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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场别墅。
    客厅壁炉边,云雨骤歇的二人窝进一张沙发里,熊威宁裹着厚厚的毛毯只露出个神色疲倦的小脸,海嘉杰从身后将他搂在怀里,时不时在那汗湿的鬓角上亲一亲。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当真荷枪实弹来这么一场,还是把熊威宁给累到了。爽,是真的爽;疼!也是真tm的疼!海嘉杰搂着他轻轻摇晃着,嘴角的笑容自刚才起就一直没消失过,这几个月里寝食难安的折腾,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放松和愉悦过。
    隐瞒的事情说开,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从这几个月的生活聊到近期的事情。
    海嘉杰的手指在熊威宁肩上轻捏着:“原来只是觉得城哥好有本事,觉得他年纪轻轻就能扛起集团大旗给我们挡下那么多风雨,可真的当自己坐上这个高度,才知道眼前的浮华背后有多少暗涌,才知道这些年城哥一个人撑着集团有多不容易。我们说城哥不懂享受生活只知道工作,觉得他老气横秋笑话他找不到伴,可我们不知道他忙的没有空去想这些,为了保证我们这些弟弟妹妹们过得逍遥,他已经将自己所有的时间都花在集团里了。”熊威宁蹭蹭他的脸颊无声地给他些安慰。
    “涓琳小闺蜜的事出在8月初,她一直找私家侦探想查查闺蜜的资料有没有备份,可事情跟进下去,私家侦探没找到资料,倒是查到了席枫也找了人查资料的事,涓琳觉得奇怪就调转头去查席枫。”
    “9月开学我按约定回来了,原本想着给你个惊喜就没提前告诉你。那天涓琳冒着大雨来别墅找我,一进门就哭着告诉我城哥的死有问题,主谋的人是席枫。我当时整个人都是傻的,觉得她淋雨淋病了才会说胡话。毕竟那是席枫啊!是城哥从小带在身边拿他当儿子养着的席枫!”海嘉杰悠悠说着,“直到涓琳把查到的东西给我看,越看就越觉得心惊。城哥出门很少自己开车,当天是因为约了萧芃吃饭不好带司机才决定自己驾车去公司,就那么巧,他常用的车那段时间出了毛病要进厂,所以开的是他家许久不用的一辆旧车。能清楚知道城哥的行动安排,知道他的习惯并且将事故车安排上路,除了朝夕相处的席枫根本找不出第二个人。”
    再后来的事情熊威宁也都能整理出来了,确定了席枫是主使,先要把他得到的东西都拿回来,于是有了席家海家的两姓联姻,有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
    “既然你们怀疑席枫为什么不直接向政府申请重查案件呢?”熊威宁不解地问。
    海嘉杰回他:“申请了,可是被上面驳回了,并且很快政府经济调查科就开始查集团的财政,我和涓琳的股份合并项目也被压了下来。”
    熊威宁费力转头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临城政府有人在压着你们事,政府里有人推波助澜?”
    “临城实业是块肥肉,太多的人想从中间占些便宜,其实当时席爷爷去世时他们以为城哥年轻找了不少事,要不是城哥手腕铁血,临城实业早就不姓席了。”海嘉杰冷笑着,“席枫那个傻逼,以为自己做上董事长就能万事大吉,可事实上他就是个被牵制的傀儡而已,没脑子的蠢货!”
    熊威宁从毯子里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又被他捉住手腕重新包了回去。
    “这么说,想要打破僵局就只有等上面发话把临城查一查了?”熊威宁转着眼珠想在想心思。
    海嘉杰有些失落:“谈何容易啊!谁也没有手眼通天的本事不是?”
    熊威宁想了想问道:“你说的席枫跟政府的事,有没有切实可查的证据,或者什么禁不住查的漏洞?”
    “有是有。”海嘉杰边想边说,“不过临城表面风平浪静,上面就是想动也没有借口,更何况这样的事情查起来,没有个绝对核心的大人物来也很难查得动。”
    熊威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客厅里再次静下来,二人在摇曳的炉火映照下静静地相拥。
    晚上11点半,李澍禾风尘仆仆赶到九溪苑。
    甫一开门,客厅的电视机放着电影,茶几上摆放着厚厚一沓广告纸,萧芃歪着脑袋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他蹑手蹑脚换好鞋子溜进房间里迅速洗了个澡,才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客厅,萧芃大概是刚被他吵醒还没回神,眼神恍惚地盯着他好一会,才带着浓重的鼻音打招呼:“真的是你回来了?我以为是我在做梦。”
    李澍禾甩甩头上的水珠,走到他身边笑着捏起他的下巴:“怎么萧老师总在梦里见到我吗?”
    萧芃眨眨酸涩的眼睛:“你整天忙的不沾家,除了梦里我也见不到你啊。”
    李澍禾对他的说法很满意,弯腰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口:“我就知道萧老师想我啦!”
    萧芃笑出声来,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亲昵过后俩人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李澍禾见桌上一堆广告单奇怪地问:“九溪苑不是一向不给广告宣传员进门的吗?这么多广告纸哪里来的?”他随手拿起一张更加不解地道,“房屋中介?萧老师,你要买房吗?”
    听见萧芃嗯了一声,李澍禾顿时皱起眉来:“为什么买房啊?这里住的不开心吗?”
    萧芃抽走他手里的纸张漫不经心道:“没有的事,买房的事早就有的计划了,只是一直在忙,拖到现在才有时间去看房而已。”
    李澍禾马上不高兴地把他掰了个面对面:“骗人!萧老师就是不想跟我住在一起了!”
