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乖巧小狼狗偏执养弟x病弱美人郡主
傅挽就往下望去了。
不远处有人策马而来,身后军队赫赫,摄政王李旻眉眼如刀,冷淡威严地瞧了守城门的军官一眼。守城门的军官一愣,连忙脱下帽子行了个军礼,且没有起身。
李旻笑了一声,翻身下马,“你们窝藏起来的,是何人?”
李旻的目光狠戾凶残,笑意只显得狰狞可怖,像是一只狡猾恶毒的巨蛇,高高在上得让人胆寒。
守城门的将军肩膀有些僵,只能道:“是一个普通姑娘,像是受了欺辱……”
“嘭”地一声,守城门的将军被李旻身后的侍卫一脚踢飞,扬起一阵灰尘。
“普通姑娘?”李旻森森一笑,大声道:“那不是什么普通姑娘,那是秦王崔昭唯一的女儿,崔颖宁!!”
四周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秦王崔昭战功凛凛,更是为了保卫大齐而死,任谁提起秦王都只有仰慕和敬佩。对于他唯一留下的女儿颖宁郡主,当然是一半好奇猜想,一半也是带着几分敬重的。
可是秦王和李旻,却是曾经的死对头。
崔颖宁竟然落到了李旻的手上,众人都想到了一个词——折辱。
李旻劲直往城墙上走,“崔昭如珠似玉的女儿,天下人称作神女的颖宁郡主,也不过是我李旻卧榻上的囚奴罢了,哈哈哈哈哈!”
守城军听到这句话,都暗自攥紧了拳头,紧绷的脸上满是隐忍,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李旻却格外嚣张,他身后的军士也嚣张,跟着哈哈大笑。
不过一会,李旻便上了城墙。
系统:“宿主,拼演技的时间到了。”
傅挽:“……”
为什么她又要正视这个恶心玩意儿?
李旻一把掐住傅挽的咽喉,整个将人提起来,对着全城的人朗声道:“秦王的女儿,也不过是个趋炎附势,为了权势往我榻上爬的下贱胚子罢了!和秦王,简直是一模一样,面上清高……实则阿谀奉承的奴才骨头!”
傅挽下意识挣扎,她喘不过气,下意识挣扎。
有人紧握的拳头不断收拢,到最后咯咯作响。
“你这样污蔑秦王与郡主,我和你拼了!!”
“拼了!!”
军人铁血一生,愿意将一腔热血撒满边疆,也愿意马革裹尸埋骨太平,便是为忠军爱民。
他们能为万民君王折颈,却不能忍受同样忠军爱国的将帅被权臣羞辱污蔑。
大丈夫立身天地,当无愧于心!
护城军对着李旻发动攻击,但是李旻亏心事做多了,身边的护卫都极其不简单。
双方混战不过片刻,护城军便落了下乘。
傅挽不想这些很好的军士受到牵连,连忙手脚并用爬上了城楼围栏上,她想了想,开口说了几句话,“有你们在,大齐的盛世一定会延续下去。李旻这样的佞臣,定会被你们清理掉!”
其实已经有护城军伸手来拉她了。
可是有系统的帮忙,没有人能够拉住她。
众人只能眼见着白衣长发的女子往后跌了一步,像是一只折翼的蝶,轻飘飘地落了下去。雪白长衣被风撕扯,最终落在灰蒙蒙的地面上,雪白皎洁的一张脸破碎开来,浓稠的鲜血染满白衣,不断蔓延。
傅挽落地前就被系统抽走了意识。
抽走意识的那一瞬,她看到远处的少年拉满弓,尖锐的箭对着李旻的头颅。却在看到她跌落的那一刹那,彻底松开手,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姐姐——”
傅挽没有了这个世界的意识。
但是她却陷入了一场梦境。
她梦见自己成为了幼小的李景,才几岁的时候,就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亲人惨死在自己眼前。他那时候看着满地的血,满脑子的哭喊,茫然得近乎绝望。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阿景,活下来,活下来,你是父亲和娘亲的希望!!”
面貌狰狞的女人紧紧抓着他,指甲扎入肉里,疼得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什么是希望。
但是他隐隐知道,他要杀了所有杀害他身边人的人。
他要杀了他们,烧死他们!!
可是……他不想活着的只有他一个人,他害怕。
画面一转,近乎十岁的崔景缩在屋檐下乞讨。那年冬天很冷,冷得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死掉了。
但是又还活着,还是活着。
“想不想要这个包子?”面相狡猾凶恶的混子在他面前掂了掂肉包子。
他觉得自己要饿疯了,扑过去就要抢。
混子眼睛一转,把肉包子丢到一个恶狗面前,伸手一指,“去抢,抢到了就是你的。”
恶狗一口叼住包子,李景扑过去就抢,恶狗便咬他,一口就咬穿他的手掌,血到处都是,他却一口咬住地上的包子,一脚蹬开狗要跑。
但是人哪有狗快,恶狗一口要到他的小腿上,骨头咔嚓那一声,疼得整个世界都扭曲了。
傅挽忽然想起,曾经大夫是说他的腿有伤。
他抢到了那个包子,趁着狗还没松开,两口塞进喉咙,开始用手攻击狗。他下手又狠又毒辣,还专往脖子腰腹下手,明摆着想弄死这只狗。
果不其然,这只要折他一只腿的狗,被他一点一点,活生生打死,再到被砸成肉酱。
少年人拖着这只病腿,只能一直乞讨下去。
直到遇到了那个神仙一样的崔颖宁。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弯腰抱起地上那个小孩子的时候,小孩子在轻轻颤抖,又抗拒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崔颖宁这个人平和得有点不像这世上的人,她的善良从容,都是真实和平静的。
傅挽这才知道,在她不知道地方,这个小孩子早就把她所有的动作行为剖析的一遍,然后确认她可信。
也这才知道,他在不知道她是不是别有用心的时候,已经设计好了怎么害死她。
如果她是个坏人,他会悄无声息地弄死她。
他曾经悄无声息地弄死过很多人,但是没有人怀疑过这个跛脚的小乞丐。
她也看到他将衣角撕下来,垫在鞋子里,装作行动如常,答应当她的干弟弟,却在此后日日,都在鞋子里垫上一个垫子,挺直腰板艰难地装作动作如常。
只是因为害怕她知道他是一个残疾的人。
她也能看到,他对她的痴迷一点一点,因为她的好加深,到最后情根深陷,只想占有她。
甚至想把她囚禁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