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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见:“……”
    “恶作剧是不对的。”任语说,“你不是不能走出去,你只是不想走出去。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出去看看,你就能找到你丈夫在哪儿了。”
    看见苏见进来了,章琴才止住哭,擦了擦黑色的泪看了苏见的手一眼:“那是什么?”
    “薯片……给、给你吃。”苏见往她手里塞了一包,迅速又跑到任语的旁边缩着,外面天气那么热,苏见的手都是凉的,任语从他手里拿了吃的,又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手怎么那么凉……?”
    “外面太黑了。”苏见咽了咽口水,又小声补充道,“所以我吓的。”
    任语觉得可爱,于是紧了紧他的手,转身和章琴严肃道:“不要再在这里吓人了。”
    “章小姐你为什么在这里恶作剧。”苏见轻声问,“就是因为无聊吗?”
    “也不全是……”苏见吸吸鼻子轻声道。
    章琴带着他们在别墅里走了一圈,到了三楼,苏见才知道刚才他远远看见的亮光是什么。这个屋子只要一开灯,就会看见里面成堆的金山银山珠宝首饰,发出非常刺眼夺目的光芒。
    苏见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但章琴显然非常不屑:“这些都是我老公留下的财产……我走不出这个屋子,只能天天守着它,生活那么无聊,只能吓吓河滩边上的人啊。”
    章琴说她老公是个典型房奴,没有车可以,但是绝不能没有房。花了当时所有的积蓄买了这套房后,两个人就开心地住在这个别墅里,日子过得和美,他先生的事业也蒸蒸日上。她的先生有个毛病,非常宅,工作在买了房后除了工作就待在家中寸步不离,起初章琴还会抱怨,但之后也习惯了。结果一场事故,她老公失踪了,只留下这个房子,和一房子的钱。
    “我之后就一直一个人待在这里了。”章琴道。
    “至少没让你还房贷,也挺好了……”苏见听完说了一句,忽然看见她又要哭了,赶忙抽了两张餐巾纸转移话题:“他离开多少年了?”
    “十三年了。”章琴说。
    苏见“啊”了一声,章琴的外表也就像二三十岁的小姑娘,这么算来,她岂不是要三四十岁了?
    “你倒是挺深情的。”任语在旁边道,“但是你老公就算没死,你在这里等他不要紧,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知道了。”章琴点点头,拿着手抹脸上的黑色的泪渍,“我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已经没有勇气出去了……踏出一步都是困难的事儿……但我会、会努力的。”
    “其实,我知道你老公在哪里。”任语说道,还补充了一句,“听完你的描述后,觉得应该是他。”
    章琴猛地抬头看任语:“真的?!”
    “嗯。”任语点点头,“我可以去找找他,问问他,还记得不记得你。”
    “谢谢殿……谢谢任先生。”章琴又开始流黑眼泪,双手捂着嘴哽咽道,“那场事故真是太过灾难了,我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任语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苏见,苏见似乎正在全身心担心着章琴,给她连着拿了好几张纸擦泪,还软声安慰着,没有想到什么“事故”的事情,也没有和章琴打听,不由得松了口气。
    任语把苏见手上的薯片和可乐都放在章琴的桌上试图安慰她,又恢复到面无表情道:“你先生可以帮你找,不过你都吓到我们了,我拿你点东西不过分吧。”
    “嗯嗯。”章琴慌忙道,“你想要什么?随意拿。”
    没出息的苏见马上以为任语是不是要上楼搬金山了,却没想到……
    任语走进厨房,把地上那盆花甲搬起来,苏见就一脸懵逼地目送着任语把那一盆子花甲搬上了车。
    苏见看着这个举动,觉得任语真是个……贤惠的煮夫和眼里容不下金山银山的高富帅,自己的思想真的是非常矮小和物质!
    “回去给你做晚饭吃。”他甩甩手上的水,转头看站在屋前的章琴,“等我们消息吧。”
    “嗯。”站在门口扶着门框,没有踏出半步的章琴应了一声。
    车开了一会便能看见路灯了,他们又恢复到了原来的道路上。纵然这一夜过得有点惊悚可怕,苏见还是觉得有一肚子的疑惑未解。
    “阿语,她是不是认识你?”苏见手抓着安全带,问道,“你说自己名字的时候她一脸知道你的样子,然后又有点儿怕你。”
    “欸……”任语知道苏见一直记得这事儿,只好道,“我可能,比我自己想象的有名……”
    “是了。”苏见点头,然后不好意思地看看任语,憋了半天,“其……其实之前有一回我去菜市场买菜用你的名字赊账了一下,对方马上同意了呢……这事儿一直忘了和你说了,不好意思。”
    任语被他逗笑了:“那你以后可以不用给,直接拿。”
    “那怎么行啊!”苏见马上道,“钱还是要给的。”
    苏见满腔疑问被压了下去,只是觉得有点惊魂未定的。到了家门口才忽然起来叶式是不是在家里,结果任语开门后,家里什么人都没有。
    只有鱼丸趴在沙发上,一脸迷茫地看着两人,然后忽然耳朵一竖,扑到任语的身上又啃又舔。
    “哎哎哎干嘛!今天这么亲密。”苏见直接把鱼丸从任语身上扒下来,鱼丸又吃不到海鲜,一脸沧桑地摇着尾巴回到了沙发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