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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9章想入非非

      郝连澈虽然在口头上占了一些便宜,撩拨了几下晏七七,但是他这个人还是君子,说出口的话也会做到。
    所以就算搬到七七的寝殿里了,还是自觉的睡到了偏殿。
    说是偏殿,就在晏七七寝殿的隔壁,隔着三五米的距离。
    到了晚上晏七七沐浴之后穿戴的比白天在外行走时还要慎重,就连在入睡之前都还有些忐忑,深怕郝连澈食言而肥,和上次一样,明明是她是睡在地上的,一觉醒来两人就躺一张床上去了。
    不过晏七七心里头乱七八糟的想法也抵不过她眼皮上的困意,胡思乱想了半个时辰,偏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的心彻底松懈了下来,再也抵不住困意,头一歪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到半夜,晏七七迷迷糊糊的听到几声时断时续的喘息声,那声音时远时近,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正要翻身继续睡,那声音又响起了。
    刚才还困意满满的晏七七一下子就吓醒了。
    夜色沉沉的晚上,她双眼瞪圆睡意全无,耳朵几乎要竖了起来,屏气凝神听着外头的动静。
    那压抑的声音像是从偏殿里传出来的。
    夜深人静的时刻,这声音没来由的为这夜色添了几分迷离。
    郝连澈今晚住在偏殿里头,晏七七听了一会儿,只觉得又羞又气。
    她不是初经人事的小姑娘,这喘息之声在她耳中听起来只觉得靡靡入心,令她。
    她明白郝连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旦开了荤就会忍不住,可能也在顾忌她,所以一直忍着没碰她,此时他一人住在偏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无可厚非。
    只是自从两人之间的嫌隙解开了之后,晏七七感觉自己放在郝连澈身上的视线也就多了些,那声音的确令人想入非非。
    可她总感觉那声音在自己耳边来回缠绕,让她心烦气躁。
    本来晏七七想着用云锦被捂着头,不管他弄出什么动静都不管的,可是渐渐的她就发现不对了。
    郝连澈的叫声越来越大,声声入耳,晏七七竟然听出了几分勾引的意味。
    晏七七再也睡不着了。
    她蹭的一下从榻上坐了起来,拿起桌上的烛台直奔偏殿。
    晏七七的本意是想倒不如就此撞破郝连澈的事,免得他日夜弄这些声音烦扰自己,她甚至在猜想,郝连澈是不是想用这种方法勾引她。
    乱七八糟的思绪在脑中来回逡巡,转瞬间她就已经到了偏殿。
    只是她的右脚刚刚踏进偏殿,脚腕就被一只手拽住了,偏偏力气还很大,她竟然挣脱不开,晏七七被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几乎要尖叫出声。
    “七七……”急促的喘息声中伴随着一身微弱的呼喊,要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晏七七手里握着的煤油灯微微朝下倾斜,赫然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
    正是郝连澈!
    “你……”
    晏七七怎么也没想到,郝连澈竟然会在地上打滚,气喘吁吁的样子极为痛苦,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无助的模样。
    看他意识模糊,晏七七又联想到之前听到的那声音,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郝连澈,你怎么了?”
    晏七七一把抓住郝连澈,右手就往他的额头探去,手刚刚碰到他的额头,晏七七就如同被火烤了一样急忙缩回了手。
    额头滚烫如烙铁,他发烧了。
    郝连澈只能喘息,闭着眼睛无法再开口说一个字。
    看着在地上翻滚的郝连澈,晏七七有些匪夷所思,郝连澈的腰腹的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每天也按时在喝药调理,按说不应该会这样。
    况且那晚郝连澈半条命都没有了,尚且还能渡过危险期,今天他这副模样,实属罕见。
    更要命的是此时无论晏七七怎么呼唤他,郝连澈仿佛已经失去了意识,没有半点反应。
    老实说那一瞬间晏七七的确是慌了。
    她甚至在后怕,要是刚才自己睡死了,郝连澈岂不是有性命之危?
    现在顾不得其他了,晏七七急忙叫来侍女,一同将郝连澈重新抬到榻上,夜明珠也被拿了出来,将整个偏殿都照的亮堂堂的。
    一回生二回熟,晏七七这回脱郝连澈衣服的速度快了许多,他烧的太厉害了,首要步骤就是先降温。热水也被侍女很快的端上来,晏七七手脚麻利的拧干热毛巾,在郝连澈身上一寸不漏的全部擦拭了一遍。
    接着用白酒又擦拭第二遍。
    往常非常管用的退烧方法此时竟然也失策了,她忙活了半晌,额头都沁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可是效果甚微,郝连澈的高烧依旧没有半点减缓的症状。
    他虽然不急喘了,可一直在胡乱的说梦话,梦呓的话又多又杂,晏七七听了半天,也只听见他说冷。明明他身上高烧不退,为什么会说冷?
    难道,是他腰腹上的伤口没有缝合好引发了并发症?
    要真是那样可就糟了。
    晏七七明白自己的医术只能做到让郝连澈痛苦减轻的地步,她没有任何仪器可以探测郝连澈身体内的状况,全凭望闻问切来治疗,相当于盲断。
    头一回,晏七七的手竟然开始微微颤抖,她想剪开纱布,看看郝连澈的伤口到底恢复了何种地步都没有勇气。
    万一……
    可是事到如今,郝连澈昏迷不醒高烧不退,能救他的人只有她了,如果连她自己都开始胆怯,那郝连澈岂不是连最后一点生存的希望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