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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不,没什么……”杨惠对他苦笑,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
可何之槐却好像能感知他人心意似的,“小孩子就是这样的了。”他夹起离得近的叉烧肉,递进杨惠碗里,“我们就当无视他,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可你不觉得很烦吗?”
“嗯……”何之槐转转眼,认真思索片刻后答道,“觉得。可一想到可能我小时候可能也这么闹挺,就觉得,哎,风水轮流转吧。”
“你?小时候?”杨惠哑然一笑,不太相信他的话,“不会吧?”
“谁知道呢?”何之槐耸耸肩,坦然道,“人人都有不堪回首的一面呀。”
也对。杨惠想起小时候她不喜欢上吴秀丽给她报的舞蹈班,于是她一不开心就翘课,把吴秀丽气得不轻。
想到这里,杨惠轻松了不少,似乎也能原谅邻座不懂事的小孩了。
杨惠将两鬓的碎发潦倒耳后,对何之槐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你说得也对,小孩子就是这样的,能怎么办呢?我家的也是……”
“你家的?你,你生过小孩?”
“呃……”杨惠一时说漏了嘴,双手在腿上搓着,无所适从,踌躇了半天,才不得以承认。
她也不是有意隐瞒,只是这个社会对女性确实不公,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她不想因为生育过的问题而失却这个机会。
辞职后不敢再找工作也是这个原因,很多企业一听到来应聘的女性新婚或者有生育计划,就会选择性无视或直接不考虑录用。
女人,好像只要与生育扯上关系,就变得不再是她自己了。
就好比这之后的应酬。
21.应酬(五十珠加更)
聚餐后过了几天,何之槐通知杨惠他有场应酬,需要她一同出行。
一来是两个人一起有个照应,二来也是为了帮杨惠熟悉一下相关合作伙伴,适应一下新职场的环境。
这是杨惠复职以来参加的第一场正式性的聚餐,她很重视。
除了工作上反复确认过的资料,连形象问题,从脚指头到头上的一根头发丝也不放过。
连曹曼彤都揶揄她,说她太紧张,太小题大做了,反而会越忙越乱。
于是杨惠如此反驳她,“你懂个屁,这叫稳妥,这叫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但她哪有那么多化妆品和漂亮衣服呢,这三年来,她沉浸于抚育女儿的成长,连脸上的护肤品也是用秦洋的儿童面霜,甚至连支像样的身体乳也是用的大宝。
无奈之下,她点开秦晖的微信界面,准备问他要点资金。
只是开口的刹那,她愣住了,指腹悬在发送键上,迟迟按不下去。
她这才发现,这三年,自己已经习惯向秦晖要钱了。
家里缺了什么,一日三餐吃什么,秦洋想要什么,乃至给吴秀丽寄回去的老年保健品,都是先问秦晖要的钱。
她知道这样不好,不止是给秦晖制造的经济负担,也是无形中将自己的主动权全数让予他人。
只是,那时候她当全职太太,没有经济能力,所以也习惯了向他人伸手,却没有想过给自己后退的余地。
她犹豫了许久,将求助的一行字删掉,界面重新停留在最后秦晖发的聊天消息。
那是秦晖问的,“这几天去哪了?女儿说你最近都不怎么跟她说话了。”
女儿……
她心里有一个决定,但暂时还不敢提出来,她觉得这个决定只要一说出口,就会遭到全家人的反对,所以讲了也是白讲。
杨惠最终还是没向秦晖要,也没来得及买。
应酬当天,她问曹曼彤借了一套正装,是件春秋薄款的灰色小西装,内搭一件法式的藕粉色衬衣,淡雅而不失气度。
又拜托曹曼彤帮自己化了一个淡妆,毕竟美术生,她的审美信得过。
人靠衣装马靠鞍,打扮好了,人也自信多了,连何之槐都称赞她今晚看上去与平时不一样。
她跟着何之槐来到酒店包间,心里默念了无数次自我介绍的台词,还在进门前含了颗薄荷糖,以防身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