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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青团儿自告奋勇道:“我也去。”
青团儿奶奶想着孙女颇通医理,能帮着判断病症,便也允许她去了。
付守仁父子和青团儿跟老头回了坏分子们的居所。透风的墙,坍塌的炕,屋里冷飕飕的,别说老人了,连青团儿一进去都打了个喷嚏,这跟露宿野外也没啥差别,尤其是头上被雪压得咯吱作响的屋顶,看着就很危险。
几个坏分子看见青团儿他们进来,都有些拘束与畏缩,他们都是挨过批斗的人,被人心给弄怕了。
付守仁看着他们围在一起取暖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赵老太躺在硬邦邦的炕上,整个人都昏沉沉的,脑袋也烧糊涂了,她嘴里不停地念道着宏韵宏韵的。
青团儿问道:“宏韵是谁?”
元老头苦笑道:“宏韵是我们俩的闺女,出事之后,她被拉到别的地方改造去了,已经好久没有消息了。”
付守仁没忍住问了他被打成了坏分子的原因,老头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原来,元老头和赵老太是少年夫妻,此前定居M国,时任M国加州大学物理系教授,听说新Z国成立后,便远渡重洋回到祖国,想为祖国建设贡献一份力量。
元老头回国后,重操旧业在晋城大学物理系任教,赵老太则是夫唱妇随也到晋城大学做了化学系教授。
能教书育人,为新Z国培养后备人才,是夫妻俩心志所向的事情,所以十年如一日地尽心尽力不敢懈怠。
然而,一切在元老头发表了一篇论文之后,全部被颠覆了。
元老头在论文中引用了一些西方的研究数据,被抓了辫子,之后,家里保留的一些外文信件和期刊也被搜了出来,成为了他们亲M反革命的决定性证据。
元老头的女儿不愿为了自保而与父母断绝关系,便一同被打成反革命,拉到别的地方改造去了。
和平年代之人觉得这种事情不可思议,但却在那个年代人身上真实发生。
和他们夫妻俩一同下放的其他几人,也是因为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原因被打成走资派,反动派和坏分子。
远渡重洋,只为为国一争朝夕。
这样的人不该落入如此凄惨的境地 ,付守仁和许建设撸起袖子帮他们一起修整房子,青团儿奶奶知道后,也收拾了一些兔皮和半袋粮食送了过来。
青团儿依着赵老太的病症,又开了几副新药,确保她能药到病除。
此后十几日,这些坏分子们被安排了工作,参与进了村里的劳动生产之中,但是村里人还是对他们有着偏见,持着敬而远之的保守态度,不欲与他们产生接触。
直到有一天,一件突发事件的发生,才让村民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
白头山的冬天,格外的冷,几次降温之后,原本湍急的河水也结上了厚厚的冰。
几个大人带孩童去河面打洞摸鱼,这本是北方冬日里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这天却发生了滑铁卢。
大人因为孩童们的催促,所以没有事先检查冰层有没有冻牢便开始了打洞,打第一个洞的时候没事儿,打第二个洞的时候也没事儿,可打到第三个洞的时候周围冰层产生了裂纹,孩童们再在上面追逐打闹,蹦蹦跳跳,直接导致冰层断裂开来。
一个大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唰地一下掉了下去,在冰下被水流冲出了好远,他找不到出口,只能在水下拼命地砸着头顶的冰面。
其他人也慌了神,赶紧用榔头和镐头帮他凿出一个出口,奈何水流湍急,这才刚凿开一个口子,他就被冲到了另一个地方。
几个在河边林子里拾柴的坏分子闻声而至,为首的一个壮汉赶紧扔下背篓想要冲过去帮忙,却被旁边的一个老者抓住了胳膊。
“陈森呀,你要想清楚了,这人要是救回来还好说,要是救不回来的话他们指不定会怨上你的。”
陈森也就是当初陪着元老头去青团儿家求助的壮汉,他安抚老人道:“放心吧,刘叔,我不会有事儿的。”
说罢,他就冲了出去,三两步就绕开了树丛跑到了河边,再一蹬跳便稳稳地站在了冰面之上,他从地上捡起捞鱼用的麻绳系在腰间,并让村民抓紧另一头,然后纵身一跃跳进冰窟窿里去。
这波骚操作简直把大家都看愣了,有人惊愕道:“乖乖,零下好几十度呢,他就这样跳下去了?”
另一个人赶紧呵斥道:“唠叨什么呢,还不赶快过来一起拉住绳子!”
那人闻言赶紧跑了过去帮忙,河面上的几人分工协作,有的拉绳子,有的凿冰面,分秒必争,力图能够快点把人给就上来。
就在落水之人口吐泡泡,快要窒息之时,陈森抓住了他。
冰上的人见到后,高兴地喊道:“大家都加把劲儿,快把他们拉上来。”
外面人用力拉,陈森也用力往外游,不一会儿,两人都被拉上了冰面,大家赶紧过去帮两人搓身取暖。
有人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