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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别卡死。”黎挚笑笑,“时间还长。”
“对了,如果池誉真的是A装B,注意盯着他一点就行,如果不及时补打血毒的话,他的易感期也会非常难熬,没有及时……的话,甚至有可能丧命。”
一提到池誉,黎挚的表情就缓和了不少,“进Cop会全面检查,这种东西他怎么带进来的?”
“所以这次出任务,你可好好盯着吧。别干柴碰上烈火就行。”
黎挚:“……”
第二天黎挚一问,牧鱼的脸色唰一下变了,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清楚。
“上个月一过去他就开始了啊,这个月才过去一周时间,他打了二十次,爬了八楼上去,拦都拦不住。不过……他是不是疯了啊这么高往下跳。”
“有降落伞。”黎挚捏了捏眉心,“说具体。”
“噢,越往上越不好打,权力也不是集中在某个人手里的,池誉打过了一个人,还有其他人不服气,所以就打了二十次,赢了二十次,没人死。头儿,你说这离谱不?”
黎挚转了转笔,没应。
楼内不见血,但楼内处处是血。
这种方式在一定程度上保存了Cop的有生力量,但黑暗之下的残酷是正常人难以想象的。
十年前他刚进Cop的时候牧鱼还不在,那会儿黎挚留下的“风光伟绩”基本也只有Cop的老人知道,这时候如果方知迎或者左云在,就会感到非常诧异。
因为同样不靠杀人爬楼的,十年内只有黎挚。
“昨天晚上六点左右吧,刚打到十八楼。就先不说他打累没有,我光是看都看累了,所以昨晚做完事就早睡了,是真的没想到他会直接跳下来找您啊……”
黎挚又一次强调:“有降落伞。”
这么高跳下来腿还不折,池誉又不是会飞。
“头儿你的重点也太偏了吧……”牧鱼小声嘀咕,“不过他都把您的玻璃踩裂了,是不是稍微有点过分啊?”
本以为黎挚就是要找他来和池誉算账的,没想到黎挚听见这话反而笑了,这一下把牧鱼惊得不轻,下一秒黎挚就收敛笑意,一脸正色道:“他早晚有一天和你打,准备好了吗?”
“我就是个Beta,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啊,还不是躺平认……打啊,头儿,他早晚会和您打的!”
“嗯。”黎挚面色如常,“我不怕。”
牧鱼:“……”
“不用担心,淘汰赛结束之后,我会直接让他搬进来。”
“什么!?”牧鱼猛地拔高声音,“让他搬进南楼,这里??”
“嗯。”黎挚屈指敲了敲桌面,“这里。”
搬进这栋五层矮楼,意味着得到了南楼完完全全认可,换句话说,就是“准”老大,是黎挚默认比肩的人,这个位置空了整整十年。这个消息一旦传出风声,怕是又要引发一阵腥风血雨。
黎挚没说缘由,只是随口打发了震惊的牧鱼,转过椅子朝向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伸手一拨就有阳光争先恐后地洒进屋子里。
收回手,窗帘还在晃,阳光也跟着晃动倾洒,黎挚突然觉得这光像池誉,被这么厚的窗帘遮着也能不管不顾地冲进来。
这个月没有挑战的次数了,难不成真要来找他一起看星星?
黎挚干脆起身一把拉开窗帘,暖光瞬间占领身后的办公室,猝不及防地洒进黎挚的眼睛,裸.露的皮肤也逐渐温度攀升,莫名让他想起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
如果一定要用词来形容池誉的话,那应该是六月的骄阳。
突然有人闯进他的世界,感觉居然也不坏。
这场杀鸡儆猴的月度会议之后,各楼的规矩都严格起来,就连向来不喜欢集体活动的尚林暄都不得不跟着出席。
Cop鸡肋的规矩不少,最离谱的就是关于吃饭。有一栋专门的食堂,按时开饭,各楼按照层级地位混着坐在一起。这点原本是四人默认不遵守的,没想到杨江点名这点,几人就不得不硬着头皮按时到。
约莫十人的一张桌子,除了各楼老大外还有亲近的手下,几人根本不熟,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敌对,气氛不尴不尬的。
最自如的就是左云,黎挚和牧鱼到的时候,他正旁若无人地啃着鸡腿,怀里还半搂着个白嫩的O,见黎挚进来才放开手,“午好啊,小南爷。”
黎挚扫他一眼,“禁黄?”
“别啊,我可什么都没干呐。方医生怎么没跟着一起来,被池誉打伤的人还没处理完?”
黎挚应了一声,找了个人最少的方向坐下,没什么胃口地冷眼看着一桌的大鱼大肉。没过多久,陈默就踩着点踏进餐厅,拉开椅子在黎挚旁边坐下。
“黎爷,淘汰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黎挚头也没抬,飞快递给牧鱼一个眼神,压根不想搭理他。
牧鱼了然,“谢谢西爷关心,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黎挚,你什么意思啊?这么大一个香饽饽摆在你面前,还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做给谁看啊?”陈默扔下筷子,没好气地道。
黎挚不喜欢参加这种各楼混在一起的场合,就是因为混乱。他们现在在四楼,楼下全是各层楼趁机解决私仇的,连喊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陈默自然也是抓住没人监管的机会,来找茬了。
剩下几人默不作声,一桌各异的视线纷纷落在黎挚身上。而黎挚只是放下手中一干二净的勺,抬眼看向陈默,“想去就和杨将军申请,找我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