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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身量消瘦,但走路时脚步却又十分有劲力。
男人匀步走到小酒馆门口,骨节分明的手灵巧解下腰间荷包,对着小酒馆的伙计,温声但:“麻烦帮他打二斤酒,钱我来付就是。”
有生意做,伙计自然是翻篇不再计较,“好嘞!”
二牛见到男人下意识唤了声,不过声音有些小,常慧没听清内容,但是看神情,两人似乎很熟络。
乌柳震声道:“主子,那……那不是刘御医吗?”
刘殊行似乎有所察觉,敏锐地侧头看过来,这一瞧,瞬时顿足在原地,良久才反应过来,把银钱交给伙计后,缓步上前拱手行礼,恭声道:“夫人。”
对常慧行过礼后,又对通嫔和纯禧拱了拱手,算作是行礼。
二牛提着酒跟了上来,常慧让刘殊行收起礼节,摆手道:“这是扬州城,不是家中,不必如此拘束多礼。”
二牛见同刘殊行交谈的人是常慧,便老老实实地喊了声:“夫人。”
今日这些事还真是巧了,能在扬州城遇见刘殊行,常慧自己都是万万没想到的,这感觉莫过于他乡遇故知时的心情了。
她笑笑说:“在门口立着也不想话,咱们都进去说吧。”
刘殊行瞥了眼身后的便衣侍卫,压下心中思绪绪,淡笑道:“多谢夫人,不过在下尚有急事,恐是要扫夫人兴致了。”
刘殊行是大夫,他既说是急事,想来也应该是看诊治病这方面的事。
常慧也不多挽留,点点头说:“既是急事,那我也不多叨扰你了。”
说完后,她礼貌地宫同刘殊行道别,带着纯禧和通嫔进了酒楼,询问酒楼小二过后定了间雅间。
酒楼之外,刘殊行回过神折身踏入熙攘的街道,轻唤道:“走罢。”
二牛把视线从菜香四溢酒楼之中拽回来,提着一坛子白酒小跑着跟上他,“先生,原来您同那位好心夫人认识啊。”
刘殊行倏地停住脚步,蹙着眉头转过身问:“你又去摸东西了?”
二牛心虚地低下头,一双脚局促地并拢:“我、我只是……想帮您买些药材。”
刘殊行问:“我可曾教过你识药草?”
二牛低声悻悻道:“教过。”
刘殊行也不厉声训斥他,只叹息道:“城中数家药铺每日都要收取大量草药,若是采些去换,管你们温饱不成问题,他们每日用的药草山上也能采集到,我也曾说过,若是有什么难处,来找我便是。”
二牛耸了耸鼻子,闷声闷气道:“先生,我知道错了。”
刘殊行又看了眼二牛手中提着的药包,“你拿了方才那位夫人多少银钱?”
二牛连忙放下酒坛子,从衣兜里摸出只绣工缜密的荷包递给他,“就这荷包装的碎银子,我拿去买了些粮食粗面,剩下的都买药材了。”
刘殊行接过荷包,瞧上两眼又递还给他,伸手提起放在地上的酒坛子,一言不发地朝着人流稀少的巷子走去。
二牛垂头丧气地跟在身后,他知道先生这是生气了。
人潮涌动,很快两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常慧坐在酒楼二楼雅间,饭桌靠着窗户摆放,木窗用一根木叉支撑着,倚着窗沿微微低头就能瞧见底下街道。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①。
她来时在府邸中,或是走到街道上,只瞧见城中繁花似锦和江南水乡养出来的恬淡,这会儿坐在高楼之上,倒是品出了这座古城的几分独特韵味。
常慧点了壶酒,酒楼招牌淮扬菜还没上来,倒是这酒先上了桌,酒是扬州名酒琼花露,古来也有许多文人墨客为其所倾倒过。
常慧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入口醇香甘冽,细细品尝只感觉口齿留香。
她放下酒杯由心赞扬道:“确实是好酒。”
见她如此,通嫔也跟着尝了点,品了两口便放下酒杯推开,嚷嚷着说这酒有些醉人。
纯禧看得直犯馋,眼巴巴地望着酒壶,“娘,纯禧也想……”
常慧无情地捂住她嘴,“不,你不想。”
纯禧把她手扒下来,瘪瘪嘴说:“我就尝一小口,真的不打紧的。”
常慧哼声道:“就你这酒量,平日里喝少许果酒也就罢了,若是允你尝了琼花露,等会儿回去都得扛着你走。”
说着她让乌柳替纯禧斟了杯茶水,扬州城中除去佳酿,这茶也是不错。
不多时,店小二端着菜上来,跟前伺候的和侍卫几人都重新搭了桌子,常慧她们三人一桌,想着人少也没点多少菜,就是几道招牌菜。
说到这招牌菜,就莫过于狮子头,轻轻咬一口下去,鲜香软糯,丝毫不会有腻人之感。
惦念着吃食,纯禧对琼花露的执念也就没有那么强了。
等几人慢悠悠吃完,常慧连那壶琼花露都喝光了,虽说自己酒量不差,一时间但喝那么多,怎么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
不过这种只能算的上是微醺,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