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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章女人吶,最口是心非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晏七七的心仿佛被人用手拧在了一起,怎么呼吸都觉得一口气堵在喉间上不来下不去,指尖发颤,无声吐纳了几次,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才渐渐趋于平稳。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郝连澈的手越来越冰了。
    郝连澈半阖着眼睛,要不是胸前还有微弱的起伏,晏七七都要以为他是不是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人失血过多意识就会模糊,要是真的在这时候睡过去那就完了。
    “郝连澈,别睡。”晏七七不敢摇他,唯恐碰到伤口,只能耐着性子和他说话。
    听到这叫声,郝连澈自己隐隐要下坠的眼皮子稍微抬了一下,气若游丝的朝晏七七笑了笑,“七七,我没睡,只是感觉好累。”
    “累也不能睡,听我的。”
    床上一片狼藉,血迹遍地都是,晏七七的眼睛都急红了,真不知道他刚才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还和自己打闹了这么久,简直是不要命了。
    她甚至在想,刚才这血流的这么凶猛,是不是因为自己那一脚踹的。
    要是这样,她心里就更自责了。
    虽然她经常把让郝连澈去死这样的话挂在嘴边,可他要是真死了,自己也会难过,毕竟他说过,要自己给他时间来证明清白的。
    那一刻,她心里竟然全是恐慌!
    晏七七嘴里和他说着话,想到什么说什么,胡言乱语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手里的动作丝毫没停。
    郝连澈身上的衣服被剪开之后,她终于看清了伤口。
    果然和她猜测的并无二致,伤口深可见骨,好在流出来的血液猩红暗黑,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这就好办多了。
    只要不是中毒,那就可保他心脉无碍。
    “七七,我冷。”受伤的郝连澈像个三岁大的幼稚孩童,撒娇和孩子气统统在此时显现了出来, 要知道之前不管再疼再苦再难,郝连澈都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的。
    晏七七的手指蜷缩了几下,终究没忍住,轻轻抚上他的额头探了探,果然体温高的吓人。
    她知道这是人身体机能的正常反应,人在越冷的时候,身体机能就会潜意识的作出最合适的自我保护,别看他体温高的不似常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会越来越冷,甚至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
    当务之急是止血包扎,以免伤口恶化感染留下后遗症。
    只是还没等她开始动手,郝连澈就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她真怕自己还没救回他,他就已经挂了。
    好在她药箱里面放置的都是一些稀缺药材磨成的药丸和药粉,也能解一些燃眉之急。
    这时代也没有麻药,缝合伤口对她来说小菜一碟,就怕郝连澈这细皮嫩肉的承受不住。
    “怕疼吗?”
    晏七七竟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因为确实是第一次见他这番脆弱不堪的样子,缝合的线和针已经准备好了,只不过这缝合伤口她没在这异世露过手,不是说在危及关头才能看出一个人真正在意的东西吗,她突然就想看看,郝连澈口口声声说不在乎自己的命,是真话还是诓她的。
    郝连澈的神智已经开始渐渐模糊,他的手都快要抬不起来了,她的脸他都已经看不分明了,只能看清楚大概的方向,声音气若游丝,“七七,我就算死在你手里,也心甘情愿。”
    油嘴滑舌!
    这郝连澈倒是聪明,知道自己一条小命捏在自己手里了,索性开始拍马屁。
    不过晏七七也不是趁人之危之人,她不知道为什么郝连澈伤成这样星澜不在他身边,当然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她不会见死不救。
    上次在洗心池被公孙璃追杀后,晏七七弄了一些曼陀罗的种子磨成了细粉以备不时之需,不想今日果然就用上了。
    刚才郝连澈说他冷,晏七七从自己寝殿内的衣柜里拿出了两套崭新的云锦被,还有一套雪狐袄,除了他的腰腹,全都给他捂得严严实实的。
    晏七七用温水冲了些曼陀罗粉给郝连澈喂了下去。
    一般情况下需要半盏茶的功夫,麻药才能见效,可是晏七七却等不了了,必须尽快给他缝合伤口。
    饱满光泽绚丽夺目的夜明珠发着明潺潺的光亮,晏七七眼神专注,眸光湛亮的盯着郝连澈腰腹的伤口,轻手轻脚穿针引线。
    针线缝合到最后,大概是麻药起作用了,郝连澈呼吸轻缓,真睡了过去。
    晏七七满手是血,晚风微凉的天气,她的鼻尖竟然沁出了一层细汗,打完最后一个结,她甩了甩僵硬的脖子,憋在胸腔内的一口气才算吐了个干干净净。
    这伤口伤及肺腑,下手之人大概和郝连澈有不共戴天之仇,差点将他捅穿了,血水都接了大半盆,晏七七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看着郝连澈的睡颜,很久没有动。
    今晚是非常关键的一晚,郝连澈能不能醒过来,伤口恢复的如何,全看今晚了。
    晏七七不敢睡,干脆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床边,又怕这些锦被盖着不暖和,干脆又拿了两个火盆,一左一右烤着。
    她被烤的满身是汗,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郝连澈醒过来的时候渴的厉害,他叫了景殊半天都没反应,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貌似在七七的寝殿里。
    床头上的夜明珠还在幽幽的发着亮光,郝连澈感觉自己的腰腹又麻又疼,低头一看已经被包扎好了,刚才冷到发颤的感觉也没有了。
    手无意识的动了动,像是触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顺着视线瞧过去,赫然是晏七七趴在床榻边,脸对着他,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