    萧芃无奈苦笑着戳戳他鼓起的脸:“什么叫不想跟你住在一起了,你这起早贪黑、早出晚归的,我们也没住多久吧?”
    李澍禾抱着他胳膊撒娇:“萧老师,你别买房子了,就住这里吧!我们住一起不好吗?”
    “现在不买以后也是要买的,我总不能一直都在教师公寓住着吧?”萧芃耐心跟他解释着,“再说我都30了,工作这么多年连个自己的房子都没有,说出去是不是惨了点?”
    李澍禾眼珠子一转顺着他的话说:“那我们一起买!买间大房子,写我们俩的名字!也算有个红本本了!”
    萧芃被他逗笑:“你跟着瞎掺和什么啊!”
    李澍禾像个撒泼的大狗紧紧扣着他的腰:“我不管!我们好不容易才住在一起,我才不要跟你分开!”
    这就无理取闹了,他俩明明在学校住了一年多好吧?萧芃想把人推起来讲道理,李澍禾死缠烂打不放手,一来二去的衣服扯松了,人也扯倒了,接下来发生点什么事儿也顺理成章了。
    第二天清晨。
    熊威宁在二楼卧室床上醒来的,呆呆的坐了会,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瓷白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海嘉杰端着餐盘一进门就看见红着脸的人坐在床上,赶紧把笑声憋回去问道:“睡醒啦?”
    熊威宁不自在的揉揉脸,支吾着嗯了一声,海嘉杰把东西放在窗边的桌子上,走到床边拉近他的脸亲了亲:“你这也太后知后觉了,明明昨晚我们都抱着聊了半宿了,怎么害羞这事儿还能延迟呢?”
    恼羞成怒的熊威宁抬脚就要踹他,却牵动了昨天的伤处,疼的嘶嘶抽气。
    海嘉杰忙把人按住忧心地问:“还疼啊?”
    “不疼。”熊威宁白他一眼,“就是难受。”
    “正常。”海嘉杰伸手把他扶起来,转身把热牛奶放在他手里,“之前没经验,不舒服是肯定的。”
    熊威宁别别扭扭嘟囔:“你……谁说我没经验。”
    海嘉杰挑了挑眉,熊威宁哼哼唧唧喝牛奶,下一秒就被捏住了耳朵。
    “唉!疼疼疼!!!”熊威宁一口牛奶差点喷出来。
    海嘉杰笑容逐渐恐怖:“说,清,楚!”
    熊威宁赶紧改口:“没经验没经验!!耳朵要掉了!快放手啊!!!”
    海嘉杰惩罚似的在他嘴边咬了一口:“胡说八道就不怕我当真啊?”熊威宁唇边挂着奶胡子对他弯起眼睛。
    喝完牛奶,熊威宁穿上衣服下了床,和海嘉杰坐在桌边开始吃起早饭。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有什么需要跟保镖说或者给我打电话,要东西我让王秘书给你送过来,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这里。”海嘉杰边吃边交代着,“昨天的事不会就这么轻易过去的,现在有个知情在我们手里,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熊威宁好奇问道:“我有件事闹不懂。”
    “什么?”海嘉杰抬眼看他。
    “李澍禾……在这次事件里又是个什么角色?我记得你们之前并不认识的。”熊威宁问道。
    “他……算是我求来帮忙的。”海嘉杰低头思量,组织了一会语言才开口:“开始我只是想让他帮着查点线索,毕竟席枫雇凶也得有门路,他在这方面比我们掌握的信息要多。不过后来查下去后,他也开始主动参与进来,应该是跟城南社团的恩怨有关系。”
    熊威宁听得一头雾水:“雇凶这事李澍禾怎么会有信息?城南社团又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海嘉杰不想说,奈何被他缠的着急了才说了几句,熊威宁听完傻呆呆地说了句:“我身边到底藏了多少大佬?你说萧芃该不会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惊天背景吧?”
    海嘉杰笑着捏捏他的脸:“那我就不知道了,有空你去问问他。”
    熊威宁讪讪闭嘴,戚戚然地啃起面包来。
    早饭结束已经快八点了,海嘉杰收拾东西准备出门,集团里现在乱成一锅粥,他和席涓琳一刻放松的时间都没有。
    二层电梯门口,海嘉杰揽过熊威宁的腰抱了抱:“乖乖等我,晚上我就回来。”
    熊威宁环住他的腰拍了拍:“知道了。”
    海嘉杰轻轻将他推开,深深看着他的眼睛,最后在额头上烙下一吻叹着声道:“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温热的手抚上他的脸颊,熊威宁垫脚回亲了他一下:“会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告别了海嘉杰,熊威宁穿着睡袍下了楼,虽然寒冬腊月的天气别墅暖气倒是很足也不冷。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盯着燃烧的壁炉发了会呆,慢吞吞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拨号盘被他调出来又退回去,反反复复折腾了几次,才像下定决心一般拨下了一串号码。
    电话接通的很快,至少比熊威宁想象中快,双方都默契的安静了一会,听筒里才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笑声:“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敢主动联系我,怎么?不怕我去抓你了?”
    熊威宁撇撇嘴:“问都不问就知道是我,说明你早就知道我在哪,想抓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你倒是长脑子了。”男人又低低笑了两声:“四五年了你也该闹够了,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什么时候回我身边来?”
    “帮我个忙。”熊威宁淡淡说道,“事情摆平我就回你身边待着。”
    男人佯装惊讶地说道:“这么乖?不像你啊?”
    熊威宁有些不耐烦:“答不答应啊?”
    男人沉吟片刻:“答应你倒是可以,不过你要是还敢跑,我可真的会打断你的腿的。”
    “呿!”熊威宁不屑地呲儿了一声,开始跟他继续聊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