绫做什么?”
    “上吊。”
    侍女吓得腿一软,“娘娘,您做什么啊,有什么事情有殿下在,没有殿下还有贾大人,您不能想不开啊……”
    这几个月来, 娘娘虽然没受什么委屈,但是太子却和娘娘貌合神离,也从未宠幸过娘娘,刚才敏公公又来了,娘娘不会想不开吧?
    贾流苏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她宽慰侍女道,“放心,我没有想不开。”话说完她露出神秘的一笑,“只是,父皇都出手帮我了,要是我再不争气,就辜负了父皇的美意,别担心,去拿吧。”
    一条长白绫被贾流苏纤纤玉指一甩,挂在了房梁上,她打了个死结,站上去试了下很结实。
    “娘娘,您真要……那个啊?”侍女见到白绫就腿软,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贾流苏嗯了一声,“要真实才有可信度,去,到门口看看殿下回来没。”
    等到侍女看到在太子府的拐角处有太子的马车后,又急冲冲的过来告诉了贾流苏,贾流苏便按照之前的计划,等到太子一进门,便让小厮赶紧去通报。
    太子一听魂都吓没了。
    他自幼养尊处优,在皇宫里长大也不是没有见过后宫嫔妃尔虞我诈耍手段夺恩宠,但是贾流苏从进门开始一直恪守礼节,对他也是逆来顺受,毫无半点挑剔之处。
    再加上晏洛谦也没有娶妾的打算,所以这太子府里也根本不存在争宠一说,他知道父皇刚才的那番话是在给自己施压,他就算想娶七七,也没想过要休了贾流苏,父皇竟直接掐断了他的后路。
    晏洛谦的心陡然一乱,又听闻贾流苏竟然自尽,三魂七魄都快要吓没了,二话不说就往贾流苏的房间跑去 。
    现如今贾流苏所住的房间是他原先的卧房,只是成亲当时卧房便作了新房,既然晏洛谦没有圆房的念头,便主动让出了主卧,自己就睡在书房。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偏偏父皇今日因为贾流苏的肚子没动静便责问起他来了,加上当初晏洛谦执意不纳妾,更是让晏帝心生不快,这几样事情加起来,让他觉得烦闷。
    “娘娘,您可千万别有事啊娘娘……”
    晏洛谦听到这声凄厉的哀嚎声,吓得腿脚一软,被台阶绊了一下,好在被随从眼疾手快的搀扶住了,开门就见贾流苏双目紧闭躺在榻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流苏?”晏洛谦的声音很轻,轻的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贾流苏没有反应。
    他的手慢慢伸过去,在贾流苏的鼻下探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