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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章 嚣张跋扈魔教妖女vs深沉纯情忠犬杀

      傅挽的脸颊一下子烫了起来。
    但是少年紧紧抱着她的腰,就连呼吸都喷在她的脖颈上,让她一时之间下意识装出沉稳冷静的模样。傅挽故意顿了顿才开口道:“什么意思?”
    竹只是蹭了蹭她的颈窝,粘人得像是一条大狗狗一样,然后抱她打横抱了起来。
    木门咯吱一声被推开,清凉皎白的月光透过窗纱泄进来。深夜寂寂,一切感官都被放大,只能听见窗外沙沙的树木声响,还有偶尔的狗叫声。
    少年抱着她劲直朝着床边走去,将她放在了床上。
    傅挽一时之间有点紧张,但是她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好微微侧目,淡淡睨了他一眼,语气沉而缓地带着几分压迫道:“你可以出去了。”
    竹的动作果然顿了顿,但是他也并没有真的就这么出去。少年微微垂眼,低头看着面前的她,过了一会才道:“我不想。”
    还没等傅挽说下一句话,他便单膝跪在脚踏上,脸颊放在了傅挽的胸口。
    池翎的心跳快得惊人。
    他微微一愣,过了一会才抬起脸,缓缓伸出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少年一贯沉稳有力的心跳也极为紧促,带着他自己都说不上来的疯狂,一下子一下子地怦怦跳着。
    傅挽:“……”
    她逐渐有点绷不住了。
    竹唇边忽然浮现一点笑意,原本还带着点犹豫与茫然的眸子浮现出一点亮光,在朦胧的夜里低头看着傅挽,过了一会才道:“主人是不是……也喜欢我?”
    傅挽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但是少年的动作快而干脆,即刻伸手微微按住了她的肩膀。
    傅挽被迫被他带着审视的目光看了一会。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而他即便是半跪着,也比她高上一个头。这样的姿势,实在是让她有些缺乏安全感,就像是被一向握在手里的武器威胁了一样。
    傅挽微微眯眼,伸手想要掰开他的手坐起来。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真的掰开他的手,少年便起身在床上躺下了。他躺在傅挽身侧,伸手拂过池翎黑而浓密的长发,眼神带着古怪的狂热。
    “主人,让竹成为和您……”他修长的手指梳过傅挽的长发,凑到她耳边,语气顺从而带着点蛊惑,“最亲密,白头偕老的人好不好?”
    傅挽眼睫都没忍住颤了颤,险些都哆嗦了一下子。
    要命要命,谁他妈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
    察觉到一贯冷淡而傲慢的池翎没有说话,竹仿佛领悟到了什么似的。他垂眼看着微微阖着眼,不太敢看他的女子,微微犹豫了一下,忽然凑过去,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像是蜻蜓点水一样,他紧张得都来不及品尝是什么滋味,便连忙避开了。
    等到后知后觉回过味来,才觉得心跳得简直像是快要喘不过来气一样。尤其是凑过去的时候,扑面而来的是说不出来的女子香味儿,肌肤温软细腻,吻上去细细的痒。
    傅挽的耳朵尖都要烫熟了,她干脆闭上眼装死。
    但是对方却变得更为兴奋了,也像是在这么一晚上领悟出了很多东西似的,又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
    傅挽继续装死。
    于是竹又凑过来,亲了一口,但是这次停留的时间稍长,还试探着舔了一口。
    傅挽:“……”
    你是狗吗?
    她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少年这回又吻下来,安安静静地贴着她的脸颊,半天都没有离开。
    按照这个进度,她要是继续装死下去,她怀疑面前的人会傻不愣登地亲她一晚上。傅挽实在是装死不下去了,她自暴自弃地睁开眼,瞪了竹一眼。
    “你做什么?”傅挽用平日里高高在上又带着点轻慢慵懒的眼神瞧了他一眼,表现得非常淡定,就像是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一样。
    竹微微一顿,抬起脸。
    她这才注意到,即便是在微薄的月光下,也能看出少年脸上不太正常的潮红,呼吸也微微急促。
    傅挽偏了偏脑袋,神色无辜。
    “主人答应竹,好不好?”少年声音微微低哑,只是一贯沉静冷淡的凤眼含着一点亮光,此时巴巴地看着她,无端有点可怜。
    傅挽脑子一抽,鬼迷心窍道:“好啊。”
    她还没来得及去看竹的表情,少年便扑过来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此时目光专注地看着她,有点委屈似的。傅挽觉得自己很无辜,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好这么瞧着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竹才闷闷地把脑袋放在了她的颈窝。
    两人衣衫凌乱,长发相缠。
    但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安安静静地抱着傅挽,时不时用毛茸茸的脑袋蹭蹭傅挽。
    “好了,睡觉吧。”她伸出手,拍了拍少年的脊背。
    竹闷闷地抱着傅挽,久到以为他压着自己睡着了的时候,少年才带着点茫然的口吻道:“可是主人会不会不要我。”
    傅挽一愣,“你怎么会这么想?”
    竹就不说话了。
    他的世界只有池翎一个人。
    他的全部都是池翎,他的命是池翎的,所以终其一生都是池翎手里的刀。
    他任由池翎使用,或是改造,或是抛弃。对于池翎来说,他不过是她手里拥有的东西中的一样,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如果有一天,出现了对于她更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他就必须让步。
    这就是所有器具的宿命。
    但是傅挽只是扶了扶少年清瘦的脊骨,语调一贯的慵懒,似是温柔又似是冷漠,“不会的,这世上不会有比竹更适合我的武器。”
    少年微微垂眼,漆黑的凤眼里藏着说不出来的情绪。
    没关系,他一定会成为那个,最有利用价值的东西。
    如果实在不行,那他便除去任何可能取代他的东西,虽然他是主人的刀,可他却并不是任人宰割的死物。
    “好。”他终于将傅挽从他的方寸之间放出来。
    然后伸出手,抱住了她的腰,“睡吧。”